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你了啦!”
“开个小玩笑而已。”他从身后圈住她,“不要生气。”
“我才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她嘴硬,心下暗恼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上当?
“明天再来找你?”他轻吻了下她的耳垂。
“嗯。”
她娇羞的点点头,环在腰际的大手松开对她的禁固,紧贴在身后的温暖也随之散去,一阵微风吹来,她顿时觉得有些冷……有些失落。
一回头,她看见他就站在不远处,一脸笑意的向她挥挥手道别,顿时她有股难受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
她惊讶的发现,他的人还没走远,她的心却已经开始想念……想念他守在自个儿身边的感觉。
明天就能再见到他了,他们只是分开一段很短很短的时间而已。她不得不这么安慰自己,要不然,她可能会忍不住开口要求他留下来。
这个洋溢着幸福的夜里,她满怀着期待入睡,期待明天一早醒来,就能看见他带着笑意的俊颜,可她没预料到的是——
他竟然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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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邻近窗边的座位,一双俊男美女在服务生的招呼下,相对而坐。
窗外装饰用的盆栽开得绿意盎然,人与自然的巧妙搭配,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却隐含着几分山雨欲来的味道。
没多久,服务生送来了两人点的咖啡,“两位请慢用。”
“谢谢。”陆咏心给了年轻服务生一个迷人的微笑,让生嫩的小男生,心头不禁小鹿乱撞。
后来,服务生害羞的里去,陆咏心才将目光看向眼前的男士,原本美丽动人的笑颜也在刹那间完全消失。
她一定很生气,徐毅琛立时心里有数。
“一匙糖?”他讨好的问。
“嗯。”她冷冷的应了一声。
他替她加好糖后,还细心的替她搅拌,送到她的面前,看她啜饮了一口后,才试探性的问道:
“你昨天等了很久吗?”
“没有。”她搁下咖啡杯,专心的检视着形状完美的指甲,“我昨天过得好的很,一早起来,我为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有牛角面包、法式煎蛋、香煎培根、奶油浓荡、意式蛋卷,还有一壶我特制的香草奶茶。”
“听起来的确很丰盛。”他抹了抹俊脸,有预感自己八成会死得很难看。
“吃过早餐之后,我就开始看我大哥借给我的VCD,那是某个推销员卖给他
的电影名著,他看完觉得很不错就拿来借我,还真的挺好看的呢!”她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她说起话来咬牙切齿的。
“那就好、那就好。”他拉了拉领带,怀疑冷气是不是没开,怎么一点都不凉快?他快热死了。
“那你呢?”她状似无谓的低问,“你昨天过得怎么样呀?”
“昨天我有个朋友,临时通知我去接机,所以……”
“所以你就忘了和我有约?”她替他把话接下去,火力全开!“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特地起了个大早,做了一桌子的早餐,结果你没来!”害她一顿早餐要当三餐吃。
“打手机打不通,打去你家,佣人说你不在。想出门,又怕你找不到我,害我看了一天无聊透顶的世界名著。”
“我的手机没电了。”他抢在她说得劈里啪啦的空档,赶紧插话。
“手机没电!?”这真是个好借口,“手机没电,你不会去找公共电话啊?害我为你提心吊胆了一天,就怕你出了什么意外。”说着,她竟语带哽咽。
天杀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
“不要哭了。”他歉疚的递给她一张面纸。
她抢过面纸,睁眼说瞎话的道:“我才没有哭。”
看着她倔强的侧脸,他漾开一抹温柔的微笑,打从心底觉得她真的好可爱。
“我不是故意不打电话给你,只是我不记得你的电话号码。”找电话容易,但不知道号码,找到了也是白搭。
“你不会背起来吗?”她嗔道。
她知道这不能怪他,因为现在手记的记忆功能很好,已经没有人会费心的去记别人的电话号码。
可话虽如此,她还是气不过。
“那你告诉我,我手机号码多少?”他故意考她,眼角的余光发现她桌面下的小手有作弊的嫌疑,立刻制止道:“不准偷看手机。”
因为被抓到,她只好俏皮的吐吐粉舌,坦承道:“我没背啦。”
“所以说嘛,这不能怪我。”一番舌战之后,他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下去接机能花多少时间?”她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接机之后,你跑哪去了?还有,你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重点来了,他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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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得从我大学时代开始说起。”徐毅琛目光飘向远处。
“不会吧?”陆咏心瞠圆了一双杏眼,“这件事需要扯到那么远去吗?”
不想说,也不用这样唬弄她吧?
他轻拍了下她的头顶,“想听故事就不要乱发问。”
“喔。”
她揉着痛处,暗暗抱怨:又不是我想听,是你自己硬要说的!
“我大学时代,有一个很谈得来的学弟,他叫李仲文。”他喝了口微凉的咖啡后,续道:“后来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把他介绍给我的邻家小妹妹认识,接着两个人看对眼,很快的发展出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那很好呀。”
到目前为止,她还听不出这故事的重点在哪里!
“可坏就坏在,女方的身分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莫非她是火星人?”她承认,她是来闹场的。
“不是。”他给了她一记白眼,才公布答案:“她是胜远科技的唯一继承人。”
哇,好大的来头!
“你的意思是说,你这位邻家小妹妹……”她快速的搜寻脑海中胜远科技的资料,“其实是丁胜远的独生女,丁晓云?”
“对。”他点头赞道:“不错,看得出来你有做功课喔!”
“当然!”该说是近朱者赤,她厚脸皮的程度渐渐的追得上徐某人了,“然后呢?”
“就像一般肥皂剧常演的剧情一样,有门户之见的父亲,百般阻挠两人的交
往,最后索性把女儿送往国外,彻底斩断两人的情丝。”他长话短说。
“所以?”
她还是不明白,这个故事跟他昨天失约有什么关系?
“虽然晓云被送到国外去求学,但她和仲文的恋情,并不因为距离而有所改变,仲文仍时常飞往国外与晓云相会,两人的感情不减反增。后来,晓云渐渐到了适婚年龄,所以丁伯父要她回台湾来相亲。”
“也就是说你昨天去接的朋友,其实就是丁晓云吗?”她归纳出结果,关心的问道:“那他们打算怎么办?她真的要听她父亲的话去相亲吗?”
“这就是令我头大的地方了。”他皱眉,“晓云要我帮他们一个忙。”
“你能帮他们什么忙呢?”她热心的问道。
“她希望我能暂时假扮她的……”他吐吞了一阵子,接着才为难的道:“……男朋友。”
“男朋友!?”她惊呼出声,“为什么?”
“因为这么一来,她才能名正言顺地推掉接踵而来的相亲宴,并抓紧时间筹办她和仲文的婚礼,她打算来个先斩后奏,让丁伯父措手不及。”他将三人商讨的计划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