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在梦幻中静静飘浮。她可以感觉到阳光间接地射在她肌肤,身下的铁板透出热气,他的衬衫枕着她的头。一只小鸟蜿转吟唱,微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她可听到远远的蜂鸣,还有他徐缓的呼吸。
他们并肩躺着,他沉重的臂膀揽着她的小腹,轻风吹干了她身上的汗。感觉中过了好久好久,而实际可能仅几分钟,她偎进他的臂弯,嘴覆上他的唇。
这一次他脱掉了长裤及马靴,但是狂乱生猛的节奏却不比第一次稍减。长久以来被压抑的饥渴像洪水般泛滥,再也无法控制。他解开她的裙一把扯掉,接着她分开大腿再次伸向他,他一秒也不能等待了。那双修长的腿为他分开是使他日夜不安的美梦。他有意这一次轻一点,但是一等他穿透她,一声狂野的娇吟逸出她的喉咙,他又失去了控制。
这一次结束时他没有抽出,仍然躺在她身上继续他的占有。“瑞斯。”她低喃,手指滑进他潮湿的头发。他抬起她的脸,头一斜,用他一直渴望的热吻畅饮她的甜美。他又硬了起来,但是他仍在她体内,不再急切了,有的只是渐增的愉悦。
他们俩都受到了蛊惑。他撩拨她的胸脯。她纤细的手像丝般滑过他的身体,终于来到他的臀。撑起手臂,他开始缓慢、稳定的冲刺。她也拱身向上,亲吻他的喉、胸,舔逗他的奶头。高潮就要到时,她的身体扭曲,他痴迷地注视她泛红的身体,紧绷的乳尖。他握住她的臀捧高,在他敏感的肉体上下滑动。看到她爆发的满足表情,令他自己也到达了欢愉的高峰
黛琳攀着他,什么都不想。这就是她要的魔术,她早在他身上察觉到的激情。她的身体每一部分都被爱过了。疲惫悄悄袭了上来和愉快相混,不知什么时侯他们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已低垂,空气转凉。瑞斯将她拉进他温暖的怀里,撩开她脸上的发丝。“你没事吧?”他咕哝,想到他们粗狂的做爱不觉关心。
她的脸偎在他的颈项点头,一只手绕着他的颈项。“嗯!”她说,再次闭上眼。她不想动。
他的手来到她身边,接着罩住她的胸。“醒醒,甜心。”
“我是醒着的。”几个字说得徐缓而模糊。
“都快太黑了,我们得走了。”
“我们可以在这里过夜。”她挪动身体,仿佛试图沈进他的肌肤。她的手指下滑,轻轻握住他,他的眼睛合上。她的唇印在他喉头,继而上移拂弄他的下颚。“和我做爱,瑞斯,请你。”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低声细语。尝过她的热情后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他愤怒又带绝望地明白,自今而后,他将再也无法离得开她。但是夕阳已落到地平线下,旷野中的气温迅速下降;虽然和她一同躺在那里非常诱惑,他可不想她着凉。
他拉她一起坐起来。“回家。”他说,声音粗嗄。“我的膝盖只受得了这些了。下一次我要在床上。”
她的眼睛奕奕生辉,嘴唇因他的热吻而肿胀。“只要是很快就可以。”她低喃,心想她就要哭了。她是那么的爱他。
第七章
虽然情绪高昂,她的身体却睡着了。那天晚上她睡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肩,一只脚跨在他身上。瑞斯让她睡,感觉他自己身体的满足。如果以前的黛琳就很诱人,现在的她更是加倍。那晚,她每经过他都忍不住伸手碰碰他。压抑了这么久后,他自己也舍不得不碰她。等到他洗过澡,吃过晚餐,休息了一小时,他们彼此给与的亲吻、抚摸使他再次硬了起来。她甜蜜地投入他的怀里,他们再度做爱,这一次带着无限的轻怜蜜爱。而她在他退出来前就睡着了。
他留在她体内好久,流连那份奢华的亲密感。当他试图移动时她咕哝着抗议,并且伴着他转身,贴着他的身体并且保持连结。因此他圈住她的臀,整晚都没松手。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时他正仰躺,她则趴在他身上。他伸手关掉闹钟,她则像只猫般在他胸膛蠕动。他揉弄她的背。“该起床了。”
他的声音低沉。黛琳的头枕住他的肩窝。“你可知道,”她的话声朦胧。“英文中用S开头的字比其它字母都多?”
“天!现在不能。”他呻吟。“我连咖啡都还没喝。”
“落荒而逃。”
“我也不想和你开战。”他挣扎着清醒。“加拿大比美国大上二十万平方英里。”
“一磅的羽毛比一镑的黄金重是由于不同的量重系统。”
“外科手术用肠线是羊肠做的。”
她猛地抬头,对他皱眉。他利用这个机会扭亮台灯。“不能胡诌。”她命令,继而又偎在他胸上。“蓝鲸一分钟心跳九次。”
“蒙娜丽莎没有眉毛,而那幅昼的真正名称是吉康达。”
“流沙比水更具浮力。和电影中显示的正相反,想要完全陷入流沙中还需一番工夫。”
她打个呵欠,聆听他强壮稳定的心跳。听着听着,心跳加快了速度。她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睛半眯,双臂一圈搂着她翻滚起来,直到她躺在他身下,双腿被他撑开。黛琳攀着他,向如今已熟悉的狂喜投降。
“你今天要做什么?”早餐时她问。
“将一部分的牛只赶到另一区以免它们吃过了头。”
“我和你一起去。”
他直觉就要拒绝,但是她狠狠盯他一眼。“不要说不,”她警告。“我已经把牛排拿出来解冻,烤洋芋也快做好,可以等煎牛排时再烤熟。没理由在我能陪你干活时,强令我留在这里。”
“我想到的是,”他咕哝。“有你在我还做得了活吗?好吧!我会替你备马。但是先警告你,黛琳,若是你的骑术跟不上我,以后再也不能和我出去。”
半小时后她一身劲装出现在谷仓:牛仔裤、马靴,蓝布工作衫的袖子卷到手肘。她的金发编成长辫垂在身后,戴着一双长及手腕的手套,娇俏的模样仿佛正在做服装展示而不是去赶牛。
他注视她搔搔马耳朵,让它嗅她的手臂,给它接受她的时间。至少她并不怕马。爱波从来不接近马匹,结果马儿一看到她也惊跳多疑起来。黛琳拍拍马背,解开缰绳,一脚踏上马镫翻身上马。瑞斯打量马镫,满意他判断的长度正确,接着也跨上他自己的坐骑。
他们小跑过原野时他仔细瞧着她。她的骑姿优美,力道稳健,虽然她缺少他的轻松写意,但他是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她丢给他的满心愉悦,令他愧咎没早点带她出来。
到达牛群所在时,他解释该怎么做。牛只已经分成了三小群在不同的区域吃草,瑞斯花了许多时间将牛在牧场中移动,确定它们不至于吃光养成区的草。他指出现在要迁移的一群,并且给了她一卷绳圈。“只要在马背上挥动绳圈,如果那头牛走错方向就让马去赶。你只需要坐稳在马鞍上就好。”
坐稳在马鞍上不成问题。和她熟悉的东部小马鞍来比,这种西部的大鞍就像是摇篮。她接过绳圈,练习挥了几次,确定她的动作不会惊吓到马匹。
她喜欢这种工作。骑在牛群后面偶尔对它们挥舞绳圈,听着它们愉快的低鸣有一种安宁详和感。最重要的是,她喜欢看瑞斯。他的骑姿像是他是马的一部分,一举手一投足均表明他打出娘胎所受的训练现在已成为他的第二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