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我才要谢谢你,没有你,我这个二十八岁的生日也是烂透了!”妍喜的善良纯真让他十分感动。
他看着她清丽的脸庞,不由得吐露心意。“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竟然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没有早点认识你,也许,现在我们便会有不同的发展——”他感叹地说:“皮尔斯会对你如此执着,不是没有原因的,你有温暖的微笑和善解人意的心,确实是人见人爱。”
“学长……”他的赞美,让她双颊嫣红。
两人的目光相遇,含情脉脉,他不由自主伸出手,缓缓抚摸她细嫩的面颊。这举动,更染红她的粉腮。
气氛如此亲昵瞹昧,再继续,就会跨越那条界限……
他克制自己,迅速别过脸。“我们该离开了,再不走,就太晚了。”
“好。”她的脸颊还羞红着。
把蛋糕盒丢到垃圾桶后,妍喜坐上他的车,往山下行驶。
山路弯弯曲曲,正是喜好享受速度感的飙车族的最爱。当一群飙车族呼啸而来时,他的进口跑车成为醒目的目标。
飙车族频频按喇叭,催促他加速,但颜烈依然按照行车速限驾驶,惹恼了这群飙车族。
他们朝着车子乱吼乱叫,又包围车子,让颜烈进退不得,还有人叫嚣着:“停车!停车!要你死!要你死!”
“怎么办?”妍喜害怕极了。
“该死的!我下车去教训他们,这群孩子没被好好管教吗?”颜烈很火大。
“不要!他们是飙车族,有人就是这样跟他们起冲突,被他们活活打死!”妍喜阻止冲动的他。
这时,飙车族开始拿出铁棒、木棍,用力捶打车子。
车子不断受到重击,他们的耳边充满巨大且让人恐惧的声响。“快点走!”她尖声叫着。
忽然,有人拿起酒瓶,朝着妍喜这边的车窗狠狠砸下去。
“砰!”
“啊——”她惊惶地大叫,低下头躲在他身旁。
幸好车窗的防弹玻璃只有出现一道道裂痕,没有破碎的玻璃弹出来。
“他们是一群疯子!”他生气地痛骂。
“小心一点!”她只在乎他的安全。
忽然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两边的车窗玻璃在不停的敲打下破碎了,玻璃碎片飞射,妍喜尖叫着挡住脸部,保护自己不受伤,下一秒,破碎的酒瓶砸中颜烈的手臂,尖锐的碎片在他的臂膀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你流血了!”她尖叫。
手臂上的血溅在破裂的车窗上,有人慌乱喊着:“出人命了!”
话语一出,胆小的人立刻开车加速离去,逃之夭夭,一见同伴走了,其余的人也跟着一溜烟不见了。
霎时,整条山路上只剩下他们,四周静得可怕。
受伤的颜烈痛得冒冷汗,他强忍着不昏过去。
“学长,要不要紧?”
“痛……”
车内灯故障了,她只得藉着微弱的路灯,看见那道伤口起码有十公分。
她慌了,可是,她拼命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的颜烈需要她,她不能惊慌失措!
“我来开车,我们去医院。”她赶紧下车,协助颜烈移动位置,然后坐到驾驶座上。
坐稳后,她拿起自己的小外套,稍微替他包裹伤口。
由于担心颜烈的伤势,她不禁开快了些,很快地到了山下,但是距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她思索着哪一家医院距离此处最近……
没想到他突然说:“不要到医院,去我的度假小屋。”
“不!要到医院才行——”
“不行。”他有他的难言之隐。“我毕竟不是普通人,万一被媒体得知、随便乱写,又有不必要的麻烦。”
“那……”她想了一秒钟,立刻同意。“你的度假小屋在哪里?”
“距离不远。”他虚弱地指明方向。“就在XX路上……”
她弄清楚方向后,随即开车前进,沿途经过便利商店,她下车买了简单的医药包。
最俊,车子来到海边,几间欧式建筑的小木屋沿着沙滩而建。
她把车停好,搀扶着他下车。
她不停地颤抖,心里充满恐惧,但是颜烈现在要倚靠她,她必须坚强。
“钥匙呢?”她着急地问。
“在信箱的底层。”
漆黑中,妍喜摸索着信箱底部,真的找到了钥匙。
她一进门就打开屋内的灯,然后赶紧将他扶进屋里,也没时间环顾室内,急忙把他带入浴室,为他褪去染血的上衣,以清水将他的伤口彻底冲洗一遍。
“好痛!”他喊。
她惊慌无比。“怎么办?”她心疼地眼泪都要掉出来。
“你先出去吧。”痛归痛,他倒是镇定得多。
“什么?”
“你先去客厅把冷气打开,让我整理一下自己,这样等一下你比较好上药。”
“好吧!”她不放心地走出浴室。
不能慌!如果她自己也乱了,不是给颜烈添麻烦吗?
她深呼吸,试着转移注意力,思索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
她先打开客厅的空调,然后取出医药包里面的碘酒片、纱布等放在桌上。准备就绪,她到厨房打开冰箱寻找食物。
冰箱里有果汁,她把果汁倒入杯子里,然后拿了几片饼干放在盘子里,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然后,她感觉自己慢慢镇定下来。
没多久,他从浴室走出来,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她看得脸红耳热。
“对不起,我没有浴袍……”
“没关系。”她看到他以另一条大浴巾包裹受伤的手,浴巾上沾着鲜红的血迹。
“我先帮你处理伤口比较重要。”她扶着他坐下来,然后坐到他面前,打开包裹伤口的浴巾。一见到那怵目惊心的伤口,她胃部涌上一阵恶心的感觉。
她强自镇定地仔细检查伤口。“幸好伤口的血止住了。”
“对啊,幸好没伤得太深。”刚刚清理自己时,他已经检查过伤口。
“不过我现在要消毒,你可能要忍耐点。”
她以碘酒消毒他的伤处,他痛得直冒冷汗,接着她再用纱布包扎伤口。尽管她的技术很拙劣,但总算是处理好了。
“我觉得这样不太保险,天亮以后,还是去医院一趟吧!”她不放心地提议。
“再说吧。”他喝起果汁并吃了几片饼干,但眉头仍然皱拢。
“你的房间是在二楼吧?”妍喜环顾室内环境后问道。
“对,二楼有两个房间。”
“我扶你上楼,你早点休息吧!”
回想起方才经历的风波,她万分庆幸他们俩都平安无事。
“谢谢你帮我处理伤口。”他道谢。
“别这么说,我看到你那么大的伤口,其实快吓死了,也不晓得我做的是不是完全正确。”她淘气地眨眼。“不过看你现在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
“二楼有两间房间,都有独立卫浴,你可以睡另外一间。”
“好,我知道。”
她送他进入房间,扶他上床,为他盖好棉被。
“学长,你好好睡一觉吧!半夜我会过来看一下你的状况。”
“谢谢。”
她关上灯、带上门离开他的房间。
妍喜走进隔壁的房间,室内布置得很典雅,但她无心欣赏,疲倦地坐在床沿,想起今晚的事,余悸犹存。
她的身体非常疲惫,却了无睡意。
直到此时,她才拿起手机,发现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检查了号码,原来是妈妈打了好几通电话找她。
她马上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并且实话实说学长受伤,要照顾学长,因此今晚不回家了。妈妈安心之余,反倒担心起颜烈的身体状况,还提醒要她伶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