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他的不正经让她止住了泪水,轻捶了他一下,在他尚不及喊痛时,她的脸颊贴上了他的伤疤,轻轻磨搓。
“我若不色的话,你就得独守空闺了。你不怕寂寞吗?”他继续不正经逗着她,暗地里咬牙忍着满腔伤痛,对她的不舍像利刃般一刀刀刨划着他的心口。
“哼!我才不怕呢。”她哼了哼,不让他太过得意,小脸又在他的伤疤上摩了摩,抱怨道:“那晚你对我好凶。”
不对,不只是那晚,是他一直都对她很凶,从来没有温柔过,直到知道她是亚希后才对她温柔。不过这样也好,这证明他心里一直只有她,才会对其它女人冷血无情。
“而你用五千块羞辱了我。”他自嘲一笑,这样算是扯平了。
“我气到你了,对吧?”想到那五千块,她噗嗤一笑,好不得意。
“我被你气疯了,想狠狠掐死你。”
“好啊!你掐呀,我现在人在这儿让你掐。”她甜甜笑着等他来掐她。
“你明知我舍不得。”岳沧浪旋过身,双臂轻松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他疼她都来不及了,哪舍得掐她?
秦亚希格格娇笑倚在他怀中,他的甜言蜜语很受用,让她笑眯了眼。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想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的,又怎么记起他来。
“我可不可以再睡一下?”纤纤细指调皮的在他的胸肌上游走,眼眉低敛,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完再睡。”他不许她逃避,现在他就想知道。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她是逃不掉的。于是她开始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他,包括她在昏迷中被送走,家人如何编造一个接一个谎言来欺骗她,她在忘记他的情况下认识了Allen,后来与他订婚、决定结婚,却在结婚前某天摔了一跤,让她恢复记忆,想起他来,她便匆匆收拾简单的行囊回到台湾,回到他身边。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他抚着她的脸轻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的容貌变了,况且我也不确定你还爱不爱我,是否还记得我这个人。”太多的不确定让她迟疑,明知该拥有更多的勇气,偏偏她就是害怕。
“你知道这世间对我而言最困难的事是什么吗?”他天外飞来一笔。
“上班?”她打趣回他。
“不,是停止爱你。我遍寻不着停止爱你的方法,只能不断的爱你,不断的痛苦,可现在我不再感到痛苦,因为你已经回到我身边。”恐怕在他有生之年,他都会不停的爱着她,如此深爱着,又岂会轻言遗忘。
“傻瓜!你这个大傻瓜!”他的深情告白惹得她珠泪连连,投入他怀中不住捶打着他的胸膛。
岳沧浪笑望着怀中哭成泪人儿的小傻瓜,表情温柔得可以渗出水来。“可还记得那天你跟我说的眼见为凭吗?”
“嗯。”她吸着红通通的鼻子看着他,他找到她还活着的证据了?
“后来我到秦家墓园去,在一棵大树旁看见了你的坟,我心痛了一夜,认定奇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所以陪了那座坟一夜。”
“没想到我爷爷为了欺骗你,连我的坟都假造出来了。”爷爷为了阻止他们两人在一起,连她的坟都可以造假混淆视听,为此她真的感到很难过。“难道我们在一起,真是那么罪不可恕吗?”
秦亚希好沮丧,不受祝福的恋情让她备感压力,他们的未来似乎是一片黑暗。
“小傻瓜,别胡思乱想,我们两个本来就应该在一起,你仔细想想,他们想尽办法不让我们见面,甚至捏造出一个接一个的谎言来,但最后呢?我们现在不正在一起?”岳沧浪对未来极有信心,不管挡在前头的是刀山抑或火海,他全都无所畏惧。
他爱她爱得如此深,不论双方家人接受与否,他都决定与亚希共度今生。
“你说的没错,假如我们没有缘分,我不会恢复记忆,沧浪,幸好我恢复了记忆,我真的不愿把你忘记。”她轻捧着他的脸,细细抚摸,认着他脸上的五官。
“怎么了?”
“我想好好的把你的模样记下来,假如有一天我又忘了你,我就可以很快的想起你来。”遗忘了他的她,没有任何痛楚:但被遗忘了的他,却是深陷地狱,日日夜夜饱受相思折磨。
“不会的,你不会再忘了我的。”他紧紧搂着她,不许她再忘了他。
“对,我不会忘了你的。”她笑着要自己乐观点,不要凡事都往悲观的方面想去。
“那天你跳的肚皮舞很好看。”为了转移情绪,他故意一脸色迷迷的说。
怎么会忘了呢?从前她便是就读舞蹈班,对舞蹈很有兴趣也极有天分,他该在她突然出现时想到这其中的关联性,也不致惹出这许多风波。
“当然,我可是苦练许久,哪,当天我跳了一曲穆斯塔法,你想那支舞代表什么?”说起她的舞,妯立即神采奕奕,转忧为喜。
在美国她可是舞蹈老师呢!他可不能小看她。
“代表什么?”
“代表着相隔两地的相思之苦,我跳那支舞是在跟你传递讯息呢,可惜你没有慧根。”她故意糗他。
他没学过中东肚皮舞,自然不清楚她跳的舞码与其中涵义,她之所以选择穆斯塔法就是想无声的告诉他,她想他,好想、好想,想到可以抛下一切,为他飞回台湾。
“听起来我挺逊的,竟然没接收到你所传达的讯息。”他打趣道。
“你这才晓得。”她皱着鼻子刮了刮他的脸。“咦?沧浪,你长胡子耶!”他的胡渣好好玩,她好奇的玩着。
“我是男人当然会长胡子,你以前不就看过了。”他白了她一眼,当她是在说废话。
“是没错,可是那时候的你像个小男生,跟现在完全不同。”现在的沧浪可是个成熟的大男人了,说实话,她常常在想到他时偷偷的脸红呢!
“啧!”沧浪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
“刮胡子。”他随意套上长裤,走向浴室。
“我也要去!”她跟着跳下床,随手拿了件他扔在地上的衬衫穿上,从身后抱住他撒娇。
“你刚刚不是还在喊想睡吗?”怎么一下子精神又变好了。
“我想帮你刮胡子。”她娇声央求,从来不曾帮男人刮过胡子,让她跃跃欲试。
“我看你是想玩吧!”他太了解她,她约莫是想玩刮胡泡,才会提出要帮他的要求。
“好嘛!”她摇着他。
对于她的撒娇,他向来只有举白旗投降的分,他一把将她抱起,在她的尖叫欢呼声中将她一并带入浴室。
秦亚希开心的仰头大笑,她的腿勾着他的腰际,让他轻松抱进浴室。
岳沧浪将她轻巧的放在洗脸台上,在放下前轻轻拍了她的小屁屁一下,要她安分点,别作怪。
“等我帮你刮完胡子后,我们到外头去。”她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去外面做什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透出些微的光芒,天就要亮了。
“我们再一起做我们的天使。”她想和他再一起在沙滩上做出属于他们的天使。
“好。”他倾身亲吻了下她的朱唇,眼中笑意连绵。
他同意后,她开心的拿起洗脸台上的刮胡泡喷在掌心抹向他的脸,白绵细密的泡泡让她玩得好开心。
“喂,弄少一点,你弄这么多,不会是想把我变成光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