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折磨她?
她恐慌的不住颤抖。
“查理说警方已经到现场了,还说现在公司外面有好多SNG连线车,我们现在可以从电视上看到。”颜玉宁又说,知道佟恩会想赶快看到是什么状况。
“不,我要亲自去,我要去找奕非……”佟恩激动的喃念,刻不容缓的奔出小铺。
“佟恩等我,我载你去!”颜玉宁连忙拎起包包追出去。
一路上,佟恩已是泪流满面,她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已,恨不得插翅飞到他身边,陪他一起面对危险。
“别紧张,奕非福大命大,一定能逢凶化吉的。”颜玉宁分神安慰她。
“玉宁,我奸怕,我不能再承受失去挚爱的痛了!”佟恩咬牙忍耐着不由自主的颤抖,可一开口,就又颤得好难受。
“不会的,别怕!”颜玉宁安抚的捏捏她的肩,没遇过这种事,其实她也很紧张。
“我现在才知道,我真的很爱很爱他,我不能失去他!”佟恩急切的说着,心跳急遽得快要进出胸口。
“他一定没事的,你记得要亲口把这些话告诉他。”颜玉宁鼓励着她,不忘加速前往非凡大楼。
陆奕非,你终于成功的完全挽回佟恩了,可千万不要在这关头出事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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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的媒体和警方瘫痪了非凡大楼周遭的交通,颜玉宁开着车挤不进去。
“玉宁,我先在这里下车。”不想再枯等,佟恩唰地打开车门,急匆匆的疾奔而去。
她拎起裙摆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奔跑,穿越重重人群,来到大楼前方,却被警方的封锁线阻挡在外。
在紧绷、混乱的气氛中,她望眼欲穿的看进大楼里,不知如何是好,一颗心仿佛被火烧着,被针扎着。
沉浸在恐惧慌乱中,她没听见不远处的鼓噪,双手下意识的交握在胸前,内心苦苦哀求上苍,不要对她这么残忍,只要陆奕非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一劫,她不会再刁难他……
片刻,她忽然听见一名行经她前方的警察,对讲机里传出歹徒已被制伏的消息,她陡然一悸。
“警察先生,是不是抓到人了?”她的手伸进封锁线,揪住那个警察的衣袖,焦急的向他确认。
警察跟同伴说了几句话,才回答她。“抓到了。”
听见好消息,她本能欲露出笑容,可是又紧张的觉得要问清楚,不能高兴得太早。“那、那被挟持的陆奕非有没有怎样?”
以为只是那种爱看热闹的民众来探听,警察瞅了瞅她,发现她脸上的苍白忧惧很逼真,不禁问她。
“你是他的谁?”
“我足他的妻子。”佟恩笃定地说。
“哦~~”警察恍悟的点点头。难怪这样害怕啦!“你放心,他没有事,炸弹是假的。”因为待命的救护车并没有派上用场,也就是没有伤亡。
闻言,佟恩绽出笑容,却跪倒在地。
刚刚紧绷到极限,现在松懈下来,才知道早就腿软了。
颜玉宁在这时也匆匆赶到了。
“佟恩!”见她跪在地上,她连忙加快速度奔来搀扶。
“玉宁,没事了,奕非没事了……”佟恩仰头望着她,眼泪再度扑簌簌的掉下来,又哭又笑地说着。
颜玉宁松了口气,同样红了眼眶,绽出笑容。“我就说他福大命大嘛!”
不一会儿,一大票警察从大楼步出,同时还有被逮着的歹徒,最后还有多名非凡集团的员工,也包括了陆奕非。
一见到那悬念在心的男人,佟恩忘情大喊:“奕非——”
陆奕非见到是她,目光惊喜,向身旁的警察说了几句便朝她走来。
“警察先生,他要跟我说话,你让我过去!”佟恩边说边越过封锁的黄线,奔向陆奕非。
她不顾外人眼光,陡然抱住他,双臂缠在他颈项,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紧紧的抱着他。
陆奕非感动着她真情流露的举动,好温柔的微笑,回拥着她的大掌,一下下的拍抚她的背,安抚她激动的心情。
“你把我吓死了!”佟恩埋在他的颈窝里哭嚷。“我还以为就要永远失去你了……”
“不会的,我舍不得丢下你一个人。”他还是以坚定的力道拍抚着她,低醇嗓音说着动人的肺腑之言。
“你答应我,千万不能离开我,等我们老了以后,你也不能比我早死,我不想再承受这种恐惧伤痛……”她叨叨絮絮的说着。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把自己照顾得健健康康,不让你担心,那……”他捧起她泪痕交错的小睑,怜惜的拭去她的眼泪。“你愿意让我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辈于吗?”
她凝视着他充满柔情密意的目光:心情鼓涨着、满溢着幸福的暖流,扬起甜蜜笑容。
“终于换个方式问了。”她娇嗔地说。“那我当然要换个答案了。”
陆奕非眉开眼笑的等着她的回答。
“我愿意,我愿意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佟恩许下承诺,主动的吻上了他。
泪,流够了;伤,痛过了;忧郁也总有散去的一天,他们不该再各自缅怀,他们应该要努力把幸福找回来。
世事太无常,不要再被过去局限了,要懂得珍惜拥有,把握现在,才不会徒留遗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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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
“赖皮!”
“黄牛!”
隐含怨气的指控,经常三不五时出现在佟恩耳边,像背后灵一般,随时随地会冒出那么一声。
陆奕非埋怨佟恩假日竟没有排出私人时间两人相处,还忙得他看不下去主动去买午餐给她吃,不禁绷着一张俊脸,很不情愿的晃进善意小铺,在佟恩迎上前来时,不平的念上一句——
“小木偶!”
“噗!”佟恩喷笑,瞅着他觉得可爱。“你又发明什么怪词了?请问小木偶是什么意思?”
“还好意思问?”站在吧台入口,陆奕非停下打开便当盒的动作,侧过头睨看着她。
佟恩眨巴着乌亮双眼,一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
她知道这些没头没尾冒出来的词都是属于他怨气的发泄,不过骗人、赖皮、黄牛她都能理解,这小木偶也是指责她的一种吗?
他没好气地说:“童话故事里不是有写吗?小木偶撒谎骗人,仙女就惩罚他鼻子愈变愈长,你应该听过吧?”
“原来如此。”她莞尔一笑。
“就这样?”他瞠眼。“我骂你小木偶耶!”怎么无动于衷?
“我听起来还挺可爱的呀!”她笑咪咪,不痛不痒。
“款,你不能这样啦!”他懊恼的捏了捏她已回复丰腴的脸颊,重复第N次的抱怨。“说什么你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结果咧,都已经过了快半年,还是没有履行承诺!”
“谁说我没有履行承诺的?我不是天天跟你在一起吗?”她扬声反驳。
“你还没有再嫁给我呀!”他要的是恢复一个家庭,而不是分住两地,想看她还得往来奔波。
“我什么时候说要再嫁给你?”她往后拉出距离,一副惊诧的模样。
“被挟持那天啊!”他也露出惊诧模样,她该不会有健忘症吧?
“错了,我是说愿意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但没说要“嫁给你”啊!”她把自己的话详细的解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