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还是要谢谢你,另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天叫你去叫救护车的人是她,对不对?”殷羿指向汪彩玉。
“对。”姜巧荺\\\点头。
“那么她呢?”他指向李珍仪,“现场有看见她吗?”
她不解的看向李珍仪,然后老实的摇头回答,“没有。”
“谢谢。”殷羿随即目光一转,原本和气的神情瞬间变得冷硬无情。“既然意外发生的时候你也在现场,为什么事后却没看见你?”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李珍仪质问。
“我、我有急事。”李珍仪结巴解释。
“有什么急事比救人还要重要的?”他冷声问道。
她瞬间浑身僵硬,脸色也跟着迅速的泛白。
“她有什么急事?”殷羿突然转头问汪彩玉。
“副理说,只要我们有不在场证明的话,就没有人可以治我们的罪,所以——”汪彩玉抽抽噎噎的说着,话未说完就被她怒声打断。
“汪彩玉,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你在推施映蝶的时候找还曾经阻止过你,是你自己不听的,现在闯祸了还想拖我下水,你的心怎么会这么狠毒?”
汪彩玉怔怔的看着她,震惊得连哭都忘了。副理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那些话明明就是她说的,她怎么可以说她血口喷人,还说她的心狠毒?
“不是,我没有。”她哽咽着用力的摇头辩解,“那些话明明就是你说的,你还想硬把我拉走——”
“你不要再说谎了,我平常对你也不错,你怎么可以这样陷害我,汪彩玉?!”李珍仪再次愤怒的打断她,“总裁,事实不像她所说的,你要相信我。她是因为嫉妒施映蝶长得漂亮、能力好又受经理重用的关系,才会处处找她麻烦的。我劝过她很多次要她适可而止,可是她都不听我的劝告。”
“她说谎,副理她说谎。”她用力的摇头,抽抽噎噎的哭道。
“我没有说谎,说谎的人是你!你为什么一直要陷害我?为什么?”李珍仪凶悍的怒喝。
“我没有,没有。”她不断地用力摇头,希望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才怪,你明明就有,你不要再狡辩了!”
“狡辩的人应该是你吧!”站在一旁的姜巧荺\\\再也忍不住的出声介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姜巧荺\\\?”李珍仪随即便将箭头转向她。
“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姜巧荺\\\不疾不徐的开口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珍仪双目泛着怒焰,厉声间道。
“你说你曾经劝过她适可而止,但是我很怀疑。”姜巧荺\\\未被她的气焰吓到,“我曾听映蝶说过,上次她之所以会在会议室里跌倒,就是你故意伸出脚来绊她的。”
“你、你胡说!”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这件事,李珍仪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惊惶。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或者,总裁可以打电话问问夫人我是不是在胡说。”姜巧荺\\\看向办公桌后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的殷羿。
“夫人?”李珍仪怀疑的惊愕道。
“总裁夫人,也就是映蝶。”
李珍仪在一瞬间踉呛的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施映蝶真是总裁夫人。
她有些心虚的看向殷羿,只见他自始至终都用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峻神情紧盯着她,丝毫没有想要纠正姜巧荺\\\所说的话。难道说最近公司传言施映蝶就是总裁夫人的事是真的?她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总、总裁,施映蝶她真的是你的、你的……”她说不出夫人这两个字。
“你有意见吗?”殷羿冷冷地看着她。
李珍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一张脸苍白得像雪。大势已去四个字蓦然出现在脑中,让她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会议室里的事你有什么话要说?”他凝地问道,表情冷酷无情。
她摇摇头,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所以你是承认了?”
她点点头。
“很好。”殷羿倏然冷笑出声,“李珍仪、汪彩玉,你们被解雇了。”
第八章
从电话中听姜巧荺\\\跟她说李珍仪和汪彩玉都已被公司解雇的时候,施映蝶的心情很复杂,虽说她们罪有应得,可又觉得这处罚好像太重了点,因为若不是她的出现,她们俩在公司应该能够发展得不错,尤其是已经做到副理的李珍仪。
可是话说回来,一切又都是她们咎由自取的结果,如果她们嫉妒心没那么重,不那么爱仗势欺人,又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的话,也许今天就不会落到连工作都丢掉的下场。
其实说来说去,最可怜无辜的人还是她才对,因为她根本什么事都没做,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厌恶、排斥、贴上一堆子虚乌有、乱七八糟的标签,最后还被害得体无完肤,差点没被毁容。
没错,她才是整个事件里最可怜、最无辜、最值得同情的人,可是……唉,说她是妇人之仁也好,她就是觉得良心不安,觉得对她们的处罚好像太重了。
她不自觉的轻叹一口气,才叹完气,便听见大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她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刚好看见殷羿推门而入。
“你回来啦!”
“怎么了?”大概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有气无力的,他关上门放下手上的公事包后,立刻走到她身边一脸关心的问道。
“我听说你把李珍仪和汪彩玉两个人都解雇了?”她看着他说。
“姜巧荺\\\跟你说的?”
“有必要这么做吗?”她不解。
“你觉得没必要吗?”
“我觉得没必要。”她摇摇头。
“她们把你推下楼梯,甚至于还想—走了之弃你于不顾,这样你还觉得没必要吗?”殷羿忍不住微微地眯起双眼,紧盯着她。
“但是她们毕竟没有这样做不是吗?”她最后还是选择帮她们求情。
“如果她们敢这样做的话,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们?”殷羿倏然冷声道。
施映蝶轻皱了下眉头,再接再厉的试图想改变他的决定。
“可是说真的,这次的事件也不能全怪她们,我也要负点责任,是我自己迷迷糊糊的没有注意到后面就是楼梯,才会不小心掉下去的。”
“如果她们没找你麻烦,你会去那里吗?”
他一句话就堵得她哑口无言。
“是这样说没错啦!”她蹙起了眉头道,“可是若真要追根究底的话,还不是我没有把身份公开的关系,才会发生这种事,如果我把身份公开了,她们就不敢处处找我麻烦,所以……”
“所以你想说什么?想叫我不要解雇她们吗?”他冷声打断她的话。
“可以吗?”施映蝶带着希望的眼神看着他,轻声问道。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她皱着眉紧盯着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其实我的伤也不重,只是肩膀脱臼了而已——”
“肩膀脱臼了而已?这样还不严重吗?难道你非要摔得头破血流,甚至一命呜呼才叫做严重吗?”殷羿再也忍不住的朝她低声咆哮,紧绷的下颚说明了他有多愤怒。这是他第一次朝她发火。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见情况有点儿不对,赶紧改口道。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她,“你总是想到你自己,你有没有替我想过?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见摔下楼梯的人是你的时候,我有多惊恐、害怕?而你现在竟然还要我放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