“不然是哪件事?”原本是拉扯着她的手,岂料他的衣领不知何时被她紧紧揪住,看状况,只要她一个不爽,肯定会立即赏他一个过肩摔。
“就是——”她蓦地打住,颊上飘起吊诡的嫣红,手劲一扣,随即将他摔向对面的沙发椅座上。“不要问我,谁准你问我了?!”
砰的一声,尚昱尊狼狈地自沙发椅上掉落地面,痛,但不敢吭声。
眼见她再次拿起酒瓶朝电视砸去,他一个飞扑,空中抓下酒瓶,落地时,一个前滚翻释去了飞扑的力道,随即又立刻起身防备。
“大小姐,别玩了。”瞧她拿起一旁的电话要砸,他随即再次向前扑去。
“别阻止我!”她喷火怒吼着。
“冷静一点。”要砸电视,也等他先把电源关掉,插头拔掉吧,不然会爆炸的。
蓝羽辰与他对峙着,突地,电视里头传来欧阳朔低沉圆润的魔性嗓音,播报着独家新闻,她下由得一愣,专注地瞪着他播报倪家的那一则新闻,看着他如何处理那些画面和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要出去。”她突道,随即上楼梳洗,不到五分钟,她随即下楼,脸上仅搽淡淡口红掩饰苍白的气色。“开车啊,你是猪啊,愣在那里做什么?”
尚昱尊这才回神,无奈地叹口气。
“动作快一点!”她恼声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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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到先锋大楼的新闻摄影棚时,七点的新闻刚好播毕,已换上了八点的主播。
欧阳朔一下主播台,随即和自己的小组讨论着细节,准备再将这则新闻放上循环的跑马灯,且每节加一小部份的追踪报导。
简短讨论完毕将稿子交给导播,正准备要离开摄影棚时,却瞧见了蓝羽辰脸色恶臭地站在一旁。
“你怎么来了?”他走向前,堆起一脸讨好的笑意。
“我能不来吗?”她冷哼反问,原本想当场开炮,但想了下,还是决定转移阵地。“跟我到办公室。”
“这有什么问题?”
两人来到七楼的办公室,才刚进门,她未回头便问:“谁要你发出那则新闻的?一
“我自己决定的。”他双手交握在背后,脸上笑意下减。
“你凭什么决定?!”纤手往办公桌一拍,她回头瞪着他。“还有,我不是说了吗?你已经被我开除了,你凭什么还坐上主播台?”
“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欧阳朔笑意依旧地道:“倪世敢对你胡来,等同谈判破裂,我们没有必要对他客气,发出这则新闻,我一点都不心虚,至于第二个问题,由于你没来上班,新闻部门没有人主持,要是我不上主播台肯定开天窗,你希望这种状况发生吗?”
“我就不信没人补得上这个位置。”蓝羽辰磨着牙,等着牙磨利了,再冲向前去一口咬死他。
他发出那则新闻,她不反对,毕竟那是迟早的事,她气的是,他怎么还有脸坐在主播台上人模人样地播新闻?他明明才做过人神共愤的恶事,为什么他却像是没事人一般?
斯文卓尔,温柔多情,以眼神惑人,以声音迷人,看起来就是白面书生外加阳光笑容,动与静的结合。
以他的外貌与气质,身为新闻主播,会讨喜是天经地义的,就算只是个普通男人,就怕也会不自觉地四处放电。
啧,她想到哪里去了?
她要说的是,他披着人形,但骨子里却是禽兽!
“当然有,不过你临时调动,只怕会出问题。”欧阳朔挑起眉,视线始终镇定在她的脸上。
“你一大早就到公司了,难道你不会调度吗?”她恼声爆吼着。
“你不是已经把我开除了吗?所谓调度已经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了。”他凉凉地说着,唇角的笑意不变,却添了抹挑衅。
“那你干么还上主播台?”她暴跳如雷。
“那是义理相助。”他回得理直气壮。“你应该要谢谢我。”
“我去你的!谁要谢谢你?把你的私人物品立即带离本栋大楼,否则我一律丢掉。”蓝羽辰祭出铁腕政策。
王八蛋,他到底是谁啊?居然她说一句,他就顶一句,他不是欧阳朔,绝对不是欧阳朔!
“你能告诉我,我犯了什么错吗?”他神色依旧不变。
“你!”她张口欲言,却又恨恨地瞪着他。“因为你不服管理!”
“我什么时候不服管理了?”他踩着一贯优雅的步伐走近她。
她瞪着他缓缓逼近,不知为何感觉压力迎面而来,几乎将她笼罩,教她一口气怎么也上不来。
“你……难以管理!”不自觉地,她被他的气势逼退数步。
“不过是换汤不换药,我还是不懂啊。”欧阳朔噙着魔魅的笑意将她团团包围,并将她逼进小角落里。
“你到底想怎样?”混蛋,老虎不发威,把她当病猫了?
她抬眼,毫不服输地与他杠上。
“我才想问你想得怎么样了?”他压低的嗓音,有种酥麻人心的磁性。
“什么玩意儿?”想?要她想什么?想怎么对付他吗?
好,等她脑袋清醒一点,她绝对会想出一套方法整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喜欢你啊,你呢?,”他俯近她,近到蓝羽辰可以轻易地嗅闻到他温熟的气息,还有身上淡淡的古龙水气味。
她瞪大眼,呆愣三秒。“你有病啊?我都已经开除你了,你还不懂?”来人,这个男人脑袋不清醒了,立即将他带走,
“所以我在问你,你要拿哪一条罪状开除我?”
“我不是说了吗?你难以管理!况且你以下犯上,凭什么以为我会原谅你?你以为在你对我做过那种事之后,我会一笑泯恩仇吗?错了,我不是那种人。”她是有仇必报,且三倍奉还。
“我只是个爱上你的男人,会想抱你、想亲近你,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也算是滔天大罪?”欧阳朔微抿唇,笑意敛去,俊尔的脸乍现几分寒意。
“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你不该对我做那种事!”说到底,他一点忏悔的想法都没有,甚至认为他做的一点都没错。“性爱是在男女共识下进行的,你单方面侵犯我,这就是你所说的爱?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欧阳了!”
男欢女爱一点都不罪恶,罪恶的是单方面的迫害。
但她更恨自己,为何在药效稍退之后,仍任由他为所欲为,像着了魔似的。
“我以为我们是有共识的,而且还是你主动。”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在蓝羽辰的耳边吹拂而过。
“那是因为我被下药了。”她羞得满脸通红。
可恶,不要再提那件事!
“所以你的答案是,你不喜欢我?”他立即退开一步。
“废话!”她承认自己是欣赏他的,但那未必是喜欢。
“你可千万别后悔。”
“鬼才会后悔!”
“我明白了。”话落,他随即转身。
“你要干么?”
“整理我私人的物品。”欧阳朔没回头。“感谢总经理这三年来的栽培。”
看着他开门离去的背影,她不禁有点怅然若失,但这有什么办法?谁要他这样对她的?
是他自己把持不住,怪谁?
是他逼她的,她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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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即使是现在,她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