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喜欢孤寂,也喜欢黑夜,或许跟他从小到大都是孤独一个人奋斗求生存有关系吧?
也正因为如此,他对自己的私生活异常的保护,他有朋友,但是他不需要“知己”,距离就是他的保护色,也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不用顾虑太多,舒服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夜晚的空气比起白天要来得清新些,他深吸口气,跃入了停在一旁的高级跑车,将油门踩到底,让流线形的车体瞬间划破了黑夜,朝他的私人堡垒驰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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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们总裁不在。”
“不好意思,总裁行程已经排满。”
“又是你啊……总裁没空。”
应采儿挂上了电话,差点没飙出“不合社会道德规范”的话来。
现在是怎样,讲话越来越不客气,看来下次她再打,说不定会被对方直接挂电话了。
懊恼的叹口气,应采儿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连人都见不到要搞屁啊,根本就不用谈什么说服他出版自传的任务了。
“叮咚叮咚——”急促的电铃声突然在客厅内响起。
“没人在。”她无奈的朝门外喊道。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采儿,快点开门啦!”清脆的女声自门外传了进来。
“我不在啦。”这女人,夺命连环Call不说,竟然还找上门来了。
“你不开门我是不会走的。”外头喊门的声音不死心,还开始伴随着震天价响的拍门声。
照这个情势看来,要是她不开门,那女人可能会把门给敲出个窟窿来吧。
应采儿无奈的站起身,走向门口,将门打开。
门才开,一个穿着时髦,身材矮胖的女子马上闪进门。
“你真不是我的好朋友,竟然电话不接,连门也这么慢开。”女子一进门就连珠炮似的开口。
“我很忙耶,小姐。”应采儿坐回沙发,脑中想的尽是要怎样才能找到逄亦凡这号人物。
“你忙?你现在上班又不用打卡,我看你整天都在家发呆吧?”
“最好是,劳心比劳力更痛苦,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没办法体会啦。”这个好友家境富裕,哪知道上班族的辛酸啊。
“早叫你不要工作,我随便叫我爸给你个职位都比你现在好得多。”杨盼盼看着好友道。
应采儿白了她一眼,“我靠自己饿不死啦!”
她们是国小同学,后来盼盼的父亲靠着房地产翻身,突然变成超级大富豪,所以盼盼也在升上国中之后转到了私立贵族国中。
但很奇妙的是,她们之间的友谊反而越来越好,盼盼都会把在贵族学校遭受到的鸟气告诉她,而她也总是乐于当她的倾听者。
“你真的很顽固,不跟你说那个了。”这个采儿,脾气真像条牛啊!“你不让我安排你的工作没关系,但是这次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啦!”
于是将她父亲特意安排的假餐会真相亲的商业联谊之事透露出来,并且提出自己的想法计划。
“我的大小姐,相亲这种事要我怎么帮啊?”要她假扮她?她爸爸那边首先过不了关。
“放心,你只要假装是我躺在床上就可以了。”
要不然她们体型差这么多,才不可能蒙骗得过去咧。
“被发现怎么办?”
“不会啦,我会说我身体不舒服,没办法下楼。”她早就想好了。
“可是你爸不是想要借这次的机会替你“相亲”?”这也是盼盼这次死都要溜开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她早已经约好人要一起去垦丁参加音乐祭了。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我爸真是老糊涂,现在都嘛是自由恋爱,哪有人还搞这种假聚会真相亲的把戏。”
“你爸是爱女心切。”应采儿忍不住笑出声。
“唉,我爸是很保护我们啦,从小就不让我们在媒体上曝光,省了我们很多困扰没错,不过,我向往的是浪漫的恋爱,才不是这种制式的相亲。”讲到自己的恋爱观,杨盼盼的眼中闪烁着梦幻的光芒。
“你根本就不切实际,浪漫的恋爱只有小说故事中才有。”她对这一向没啥兴趣。
杨盼盼不依的瞥了好友一眼,“你不要老是浇我冷水嘛。”
“友直友谅友多闻啊,我是在尽一个好朋友的职责,呵呵。”应采儿调皮的笑出声。
“如果真是好友,就帮我这一次。”她顺势的要求。
“没得商量。”断然拒绝。
“采儿。”杨盼盼撒娇的喊了声,见她完全没反应,只好沮丧的坐在沙发上,嘟翘着唇,喃喃自语起来,“都是老爸啦,我根本对那个什么逄亦凡的没兴趣,干么一定要逼我去认识他啦……”
应采儿的耳朵骤的一竖,“你刚刚说谁?”
“嗄?我爸啊?”杨盼盼不明所以的回答。
“不是不是,另一个名字。”她激动的道。
“喔?”杨盼盼扬起脑袋朝天花板冥想了半晌,“逄亦凡吗?”
“对对,就是他,他会去?”
“他可是我爸这次锁定的目标,应该会去吧……”
太好了!应采儿高兴得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盼盼!”她坐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认真的凝视着她。
“呃,怎、怎么了?”采儿干么搞得好像要跟她告白一样。
她加重了握住她手的劲道,一宇一句慎重的说:“请务必让我帮你这一次,拜托!”
第二章
天,她快疯了。
盖在棉被下的应采儿,几乎快要抓狂了。
她都不知道盼盼有这种嗜好,喜欢穿蕾丝睡衣,害她浑身都不对劲,老是想要把这一身刺刺的东西给脱掉。
可每次她想要起身动作时,就一定会有某个亲朋好友进来探望慰问,当然包括了一些杨伟业的“女婿”候选人的殷殷询问。
唉,要压低声音假装严重失声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耶,而且还要一直把棉被连头盖上,就算有空调,还是让她闷出了一身汗。
你就说你头痛,模样很憔悴,不想见任何人,就算逼不得已要见,也不想让人看到你狼狈的样子,所以坚持把棉被整个盖到头上,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杨盼盼交代的声音在她耳边绕着。
真是说得简单仿来可不容易,好几次她都惊险得快要被掀开棉被见人,要不是假装严重咳嗽吓退来人,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识破了。
不过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得去完成。
趁着访客的“关切”告了一段落,应采儿自床上翻坐起来,嫌恶的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粉红色蕾丝睡衣,皱皱鼻子,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下次要记得告诉盼盼,她的穿衣品味真的该改改了。
低头看了看床头的钟,还差一刻就九点了,盼盼答应过十点前会赶回来跟她换班,这一个小时她得好好利用,找机会接近逄亦凡。
应采儿暗付了半晌,走上前将门给锁住,动作迅速的换上了自己一向习惯的衣物——T恤跟牛仔裤,伸展了下躺了一晚的筋骨,朝位于二楼的落地窗外的阳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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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白烟在黑夜的庭园中袅袅升起,逄亦凡修长的手指优雅的将烟自唇边拿开,长长的吁了口气。
他实在是受不了吵杂的人群,若不是杨伟业亲自打电话邀约,他想这次的聚会他怎么也不会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