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嘛,嬅姨!”听到有人开门上车的声音,舞月更是急得跳脚。“让我去……”
那模样让嬅姨笑了出来。“好啦,去去去,让你去!”
“谢谢嬅姨!”语音未落,人已奔出起居室。
嬅姨摇摇头,带着一脸笑,继续整理。
快,快、快!舞月拔腿狂奔,为了贪快,她直接推开较近的后门,穿过屋后通道,直往车库跑去。
“梅!”突然有人叫住她。
收势不及,她连跑了两、三步才停下。一回头,看到阿刚追上她。
“对不起,我在忙,回来再说!”舞月急道,就怕晚了,小柯和元总管已经离开。
“嬅姨有东西要我交给你。”阿刚朝她伸出手。
急着想走的舞月不疑有他,立刻伸手去接,阿刚却突然缩手,她还来不及反应,口鼻就被整僵罩住,一种奇异的甜味窜入,她急忙屏息,想要拉下他的手,阿刚却用手圈住她的脖子,受到压迫的她本能呼吸,吸入更多甜味。
晕眩漫天袭来,她咬牙强忍,依然无力抵抗,双膝一软,转瞬间失去了知觉。
确认没人发现,阿刚向来平凡的脸孔显现狞笑,将她扛在肩上,往阴暗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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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穴像有千万把槌子在敲,舞月痛苦皱眉,身下一震,引起的头痛更是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啧,迷药下得不够重,这么快就醒了?”前方传来冷酷的嗤哼。
舞月挣扎起身,却毫无反抗能力地倒下,这才发现她的双手被麻绳紧紧捆绑,身下的颠簸告诉她目前在车上。这是怎么回事?她努力从浑沌一片的脑海中捉回思绪。
“上次算你运气好,这次绝下能再让你跑了!”前方的人狞笑,从后视镜看她。
“阿刚?!”对上那双阴狠的眼,她震惊不已。上次?他和她的失忆有关吗?
“呸!去他妈的阿刚!”他恨恨低啐。“为了混进去,害我做了快两个月的白工。”
舞月强忍晕眩,靠着椅背慢慢坐起,简单的动作却让虚弱的她额上沁汗。窗外道旁的树木不断往后飞逝,他们正往山林里去。
“你是谁?”额角的疼痛让她眯起了眼。
“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是刚好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你,还以为你早就死了!”阿刚从后视镜瞪她。“等一下乖乖的,脑袋开一枪而已,你痛快,我也省得麻烦,不是很好?”
电视新闻?是那天因沈锐记者会引来的记者吗?舞月抿唇,头痛得让她无法思考。“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她不断提问分散他的注意力,藉着椅背的遮挡,握拳使劲,转动脚踝,让麻痹的四肢尽快回温。
“你都忘记,我怎么可能会傻傻告诉你?”他哈哈大笑。“等死了,去问上帝吧!”
她用力咬唇,用疼痛让自己更清醒,思索逃脱方式。
路旁突然跑出一只流浪狗,阿刚吓了一跳,急踩煞车。
见机不可失,舞月用残存的力气一跃起身,双臂自后方套过他的头,往后跌坐,用系于双腕的麻绳加上己身重量图住他的脖子。
“咳、嗯……”阿刚被扼得无法呼吸,手臂朝后打去。
舞月闭眼咬牙,不顾麻绳勒得双腕生疼,任他扑打,放低身子用尽全力往后扯。
混乱间,方向盘失去控制,车子重重撞上一旁山壁,冲势过猛,舞月撞上前座椅背,撞得她眼冒金星。
不行,她不能倒在这里!意念支撑她爬起,看到阿刚陷入昏迷,她将手绕出,慌乱地打开中控锁,往另一旁的车门爬去。车门一开,她甚至站不起来,狼狈地滚出车外。
外面的雨迅速染湿她,山壁的另一边是山林,昏暗的道路,没有人车经过。她强撑虚软的膝盖站起,好不容易才走到护栏旁,不过十来公尺的距离,却举步维艰。
有个模糊的画面晃过脑海,也是同样的雨、同样的山道……她虚弱喘息。
“他妈的!”车上传来暴喝,她一惊,看到满头是血的阿刚激咳着下了车。
她绝对跑不过他!看到护栏外坡度偏陡的山林,再看到朝她走来的恶徒,她心一横,爬过护栏,深吸口气,身子一矮,从最空旷的方向曲膝滚了下去。
“你又来这招!”阿刚脸色铁青飞扑上前,却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看她东擦西撞直往下滚。“这次我死也要捉你回来!”抹去额上的血,他翻过护栏,一边咒骂,一边抓住树枝,小心地追了下去。
弯曲的山道,一对花农夫妇驾驶小货卡,专注开车,采收了花的他们正要送货到市区的店家。
“小心!”坐在驾驶旁的太太急喊,先生立即踩了煞车,突然冲到车前的人影让他们吓了一跳,车子没撞到人的感觉,那人却倒了下去。
“我去看看!”先生冒雨下车,看到一个女孩双手被绑,身上衣服残破,血丝不断自伤口渗出。
随后下车的太太吓白了脸,赶紧扶起她。“小姐,你还好吧?”
“帮我打电话……”她不断重复一组号码,声音渐微,昏了过去。
“快把她送到医院!”先生记下号码,和太太两人把她抬到车后,赶紧疾驶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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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机场返抵家门,迫不及待的向格非立刻问道:“舞月呢?”
闻声出来的嬅姨一怔。“她不是和元总管一起去接您了吗?”
随后进门的元总管闻言皱眉。“我和小柯等不到她,以为你不让她去,我们就先离开了。梅没跟我们去啊!”
“可是我整个下午都没看到她啊……”嬅姨惊讶捣唇。
一股不安的念头在心里窜动,向格非强自镇定。“她可能没跟上,闹脾气躲起来了,我去找她。”他快步迈上二楼。
“阿嬅,去叫大家帮忙找人。”元总管交代,这种情形不曾发生过。
“好!”嬅姨急应。
得知这个消息,整个向宅沸腾起来,四处找寻,那笑靥可人的梅却像人间蒸发,不见踪影。
冷静、冷静!向格非双手交握抵在额际,强忍慌乱努力思索,不断传回找不到人的消息让他指尖愈渐冰冷。
突然,他觉得不对。“阿刚呢?”
阿刚?急得来回跺步的元总管顿足。开始回想,从他们踏进家门就一直没看到人!惊惶的老眼看向他。
向格非倏地冲往监控室,快速调阅各个监视器的录影存档。就连开会面对审查官员都泰然自若的他,此时不禁紧张地颤抖了手。
其他人陆续进了监控室,分别专注搜寻画面。
元总管不停用电话拨打阿刚留的所有联络方式,所得结果不是空号,就是没有这个人,老脸变得惨白。
“大少爷……”元总管慌得快哭了。“他们都说……不认识这个人……”怎么可能?当初他透过特殊关系进行安全调查,也有到阿刚家中拜访,确认所有的资料无误,如今却都凭空消失!
“小柯你联络袁伯,问他有没有留下阿刚的其他电话,元叔打给刘警官,找出阿刚所有资料!”向格非沈声指挥,安抚众人的张皇失措。
对方是有备而来,蛰伏二个月,只为等这一刻,他们一定知道舞月的真实身分,才会如此处心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