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惨啊?”他搔了搔下巴。“那我弄饭给你吃吧!快点去写报告。”
“你?弄饭?”她一脸怀疑的问。“我不会还没写完报告,先因为食物中毒而死吧?”
“喂,我好歹也是开餐馆的好吗?我经营的是食品业,你懂不懂,好歹尊重一下我的专业。给我半小时,我马上弄出东西给你。”他信誓旦旦地说。
她半信半疑地被他推进房间写报告。
半小时后,他来敲她的房门。
“吃饭了,快点出来。”他对着来开门的她说。“快点,冷掉就不好吃了。”他说着干脆伸手抓过她的手,将她一把拖出去。
扑鼻而来的食物香味让她笑眯了眼。“闻起来好像真的能吃耶,窦至中,我不知道你也会煮饭。”
他笑得很得意,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谦虚的模样。将她按到椅子上坐好,把筷子塞给她,就坐在她对面吃了起来。
桌面的食物很丰盛,有一盘还热腾腾的炒牛肉、一盘沙拉、两道青菜跟一道汤。童乃茜起先吃得很高兴,结果慢慢地她开始怀疑了……
“这些菜怎么觉得有点眼熟?还有这个味道,这牛肉是烤过才炒的吧?有烧烤的味道,跟上次在你店里吃的很像……”她边说着边望向对面那个男人,他已经卷起袖子,松了扣子,一派轻松的模样。
“嗯。”他又挖了一大口白饭塞进嘴里,只敷衍地应她一声。
“等等,我家好像没什么菜了,你半小时内还要买菜还要做菜,你若不是神厨,就是骗子。”她停止吃饭,手里的筷子还直指着他。
他瞪她一眼,格开她的筷子,挟了一块牛肉往她的嘴里塞。
“唔,窦至中,我不要吃你口水啦!”她一边吞着牛肉一边抗议着。
谁想到他闻言虎眼一瞪,筷子往桌上一拍,人就站了起来。
她诧异地看着他突兀的行为。
他越过桌面,直接将她提拉起来,两个人的身子隔着桌子相触。然后就在她还来不及问问题的时候,他捧起她的脸,嘴唇就直袭而上。
这个吻来得意外,却也来得凶猛。他深深地吻了她,彻彻底底,里里外外皆品尝了一番,直到她快要撑不住跌趴在桌面上,他才松开她。
她跌坐回位子上,脸上的红晕慢慢蔓延上来。
而对面的那个家伙好整以暇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以后别再说什么不吃我口水的话了。”他淡淡地警告。
乃茜摸了摸自己的唇,想到刚刚他是怎样让她吃他口水的,脸上的红晕根本退不了,她只好端起碗,把脸埋进碗里比较方便。
两个人在暧昧的气氛下吃完饭,乃茜很自动地起身要收碗筷,却被他制止了。
“不是要写报告吗?这给我。”窦至中说。
“我不会明天发现碗筷堆在厨房发霉吧?”她怀疑地问。这个土霸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当然男人煮饭、洗碗算不上什么伟大的事迹,但发生在他身上,就是伟大事迹了。
“就算堆到明天也不会发霉,你太夸张了。”他不以为然地说。
意思是说他会堆着“实验”看看喽?“窦至中……”
“知道了啦!”他不耐烦地应,也算是一种承诺吧!
于是乃茜这才放手,交给他去处理。不过离开餐桌前,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再次追问:“这些……真的是你做的?”
“我只说过弄饭给你吃,至于怎么弄就是我的问题了。”他耸耸肩说。
听到他避重就轻的说法,她已经有了答案,这顿饭铁定不是他煮的。“烧烤味道的牛肉?马铃薯沙拉?豆芽菜?怎么跟韩式烧烤的材料很相近呢?你叫餐厅的人给你送来的吧?”
他被逼问得没办法,恼怒地说:“我又不是没付他薪水,煮顿饭有什么了不起吗?”
乃茜笑而不答。当窦至中餐厅的厨师真可怜,还要客串老板的管家厨娘呢!但她聪明地不再评论,以免这位暴徒真的火大。
“总之谢谢你的晚餐了,我要去写报告,你是要回家还是……?”
“干么我就要回家?你把电脑拿出来客厅写,我看电视。”他命令着。
“你看你的电视,我写我的报告,干么要拿出来写?”她直觉地回答。虽然她是不介意噪音,但她还是不懂他为何要她把笔记电脑搬出来外面。
“童乃茜,你脑袋里面是水泥吗?叫你做就做。”他气恼地骂了骂,随即捧着碗筷走进厨房,动作之大让她担心那些碗筷会被弄破。
“生气了?”她顿了两下,这才想起什么地说:“该不会是因为想要看到我,所以才要我坐在旁边写报告吧?这男人真是别扭!”她偷笑着,轻快地转身走回房间,乖乖地将电脑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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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坐在餐桌前打电脑,耳朵还是会听到电视的声音,但是童乃茜最终还是习惯了这个噪音,渐渐地专心于她的报告上。
每隔一段时间,她停下来休息时就会抬头看看他。窦至中窝在沙发中,赤着脚,把脚搁在沙发扶手上,一派轻松的模样活像这是他家。不过有几次她都被他逮到在看他,他的反应都是挑了挑眉,一副骄傲的样子,仿佛在说“我知道我很帅,你忍不住要看我,是呗?”,她只好瞪了他一眼,赶紧把目光移开。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她写到一个段落,起身伸展了下肢体,转头却看到窦至中已经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起来好累的样子,累就回去休息嘛!”她不舍的目光滑过他沉睡中难掩疲惫的脸庞。“让你睡一下,我先去洗澡了。”
不忍心叫醒他,她就回房间洗澡。
不到半小时,她梳洗完毕后,换上宽松的T恤、短裤,边擦着依然有点滴水的头发,走出房间。
“喂,窦至中,你要不要回家睡?”她想起上次在他家叫他起床,结果最后跟他窝在客厅睡了一晚的事情,所以她决定还是不要蹲下来,不要给自己太舒适的姿势,以免不小心连自己也睡着了。
见他睡得熟,她只好伸出手去推推他,这一推却摸到他皮肤温度似乎有点超乎寻常的高。“窦至中!窦至中!”
她开始有点急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他身体的其他部分,果然是有发烧的症状。难道他感冒了?
正当她开始紧张的同时,他终于醒过来了,缓缓地张开了双眼,咧开嘴懒慵地笑了。若是平时,她还不得不说这家伙居然这么性感,但此时此刻,似乎不是被他魅力迷得昏头的时候。
“你干么趁我睡觉时非礼我?”他朝她暧昧地说。
“我哪有非礼你?”她随着他的目光望向自己搁在他胸膛的手,随即咬了咬牙。“要不是你发烧了,我真想扁你!”
“发烧?难怪我觉得头很痛。”他无关痛痒地说着,接着居然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的样子。“既然你不是想非礼我,那别吵我了。”
对于他的反应,她为之气结。“你要不要去看医生?”
谁想到这次他连张开眼睛都懒,干脆继续睡觉去。可是童乃茜气归气,总没办法丢着他不管,三两下把头发擦干,花了两分钟吹头发,随即换了外出服出门。
乃茜跑到家附近的药房买药,但因为最近的药房并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所以店门关了,她只好又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