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常焰意外地挑眉。要他领兵出征?
“可是蒙古军骁勇善战,我方粮草与兵器都不足,要太子亲征,万—……”
“父皇,不会有万一的,就是因为蒙古军气势正旺,我军心生胆怯,若由太子亲征必定能激发我军气势,一举歼灭敌人。”姚常天满怀心计地谏言,想藉由此次将太子拉下宝座,最好能战死异乡。
“可是……”皇上爱子心切,依然犹豫。
“皇上,太子智勇双全,蒙古兵哪里是他的对手,先前的剿寇不就是一例?若您担心的是粮单及兵器不足的问题,臣妾可以帮忙,臣妾的舅舅即是军火商,这粮草与兵器的支援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为国家及百姓的安危着想啊,皇上,您就不要再犹豫不决了,再这样下去,蒙古军都要打到京城来了。”臻妃也力劝。
“这……”皇上百般不舍的看向太子。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皇儿啊,万一……
“皇上莫非担心太子不肯领旨出征?”臻妃干脆逼迫姚常焰,要他自己愿意请旨出征。现下朝廷军心散乱不说,后援也不济,她非要他出兵去送死不可!
事已至此,他若不允便是怕死,便是弃国家安危于不顾,这种场面臻妃母子早已安排好,他能不答应吗?
不过他们也小觑了他,他其实早有出兵抗蒙之意,这两母子是枉做小人了。
姚常焰不屑的哼笑。“父皇,您不用担心,儿臣愿意领旨出征,为皇朝除去大患。”
“你真的愿意去?”皇上说不出是喜还是忧,喜的是保卫皇朝有望,忧的是此去危险重重,爱儿虽才智过人,但深入险地始终是大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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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出发?”姚常焰一回东宫,柳如松便接过他褪下的宫袍问。
“七日后。”
“这么快?”她皱眉。
“没办法,战况紧急,要不是为了筹措军粮与兵器,原在三天内就该整罩出发了。”他接过她递来的茶啜了一口。
“那么筹措军粮与兵器之事,皇上怎么说?”
他冷笑。“父皇没说,臻妃倒说了,她向父皇打包票,会为我筹得足够军粮与兵器。”
“你信她?”
“能信吗?”他冷嗤。
她哈哈一笑。“那么军粮与兵器你可有着落?”她难得体贴的为他捏背按摩,他眼眸轻敛,微微有所警惕。
“说实在的,没有。”他颇为苦恼的摇首。
“没有?上回你不是告诉我,你由这些贪宫中黑吃黑弄走了不少钱,就是未卜先知备着有朝一日打战用不是吗?”她小手细嫩,推捏得极为轻巧,让他顿时放松不少。
“没错,银子是有,不过所有军火及粮食已经早一步教臻妃给收刮走,她趁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运作,存心不让我有战备可购买,想要我一无所有上战场,最好战死沙场,永不回京。”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弄到这些东西呢?”她娇笑的问。
“你有办法?”他眼神一亮。“可是,全京城,不,全国各地的军火及粮食都教臻妃给囤积了,你怎么可能还弄得到这些东西?”
她得意的笑,笑靥如花,“我认识有人可以买得到这些东西。”
“谁?”他转喜。
“我爹。”声音清脆。
“岳丈?他有办法?”他吃惊。
挂在嘴角的笑愈发灿烂。“是我叫他这么做的,早在边关零星战役增加时,我就交代他开始与军火及粮草商接触,打算大发国难财,在咱们离京出游时,我已交代我爹开始购买囤积,这会既然自家夫君有急用,我这贤内助也只好忍痛要爹捐出让你救急,你说我这娘子贤慧不?”
姚常焰大喜特喜,回身一把将她抱个满怀。
“你可真有帮夫运,我眼光真不错,没选错妃子。”他喜孜孜地自鸣得意。
柳如松横他一眼。他居然得意自己的娶妻眼光,而不是她的先见之明?
“喂,七天后出发我也要去。”她说出最终意图。
他蓦地收起笑容,就知道她方才的温柔举动有鬼。
“不成,你不能同行。”他断然拒绝,不愿意她同他一起入战场冒险。
“为什么我不能去?”她发起怒来。
“行军交战,哪有带女眷同行的?况且行军多艰难,你吃不了苦的。”他瞧不起的上下打量她柔柔弱弱、金枝玉叶的身段,再说以她惊人的容姿出现在军营里,定会引起骚动不可。
“我不管,我要去,我吃得了苦!”她坚持与他同行。
“不行!”他沉下脸,不容违逆。知道她其实担心他蒙古之战,所以才执意要同行,但他又怎么能让她涉险。
什么都好说,关系到她的安全就没得商量。
“你、你看轻我!”
“随你怎么说,你给我乖乖待在京城等我凯旋归来,哪里也不许去。”他难得对她极端严肃。
“你!”她美目冒火。好,他不让她跟,难道她就去不了?
等着瞧好了,她与他怒目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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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征伐蒙古的大军出发了,这点果真如姚常天所说,太子亲征激发了军队空前的士气,再加上太子威望鼎盛,人心归向,众人皆对他有十足的信心,认为这场战必能大获全胜。
于是大军一路北上朝蒙古边境前进。
“中英,过几日就进入战区,对于行军策略你可有什么见解?”姚常焰与秦中英于军帐内翻开地图研讨作战方针。
“说实在的,蒙古军皆为百战之徒,凶猛无畏,这场仗真的不好打。”他苦恼地搔头。
“嗯,我也知道,尤其边境地势多险峻,气候又严寒,我军并不习惯这样的气温,这场战只能速战速决,拖不得,否则必败无疑。”
“你说的没错,那你一定有好主意了?”他一向深不可测,机智过人,于是秦中英了解的问。
“嗯……我是有策略,不过尚有不足之处,还要多想想。”他一脸沉思。
“喔?那……”
“是谁,是谁偷了我的干粮?”帐外突然传来骚动,立时有些闹烘烘。
“我的衣服也不见了!”
姚常焰蹙眉。
“我去瞧瞧怎么回事?待会回报你。”秦中英主动说,起身出帐一探究竟,半晌后回帐,却一脸无奈。
“怎么回事?”姚常焰由一堆兵册中抬首。
秦中英习惯地搔搔头。“真是怪事,听说近来兄弟的随身干粮经常失窃,伙夫煮的食物也有不翼而飞的状况,甚至毛毯衣物有时也会消失……大伙怀疑有内贼,可又抓不着,也不明白哪来的小贼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专偷不值钱的东西。”
“有这种事?”他不甚在意的继续低下头来研究战策,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有人会处理,不用劳动他这个大元帅。
“是啊,兄弟们还绘声绘影的说见过这名小贼,听说他身材矮小,满脸油污,还偷偷摸摸想上河边洗澡,兄弟上前要抓人却没抓到,可你说怎么着,他们竟在河边捡到—件娘们的肚兜,你说可笑不可笑?”秦中英自顾自的说,没瞧见姚常焰脸色微变。
“这个小贼目前还没消息?”他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
“方才这小贼又偷了一名士兵的随身馒头,一群人正循线逮人去,这回应该逮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