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他抚过她的睑颊:“轻轻?”他低语轻唤。
她怀孕了,他却任她一个人受苦!
王腾夜坐在床畔,小心的低头吻了她的唇瓣,而后将脸埋进她颈间。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感觉身下的人嘤唔地动了下,他赶紧抬头,发现她已经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
而后林曼轻别开脸:“你来这里做什么?”
以为是自己在作梦,直到她嗅到熟悉的气息,睁开眼一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作梦,真的是他来了。
可,他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怀孕了?”
“那已经不重要了。”
“马上跟我回去!”
他不准自己的孩子喊江斐当爸爸,那他止月定会发狂。
“我不要。”
“不管你要不要,马上跟我走!”
林曼轻难掩情伤失落的说:“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该还的她都还了,该偿的她也偿了,甚至还连同自己的心都一起赔了进去,这还不够吗?
他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孩子我会自己照顾,你不用担心。”
“孩子我们要一起照顾。”
“……。”
“马上跟江斐离婚,我要你当我的妻子,我们的孩子跟他无关。”醋意大发的他说得急切:“等你身子好一点,我们马上结婚!”
结婚?
他要跟她结婚?
见她不接话,王腾夜急了,眉头皱紧地说:“你不愿意?”
“如果是因为孩子才结婚,我……。”
“该死,我不是为了孩子才结婚,我是为了你!”
“你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本来就打算跟你结婚,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送你戒指?”
“其实我也不懂……”
她不懂?而他自大的以为她懂,懂得他的心意,没想到经历这么久,她竟是一点都不懂!
王腾夜傻眼,而后叹气,终于明白为什么人家都说女人的心难以捉摸。
“那是我的承诺!而你也默许了,不是吗?那表示你已经答应要跟我结婚了。”那语气里尽是无奈。
从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如此真心对待过——‘她不一样、她是唯一’,也因为生涩所以他的态度难免强悍了些。
“我不知道。”
王腾夜急切地吻上她的唇:“你愿意嫁给我吗?”
林曼轻语带哽咽:“可是你不爱……。”红了的眼眶满是委屈望箸他。
王腾夜将她抱进怀里,四目如胶相望,那眼里的情意很多很多可,她却想要也多……“我不爱吗?”
“不爱!”
大男人语重心常的叹了一声,放下所有骄傲的面具,深情地启口:“我爱轻轻!”
后序
为了早日能跟曼轻结婚,王腾夜紧急联络江斐,要他签下离婚证书。
却发现,江斐像是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了。
“你说什么?”江仔将打探来的消息据实以报。
“江斐已经离开台湾了。”
“去哪里?”
江仔摇头,“不清楚。”
“他的下属呢?”
江仔再摇头,“他一个下属都没带走。”
没带下属,没有交代去处,这不像是江斐的作风,王腾夜拧了眉头,“窅娘呢?”
“汪小姐下个月订婚。”
“窅娘下个月要订婚了?”
这是怎么回事?
江斐舍得放下他宝贝了十多年的女孩,任别的男人攀折?
不,他不会!
江斐没那么大量,只怕他会失控杀了那不知好歹的男人!
“听说那男的是窅娘小姐亲自挑选的。”
这下子,王腾夜终于明白江斐为什么要走了,“江仔。”
“是的,少爷。”
“去汪家。”
呃?
不是要回老宅见老爷吗?
因为王腾夜正准备将轻轻正式地向爷爷介绍。
而他老人家也为了再见未来的孙媳妇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老爷……。”
“江斐不出面,我跟轻轻的婚事根本不能举行。”
也是,没有离婚,林小姐不能再婚,“少爷,如果江斐不离婚,那怎么办?”
王腾夜冷笑:“那我会亲手宰了他,让轻轻以‘未亡人的身份’跟我进礼堂。”
再后序
一年后
“少爷!少爷……!”大老远地,就听儿江仔的呼叫声。
碰地一声!
江仔推开书房的门,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什么事?”王腾夜才刚挂上电话。
“少爷,江斐有消息了。”
江仔手里拿箸一份牛皮纸袋,“我们派去找的人,回报消息说,江斐上个月回台湾了。”
“他人现在在那里?”王腾夜接过江仔递上来的牛皮纸袋,小心仔细地读着里头的内容。
“他回汪家了。”
“他回去找窅娘?”
“不是,听说他要接下汪家的事业。”
什么?
那是不是意味,江斐放弃了黑道所有的一切?
江斐真打算回归正常的人的生活了吗?
为什么?
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教他浪子回头?
“江仔,马上去汪家。”
他与轻轻至今还未结婚,全是因为江斐的失踪,他一日不在离婚证书上签字,他跟轻轻就一日不能成为合法夫妻。
“少爷,那要找林小姐一起去吗?”
“不用了。”她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只说要去看朋友,却不肯告诉他要去哪里。
其实她不说,他也大概能猜出她会去哪里,毕竟她心里还有牵挂,去看看也好,心里多少也踏实些。
“江仔,走吧。”
他与江斐的这笔帐,该是好好算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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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乡下的某个社区,一间不算起眼的自助餐正在营业,客人坐满屋里座位,看起来生意还算不错。
林曼轻坐在车子里,透过车窗望着忙碌不停的年迈身影,眼眶不觉泛红。
她不能说不怨阿姨,可也因此她与王腾夜相遇,贪享他的疼惜爱恋。
“林小姐,你要下车吗?”
林曼轻朝司机摇头,心里想着,只要知道他们平安健康,再等她心里释怀时,她会再来的,那时的她应该可以平心地跟阿姨见面。
林曼轻将怀里的儿子抱直,指着前方自助餐,嘴里喃喃说着:“小天,你看到姨婆了吗?那个在洗碗的人就是姨婆哦。”
才刚满四个月的儿子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依依哑哑着,可爱的模样跟他父亲简直如初一辙,俊俏得教人疼爱不已。
小天抚着她的脸颊,林曼轻的泪水湿了他的小手。
铃…铃…,她的行动电话响起,是王腾夜的号码。
“喂?”
“你在那里?”听出她声音带着哽咽,王腾夜担心的问:“你哭了?”
“没有。”她将泪水擦掉。
“还是儿子又吵你了?”他的儿子,一出生就跟他抢人,害他天天跟儿子争风吃醋。
“没有,小天今天都很乖。”
她的目光再望向自助餐,正好看到姨丈站在外头抽烟,她发觉姨丈苍老了许多,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心酸。
“等一下你直接要司机送你回老宅,爷爷要我们晚上一块回老宅用餐。”
“回老宅?”
当初他们因为江斐的突然失踪,无法在儿子出生前完成婚事。为此爷爷还跟他们下了最后通牒——不准他们在正式结婚前踏进老宅一步。
这一年来,她因为怀孕害喜,除了家里,平日也很少出门,更别说回老宅看爷爷了,只偶尔几次,他老人家会心血来潮地专程来家里看孙子,而且还不忘絮絮叼叼地要他们快些补办婚礼。
“不是爷爷改变心意,是有人回来了。”
林曼轻的心狂跳,不敢置信地握紧行动电话,喃喃问:“江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