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是老大!”然后立即跑向侧躺在地上的人。
“老大,你还好......老天?!
他跪在“老大”身边瞪着穿透“老大”右腹的断裂钢筋,那几乎有手臂粗的钢筋。另两个组员一蹲下来,也同时倒抽一口气!
“老大......你、你觉得......怎么样?”A队队长结结巴巴的问。
“老大”吃力地睁开双眸,痛苦地吸着气。“那女......女人......。”
“她没事,我已经叫三个兄弟带她离开了。
“老大”放心似地阖上眼,旋即又张开。“扶......扶我起来......”
三人忙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来,他剧烈喘息着,哎牙忍耐噬心的痛楚让他们扶起他。
“现在......把我的枪给、给我,然后......你们立刻......离开。”“老大”无力地侧靠在墙上下命令。
三人同时低呼一声------
“什么?老大,叫我们把你扔在这儿?!”A队队长惊叫。
“他们在本、本土上的人......随时都、都会赶到......你、你们必须立刻......彻、撤退......。”
“想都别想!”A队队长断然拒绝。“你救过我两次,却叫我在这生死关头弃你而去,你......。”
“我也是两次。”半跪在另一边的队员打岔道:“老大也救过我两次。”
“老大救过我一次。”另一个队员也接口道。“就在我第一次出任务时。”
“你进来的时间短。”A队队长应道,随即瞪向“老大”。“你明白了,老大,金豹队将近七十人里没让你救过的屈指可数,没人会同意将你扔在这儿的!”
“老大”闭了闭眼,然后睁开。“这是命令!你们要......违抗命令吗?”
“命令?!”A队队长蹙了蹙眉,随即抬眼扫过两个队员。“老大好像昏过去了,你们有听到他说什么话吗?”
汤尼和保罗不假思索异口同声地应道:“没有!”
A队队长满意地点点头。
“好,既然中校老大昏过去了,这里就是我这个中尉队长最大,现在就由我来下命令......。”
“老大”咬牙怒声道:“肯,你敢......。”
A队队长------肯,置若罔闻,兀自将冲锋枪背上肩膀边疾言吩咐:
“汤尼,你和我扶着老大;保罗,老大的枪交给你,你殿后。”老大的伤他们无法处理,只能尽快将他带离开这里。
“该死!我要降你的......。”
“老大”怒吼,旋即抽了口寒气,紧咬住牙忍住他们硬扶他站起来时所牵引出的剧烈疼痛。他颤抖地缓缓吸气再慢慢吐出,强自压抑住呻吟声,同时命令抖颤不
已的双脚站稳。那根怵目惊心的钢筋随着他起伏不定的沉重呼吸在右腹间颤动,灰白的脸庞上冷汗涔涔,鲜血早已濡湿了他的右半身。
四周火光炫亮,但他的眼前却逐渐被黑雾淹没。
“好,好,降级就降级,可是你也得先活着回去才有机会降我的级吧。”
肯随口应道,边和汤尼将“老大”的左右手臂各自绕过自己的脖颈,然后撑着渐渐陷入无意识状态的老大往前迈动。
“老大,撑着点,”肯担忧的看着“老大”逐渐无力垂下的脑袋和气息不稳的粗喘。“你要是就这么完蛋了,我回去准被大伙儿生拆了。”
“是啊,老大。”汤尼接着说:“想想,说不定你这次能得到三个月的假呢。”
“对,对!上次到北韩出过任务后,你不是就一直想到远东去玩玩吗?肯定这次有机会了。”
“或许还有勋章呢。”
“勋章?”肯嗤笑。“算了吧,老大的勋章已经够多了,他才不稀罕呢。”
“我一个也没有啊。”汤尼咕哝。“那......半年休假?”
“作梦!”
“肯......”殿后的保罗突然开口。
“干嘛?”
“待会儿要潜水时怎么办?”
她不是同志,但她的朋友全都是同志。
她长得亮丽可人、活泼大方,只可惜有一点点......呃......好吧,不是一点点,是------很粗鲁。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出生时难产,母亲几乎被掠夺去生命,于是外婆便将体弱的她携回南部乡下扶养。
乡下新鲜自然的环境,外公的疼爱,外婆的细心照顾,她自然长成又壮又结实的健康宝宝一个。然而成天和邻居小孩们(百分之九十五是男孩子)到处乱跑胡逛、骑马打仗的结果是------顺利培养出她不输真正男性的粗犷不拘与豪迈潇洒。
简单一点说就是------男人婆一个!
学龄到了后,她回到台北家中。父母亲在大感愕然之余,闻始努力设法除去她一切属于男孩子的作风与粗鲁。
十年后,她依然故我。虽然拥有女孩子们羡慕的清丽容貌和玲珑婀娜身段,也有女孩子们该有的本性与梦想,可是她的动作仍旧像男孩,说话还是太过坦白豪爽,再加上粗鲁不文的男性作风,使得女孩子们敬而远之。
她们都认定或臆测她是同志。
小米绝对是个外向的女孩子子,实在受不了没有朋友的事实,又不愿委屈自己和“大城市里”那些做作虚伪的男孩子在一起,虽然他们总有一堆缠绕在她身边,不管是为了她的出色容貌或是阿沙力个性,而这一点更使得女孩子们以嫉妒愤恨的眼光仇视她。然后,在十六岁那一年,偶然的机会里,她终于在网路上找到能够接受她的朋友。
于是,路小米开开心心地成为同志群中的非同志朋友。
十八岁的小米笑咪咪的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小西瓜,恭禧我吧!我上?大英文系了~^-^~”
不一会儿,她按两下滑鼠左键,ICQ线上对话框里出现对方的回讯。
“恭喜!该请客吧?”
耶?我请客?有没有搞错?
小米立刻在键盘上敲下她的愤怒。“_/屁蛋啦,该你们合伙来替我庆祝一下吧?我@#^$%##^^^~~~~,敢不替我庆祝试试看!!”
“去!谁有心情帮你庆祝啊,你不知道偶粉心烦吗?”
“哇拷!!又心烦!第N次闹翻了?@_@”
“你管偶!”
“我才懒得管你!天底下就有你这么无聊的人,明明知道你的她看不上男孩子,
确又老爱吃男孩子的醋------小姐,你才真的令人很烦耶!~_~”
“偶高兴!”
“芭乐啦,你高兴------我也要高兴一下!警告你!!通知大伙儿三天之内为我开庆祝大会,否则......哼哼哼,后果自行负责。
“大头啦!谁理你!”
“试试看!!闪喽!”
小米仍然笑咪咪地关机。
在她的这群朋友之间有着外人难以想像的亲密,任何人有不爽,大家一起吐糟;有欢乐,也是一同大笑;无聊了,也可以叫上三两个打打球、压压马路。
她有真正女性的一面能与这一伙人中“女性”的一方谈上知心话,又有阿沙力的个性可与“男性”的一方玩在一块儿。最重要的是她能接受并尊重她们的想发与选择,所以虽然从不隐瞒她与她们的不同,但是她们仍愿忍接纳她,而且完全没有隔阂。
奇怪的是,做了三十年老实上班族的爸爸,眼同样做了三十年平凡家庭主妇的妈妈,还有刚结婚的大姊,刚退伍的哥哥,甚至高二的妹妹和国三的弟弟,居然都能接受她的朋友都是同志的事实,而他们的理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