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她终于醒了!朱凯热泪盈眶。
“我怎么会迷路到医院里来?你是哪位?”夏洁迷茫的表情中,闪烁着不安。
“我是朱凯。”朱凯赶紧回答,“没事了,别担心,我在这里保护你。”被遗忘的感觉很糟糕,但她的迷茫和不安更令他心疼。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吗?”夏洁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安心笑容。
“嗯,比你所想象的更好。”朱凯毫不犹豫的回答。
“真的呵。”夏洁的病容有些惨澹,“小松鼠是你的吗?好可爱。”
小松鼠在她视线所及之处探头采脑,好象在试探夏洁要不要跟它玩。
“是你的。”朱凯把小松鼠拎到她手上。
“真的是我的?太好了!小松鼠你好,我是夏洁。”夏洁高兴的跟小松鼠玩起来。
啊,她想起来了,她跟小松鼠早就是很好的朋友了。
朱凯看夏洁玩得那么开心,脑海中想起韦克刚刚在电话里说的话,暗暗发誓要尽一切力量守护她的笑容。
“我为什么在医院?为什么躺在病床上?”玩了一阵子,夏洁才想到这问题。
“你受伤了,从二楼跌下来,跌断了手和肋骨。”朱凯说,“不过你放心,全罗马最好的医生已经帮你接好了,现在只要静心休养就好。”
“我跌断手跟肋骨?”夏洁惊叫起来。
“别紧张,已经没事了,医生说复原的很顺利。”朱凯连忙安抚。
“你有没有帮我拍照?”夏洁冷不防的问。
“拍照?”朱凯愣住,拍照做什么?
“对啊,我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你要帮我拍照留念啊。”夏洁理所当然的回答。
“难道你不担心你的身体,也不问怎么发生的?”朱凯啼笑皆非,他真是空紧张一场啊!
“都已经发生了,问也没用,担心也没用,当然是拍照重要。”夏洁理直气壮的回答。
“好、好、好,明天带你的数位相机来帮你拍照留念。”朱凯笑着回答。
“你说的喔,要记得带来。”夏洁叮咛完后,自行进入梦乡。
朱凯替她拉好棉被,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睡脸,悬挂多时的心终于放下。
病房外,韦克还在手机那头自编自导自演。
“朱凯,我知道你讨厌拐弯抹角,我也就直话直说了。第一,虽然我的未婚妻因怀有你的孩子而流产住院,但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已经派人在医院附近注意,你不可能再把她带走。
第二,她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的人,近日我会去把她要回来。
第三,有什么甜言蜜语,就趁现在快说,出院后我会马上和她结婚,婚后也不许你们再见面。
第四,至于她对我不贞这件事,我会连同这笔帐,在婚后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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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洁醒了,所有人都很高兴,这其中包括蒂沃利庄园的管家、佣人、小松鼠,当然还有金正喜。
“走开,不欢迎你进来。”所有人都排挤金正喜,不肯让她进病房。
“我已经知错了,请你们原谅我。”金正喜死命的向每个人央求。
无论如何她都要进病房,否则演不成对爱坚贞、为情牺牲的角色。
“你不用知错,只要离开这里就好。”朱凯将她挡在门口。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一次就好。”金正喜跪在地上请求。
“朱凯来了是不是?朱凯、朱凯。”夏洁在病房内听见朱凯的声音,开心的喊,小松鼠也快快跑出来,跳到朱凯肩上,但一看到金正喜,它一副想冲上去咬她的姿态。
“是的,我来了……”朱凯的声音很迟疑,他没听错吗?是夏洁在呼唤他?
“你在和谁讲话?”夏洁在病房内问。
“夏洁,是我,金正喜,我想进来照顾你,可以吗?”金正喜趁机朝里面喊。
“好啊。”这个名字很熟悉,应该是她认识的人吧!
“不好。”朱凯替夏洁拒绝。
“好啦,让她进来嘛,这样我也多个伴啊。”夏洁又说。
“你已经有我们这些伴了。”朱凯回着。
有他、管家、仆人,还不够吗?
“没关系嘛。”夏洁开始替金正喜求情,“也许她做错过什么,但我们中国人有句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所以就原谅她吧。”
“她害你变成这样,我没把她撕成碎片已经算仁慈,她还想靠近你?想都别想!”朱凯可是恨金正喜恨得牙痒痒。
“没关系嘛,我一点都不介意,朱凯也不要介意喽。”夏洁安抚朱凯。
是她把她害成这样?咦?是这样吗?她只记得她们在走廊上和小松鼠玩而已。
“朱凯别生气,也别记恨了,她没有得到原谅,心里一定很难过,你就不要再责备她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冲出去,直接把金正喜拉进来,只可惜她裹着石膏,必须躺在床上。
“是啊,我真的很难过。”金正喜装模作样的假哭起来。
“你不要哭了,进来和我们玩吧。”夏洁在里面说。
“好。”金正喜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冲进去,朱凯却用脚把她挡在后面。
朱凯狠狠的瞪她,她最好别想玩什么花样!
金正喜小心的跟在朱凯身后,觉得自己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这样跟朱凯硬拗。
“肚子饿了吧?”朱凯问着病床上的夏洁,把厨师准备的流质食物和水果放在桌上,准备开始喂夏洁。
夏洁醒了后,朱凯更不愿意走开了。
虽然公司仍一团乱,但他就是想看着她,只有看着她,他才会安心,尤其近有金正喜,远有韦克在虎视眈眈,他绝对要小心,绝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我想让她喂。”由于不方便拿餐具,夏洁变成需要被喂食的动物。
“夏洁……”朱凯非常不放心,不懂夏洁为什么要以身涉险,和他唱反调。
“不会有事的,这样好了,你帮我拍照。”夏洁把数位相机拿给朱凯,“要拍得美美的喔。”
朱凯只好边用眼神警告金正喜,边把碗递给她,自己则接过数位相机,再次充当摄影师。
拿起相机,他又有某种熟悉感了,但人、事、时、地、物,却又都忘光了。
唉,罢了,不是什么攸关生死的事,时间一到就会想起了。
朱凯想问夏洁,她怎么想起他的,为什么他还没自我介绍,她就知道他的名字?
他也很想亲亲她、抱抱她,自从她醒过来后,他就没亲过她,都快得相思病了。
这下好了,现在多了金正喜这个居心叵测的电灯泡,亲密接触的愿望就更难实现了。
就在朱凯为欲求不满伤透脑筋时,敲门声传来,接着,一群黑衣人鱼贯的走进来,在客厅往病房的通道上排成两列,中间还铺了红地毯。
穿着白色名牌西装,西装口袋中插着红玫瑰的韦克,从红地毯上优雅地走进来,黑衣人还帮他洒着玫瑰花瓣。
病房里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看着这些人。
“嗨,朱凯。”韦克向怒视他的朱凯打招呼。
啊,经过了这么久的追杀,他们终于真正见面了!他的心跳得多狂、多野呀!
“你来做什么?还摆了这么可笑的排场?”朱凯怒瞪韦克,像竖起全身羽毛的公鸡。
“当然是来看我可爱的未婚妻。”嘴里虽这么说,韦克眼里看的却是朱凯。啊,不愧是他看中的人,不管在哪里,都这么出众迷人。
直到特助暗暗推推他,韦克才勉强自己按照计划,走到夏洁床边,握她的手到唇边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