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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黑衫夫妇的房里,白衣淡淡地开口说着。

  “孩子们太小了。”

  明白妻子的意思,申屠黑衫也同意要靠其中一个儿子,在一年内将圆圆娶进申屠家,实在是不可能。“那……”

  “相公有两位弟弟。”白衣移动苗条的身于,动作轻盈地铺开袱巾,收拾着衣物。

  “老三刚娶了媳妇进门,恩爱得很,大概没纳小的打算,而我……”申屠黑衫瞄了妻子纤美的背影一眼,“我当然也没那打算。”

  体态轻盈得像个妙龄少女的白衣,从外表上看来,实在不像是已经接连生下五个孩子的妇人。

  “呵。”手里的动作没停,白衣带着笑意轻哼了一声。

  “娘子是觉得……我们申屠家还是光棍的老四合适?”申屠黑衫继续问着。

  “看造化。”替袱巾打了个结,白衣回头看着丈夫。

  “嘿,还是我的娘子聪明,今年老头子打算揪出长年躲在山里的老四,要他到各城里的商行去会帐,咱们就把五个萝卜头外加一个圆圆扔给他,然后到处游山玩水生咱们的宝贝女儿!”

  申屠黑衫解意的一手接过包袱,一手挽着妻子的手。

  ***

  秋圆圆不能置信,申屠夫妇竟将他们五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就这么抛给她,只对她说了──“这两天会有个从鸩花岛来会帐的人,他就是你未来一年必须言听计从,也必须保护的主子,他人到哪儿,你就带着孩子们跟到哪儿。”

  要他们扎马步练基本功,孩子们还真的乖乖地一扎就几个时辰。

  这么喜欢练功?真不愧是申屠家的血脉。

  唉,申屠大爷、夫人就这么把孩子丢下,然后出门找地方生孩子?真是喜欢生孩子的一对夫妇呢!

  面对一群扎马步练基本功的孩子,她心底暗自嘟嚷着。

  噗咚!

  灰仔们开始陆陆续续腰酸腿麻的软倒下地,最后仍扎着硬实马步的竟然是年纪最小的五灰。

  走到五灰身边,她仔细地摸摸捏捏他的四肢筋骨、发觉五灰是个千载难逢的天生习武奇材。

  “嘻嘻,圆,痒,嘻嘻,抱。”’膝盖一并、双脚一蹬,五灰就跳进了秋圆圆的怀里。

  “你这孩子真是爱撒娇。”秋圆圆拿两岁的五灰没办法,直担心着依他这种爱撒娇的脾性,以后若是遇上了硬性子的师父该怎么办。

  “我也要圆圆抱!”

  大灰、二灰、三灰、四见五灰巴着秋圆圆不放,也一同向她的身上扑去。

  为了不使孩手们受伤,无法运气僵住身体肌肉抵制外力的秋圆圆,只好苦笑地任凭孩子像一串粽子将她压倒在地。

  瞬时,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滚在一块笑闹着。

  ***

  咳!

  领着访客进门的吴管事握着拳头,轻咳了一声,提醒看被少爷们压趴在地上的秋圆圆,姑娘家不该这么没体统,在地上玩。

  抖开一群孩子站起身,她再将他们一个个拎着领子站好,回过头不好意思地冲着吴管事腼腆一笑,“吴伯,有事吗?”

  “秋姑娘,这位是鸩花岛申屠大老爷家的四爷。”吴管事先介绍一侧的男子,然后才介绍另一个,“而这位爷,是大老爷家三爷夫人的弟弟──杜安舅少爷,老爷、夫人出门前吩咐过,要让秋姑娘和小少爷们与前来会的少爷们见个面。”

  吴管事虽然觉得纳闷,怎么今年会是鸩花岛三少爷的小舅子和四少爷一同前来会,但身为下人的他也不不敢多问,仅是照着申屠黑衫夫妇的吩咐办事。

  秋圆圆欠身福了一福前,匆匆打量了吴管事身后的两个男子一眼。

  申屠四爷?是那个年纪轻的儒衫男子吗?这就是她未来一年的主子?应该不会是那个晒得黑黝又扛着锄头的庄稼汉吧?

  “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斜背着包袱的杜安,以为自己只是陪同申屠四少到城里的商行会帐,顺道拜访申屠家大公子,却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他还得来见五个孩子和一个姑娘。

  “杜安,我己经把你带到我大哥的地头了,我这次下山该办的杂货也都办妥了,所以接下来就全都交给你了,我要回山里去了”。申屠峥峪调整一下代替扁担荷在肩上的锄头,冲着一旁的五个小侄子咧嘴笑了笑。

  “真糟糕、牡丹一定饿得要哭了。”看着可爱的小侄子们,申屠峥峪便想起自己山上的爱猪牡丹的可爱模样。

  “什么?你要回山里去了?那这些帐册怎么办?”杜安顿觉背在身后的那箱帐册,沉重得就要压垮他。

  “嘿!是我老头要你从鸩花岛背出来的,那可不干我的事。”申屠峥峪看起来憨实的黑脸,衬得他那口笑开来的白牙更显得白亮耀眼。

  “我可是辛辛苦苦从你们鸩花岛一路背来这里,现在你竟然说你们家的帐册不干你的事!”

  听到两个男子的对话,秋圆圆才明白,原来那个黑脸庄稼汉才是申屠家四少,而那个白脸年轻人则是申屠三少的小舅子。

  “我老头交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事。”申屠峥峪一副事不关己的伸出大手逐一摸摸小侄子们的头。

  “是你们申屠家老爷子挑了几个地点,要我和你一同到你名下各商家去会帐,好让我教导你一些会帐的要领,我虽然是你们申屠家的姻亲,却也是做事拿薪饷的,你该尽到你的责任,我也会教你该会的商事。”

  杜安年纪虽轻,但行事一板一眼,拨算盘管帐的功夫十分了得,这也是申屠老爷子放心将鸠花岛帐册交付他管理的原因。

  “我不管,今天的猪菜还没割,我要回山上喂猪了。”申屠峥峪一心只记挂着他山上居所的猪鸭牛羊。

  “什么你不管?!喂!申屠峥峪……”杜安的话还没说完,已瞧不见申屠峥峪的人影。

  嗯!好俊的轻功!秋圆圆不禁在心中赞了一声申屠峥峪的身手。

  她记得申屠黑衫夫妇的交代,便想足底一蹬施展轻功跟过去,但随即抛弃跟上的念头留在厅中,因为她差点忘了她还得带着五个孩子。

  摇摇头,杜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纵使他明白自己姐姐嫁进的鸩花岛申屠家,上至主人,下至奴仆个个都身怀绝技,他还是无法习惯他们老是那样飞来蹬去的。

  望着门外的秋圆圆突然暗叫不妙。

  啊?不对!

  申屠黑衫大爷说来会帐的人是她未来一年的主子。那现在到底哪个才是呀?

  她忽然手足无措,因为搞不清楚哪个才是自己未未一年的主子。

  “舅少爷,帐房请往这边走。”

  “什……什么?我……帐房!”

  杜安马上有种栽了跟头的感觉,但他也知道仅懂得些拳脚功夫的自己,万万追不上武功高强的申屠峥峥峪。

  他虽气闷,却不得不认命的点了点头,“唉!姐姐进了申屠家门,身为弟弟的我竟然得替姐夫家人卖命。吴伯,就烦请你带路吧。”

  吴管事这安排,也让秋圆圆解开了该以谁当主子的疑惑。

  第二章

  “吴伯,来这里的路上我已经打探过,今年此区日晒水气恰到好处,是个农粮丰收的年,看来粮价势必会下跌,而丝锦和织物的价格将会上涨,所以这时该把粮食低价大量收购进来,然后把丝锦织物高价销售出去。”杜安合算过吴管事准备的帐册,指示来年的买卖走向。

  “是,舅少爷。”

  吴管事虽懂得行商“人弃我取,人取我与”的道理,但他却不得不佩服今年才十七岁的杜安如此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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