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诗卉连连后退。“左炎轩,我们不能订婚,更不能结婚!”
她终于明白当初馨馨为何问她--半年后,你的心还带得回来吗?
不用任何婚礼仪式,她的心,早就无法由他身上抽离了……
“为什么?”他更加不满,简直想拿菜刀逼她穿上礼服。“你到底不喜欢我哪一点?你说!”这小女人是上天故意派来刺伤他自尊心的吗?
“我我……”他的鼻尖就快贴上她的了,魔鬼般性感的热唇就近在眼前,他要吻她吗?他又要吻她了吗?
分不清楚是期待还是害怕,诗卉语无伦次地道:“我不喜欢你老是吊儿郎当地不正经;我不喜欢你这双眼睛到处乱放电;啊,我连你的嘴巴也不喜欢……”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乱喊些什么,她只想说些杀风景的话让他这张会勾魂的脸快点离开自己,最好能一并取消订婚典礼。
“呵呵,看来,你对你未来的夫婿评价不高嘛。”左炎轩露出更具威胁的野性笑容。“没关系,我有反败为胜的‘秘招’!”
“我不要你的秘……秘秘……啊--”
来不及了!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又被他再度强吻!
“唔、嗯……”唇瓣被他焚热地吸吮,她不禁闭起双瞳,由喉头发出无意识的嘤咛,感受那蚀人的刺激感。
这男人是接吻的高手,只要一个吻,就可以让所有的女人双腿化为泥。
他的舌窜入她檀口间与她的嬉戏,牙齿还很不安分地轻咬她柔嫩的下唇,充分地以他的舌舔湿后再衔咬,每轻咬一下,就听到她更急促的喘息声。
“啊……”诗卉双膝瘫软地被他压在墙上,清楚地感受到她男性的坚硬抵住她的腹部,令她更加战栗,却也更加兴奋……
“不……左炎轩,不行……”她必须趁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前快点提醒他,现在两人的身体都热得像是火炬,再下去很可能就会……
他更低沈地邪笑。“你敢说我‘不行’?来,我马上证明给你看!”
他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他再也无法忍受,更管不了外头等候的宾客了!他只想叫他们统统滚回去,别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十个月后再来吃宝宝的弥月油饭吧!
他立刻动手想脱下她碍事的衣服,其实这衣服穿与不穿也没什么太大差别,因为他几乎快把她全身上下摸光光了。
“不可以……住手!”诗卉羞红了脸想阻止他,但男人与女人的力气真的差太多了。
就在她几乎要被他剥光之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孙雅慈笑咪咪地直闯进来。
“诗卉,你有没有看到炎轩?啊--”她的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原来……呃……原来他在你这里呀……原来你们在‘忙’……对不起、对不起啊……”
她连声抱歉地赶紧关上门,一边还直嚷着:“瞧我这笨老太婆只会误事,你们请继续、请继续!不过要快一点喔,别让客人等太久啊……”
“老伴呀,怎么样?”等在外头的左父好奇地走过来。“炎轩是不是在里面?
诗卉呢?叫他们快点出来呀,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套上戒指了。”
“嘘,你小声一点啦。”孙雅慈用力地把老公拖得老远。“什么‘快点出来’?别说这么杀风景的话,让客人等久一点有什么关系,他们小俩口还有事要忙嘛!走,我们也赶快去忙该忙的,要快打电话给蛋糕店,叫他们送宝宝满月蛋糕跟油饭的目录过来。”
“送那些目录过来做什么?”左父一头雾水。“老伴啊,我知道你是想抱孙子想疯了,不过现在就订满月蛋糕会不会太快了?他们才刚要订婚呢!”
“才不快,”孙雅慈笑得合不拢嘴了。“你别低估了你儿子的‘办事效率’呵呵,相信我,我们很快就有金孙可抱了,呵呵呵……”
第九章
晚上十一点。
左宅最精致的客房内,诗卉身上还穿着订婚礼服,脑袋昏昏沉沉地瞪着镜中的自己。
本来这场订婚宴是预定中午左右就可以结束的,但兴奋过头的左氏夫妻硬是把宾客留下来,吃完午餐喝下午茶,喝完下午茶吃晚餐,用过晚餐再继续喝咖啡聊天,high到最高点,搞得比真正的结婚典礼还热闹!
然后孙雅慈还以时间太晚为由,硬不准儿子送诗卉回去市区内的饭店而把她留下来过夜。
诗卉拍拍脸颊想让脸上的红晕快褪下来。虽然忙了一天,但很奇怪,她的身体却没有疲累感,脑子还异常亢奋。
长叹了口气倒在床上。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很难相信事情居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一整天下来,她不断地被孙雅慈带到每一个亲友面前接受道贺,仿佛她已经真正成为这个家中的一份子。而左炎轩也总是以炙热又令她依赖的眼神看着她,体贴地在她稍感疲倦时送上饮料,在晚餐桌上为她挟满她最喜欢的菜色。
举起右手无名指,她怔怔地望着造型简洁的钻戒。在晕黄的灯光下,钻戒折射出更柔美而迷人的光芒。
手指上好像还留着他为她套上钻戒时所留下的温度,暖暖地、暖暖地……直达胸臆间。
被套上戒指那一刻,她的心是虔诚而圣洁的,她甚至完全没有想到那份合约。
当左炎轩以灼热的眼眸望着她时,她甚至感动地想落泪……
唉……但这是不行的!诗卉又烦躁地坐起身子,她不可以再沉溺在这份虚假的梦幻之中。
“我跟他之间只有合约关系,这一切根本是骗局,早晚会被戳破的……”她烦闷、不停地在房内兜圈子,突然之间很后悔为何那天骑车时会跟左炎轩所乘坐的车对撞上,如果不是遇到他,她现在一定不会陷入如此两难又矛盾的状况,事情一定可以变得简单很多,她一定可以稳稳地管住自己的心。
什么时候开始,他在你心底的地位如此重要呢?她轻问着自己,她一开始不是还很讨厌他吗?!
但她总觉得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不断地把她和他的命运结合在一起,不断地把左炎轩这三个字更深刻地烙印入她的心房。
心神烦乱之际,她听到有人敲着房门。
一打开门,来者果然是左炎轩。
诗卉盯着他,他看起来器宇轩昂,神清气爽,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
诗卉突然觉得很呕,自己还为他烦个半死,但这家伙却一副得意悠哉状!
是喔,反正在这场骗局中,怎么算他都不吃亏嘛!“你来干么?很晚了,我要睡觉了。”诗卉深谙绝对不可以引大野狼入室,动手便想关上门。
“等等嘛。”左炎轩身手敏捷地挡住门板,给了她一个最俊帅的笑容,自动自发地走入屋内。“我睡不着,想找你聊天。”
“你睡不着是你家的事,我可没有义务要陪你聊天!你快出去,我要睡觉了。
”诗卉还站在门口,很懦弱地居然不敢踏入自己房里。她根本没有把握,与他单独共处一室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你先进来嘛,站在那里干么?”左炎轩笑容满面地建议着,还故意恐吓她。
“你一直站在门口讲话,万一被我老妈听到了,以为又有什么‘好戏’而故意跑上来看,到时候你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倒是真的……诗卉马上衡量事情的轻重缓急,这色狼看来不是这么容易好打发出去的,万一把左母先引过来,搞不好明天一早她就要被硬拖去试结婚礼服了!她只好先关上房门,但仍离他远远地站着,故意以最冷漠的语调道:“你有什么事快说,我可是困得很,马上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