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友竹见她默不做声,心里顿觉歉疚,“对不起,我的话说得太重?!”
“重?”潘友梅抬起充满怨愤的目光瞪着潘友竹,“什么叫重?为了扛起爸爸留下的事业,这才叫重;试问同样是爸爸的女儿,你们为环球做了多少?”
潘友竹惊骇地倒抽口气,“你以为我们都不愿意帮忙吗?”
“帮忙?你们能帮什么忙?友兰一天到晚睡眼惺忪,友菊一心陶醉自己的天地,你呢?你以为巡视会场就是帮我吗?”潘友梅忿忿不平的将隐藏在心里的委屈一吐为快。
潘友竹被潘友梅的抱怨,震慑住!
莫非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昨天还为自己能帮环球集团尽点心力而沾沾自喜,听大姐的口气,她这点心力根本算下上帮忙。
“我们的能力只有这样,我们承认没有你的魄力和精准的眼光;但是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绝对会全力以赴。”潘友竹马上否定潘友梅的指控,直视那张凝怒的艳容。
“说的比唱的好听,请问你为环球全力以赴做了什么?”潘友悔坐回椅子上,嘲讽的冷睨着潘友竹。
潘友竹说不出来。
潘友梅朝她露出冷漠的笑,“你完全说不出来?我对你们的要求并不多,我只要你们能注意潘家的形象,你呢?竟然完全漠视潘家对外的形象。”
潘友竹讶然的眼睛逐渐瞠大,这样的指控未免太夸张。“只是没换衣服出门就有损潘家的形象?”
“现在外面净是狗仔的天下,你难道就不能严谨自己对外的形象?”潘友梅凌厉的责备。
她那字字句句就像根针似的刺着潘友竹的心,令她顿时愣住!
原来她们三个姐妹在大姐的眼里只是维持潘家形象的活道具?虽然她的能力不及大姐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但是她不是维护潘家形象的活道具!
潘友竹大声驳斥:“我不懂什么是对外形象,我只要舒服,让自己的心情不受拘束。”
“你只要舒服、不受拘束?要是被狗仔拍到你邋遢的模样,你要我的脸往哪儿放?”潘友梅的眼中有着冷冷的轻蔑。
潘友竹顿时恍然大悟地道:“原来说了半天的潘家形象,不是单单潘家的形象,而是要顾到你潘友悔的形象。”
潘友梅在潘友竹嘲讽的攻击下,漠然地半眯起眼,“随你去说、随你去想!”
潘友竹发出犀利、憎恨的大笑,充满遗憾的眼光看着潘友梅,“告诉你,大姐,我不会再愚蠢地顾到潘家的形象和你想要的形象!从现在起,我只想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了你,更不是为了维护潘家形象而活。”
大脚一踹,将身后的餐椅踹飞几步远,潘友竹转身大步走上二楼。
突如其来的战事吓坏了潘友兰和潘友菊。
潘友梅则用力地吐口气,懊恼地揉搓两边发胀的太阳穴,或许她不应该将怒气带回家,但是友竹也不该用藐视的态度对她。
她所面临的懊恼、沮丧、愤怒,全因维护潘家名声和环球的茁壮。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潘友竹气愤不平的用力踹开房间的门,门撞上墙壁发出一声巨响,随即反弹回来;她大步走入房间,用力地甩上门,又发出一声震天价响的关门声。
所有不满的怒气全发泄在门上。
走到床边,她一屁股用力压坐在床上,胸口随着又急又乱的呼吸狂跳起伏。
“可恶!”满腹的怒气贯穿紧握的粉拳,一拳槌向软绵绵的床垫上,“搞了半天,我竟然只是一个活道具!”
找不到发泄怨气出口的潘友竹直瞪着前方,咬牙恨恨地咒骂:“潘家的形象、潘友梅的形象,形象、形象;我就只是为潘家的形象和潘友梅的形象而活吗?”
她忿忿地嗤哼,“只在乎形象足吗?我就偏要背道而驰!”
背道而驰、形象……
真是伤脑筋!从小到大在父亲严谨的教养下,她从来没有过离经叛道之类的荒谬想法。
现在她想变坏,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坏起?
潘友竹十分沮丧地随手抓起搁在桌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突然电视新闻出现一则颇耐人寻味的消息——
“根据调查,现在妇女未婚生子有逐渐攀升的现象……”
未婚生子7
一道灵光乍现,这倒不失是个好主意。
可是……到哪里去找播种的人?
她长这么大还没交过男朋友,她和其她姐妹一样,对男朋友都有着畏惧和质疑的心态;当有男生对她们示好时,她们都会不由自主的揣测他们的动机和用意。
是看上她们的人,还是觊觎潘家的财富?
因此,凡是企图接近她们姐妹的男人,她们都会避而远之。
现在她不想高贵一生,只想做出惊天撼地的事,却没有一个可以帮她的忙。
随便找一个男人,又担心优生学。
不够漂亮,不要!
不够聪明,不要!
不够身高,不要!
倏地,一个影子飘进她的脑际。
这个人……够漂亮。
他有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睛,漆黑的色泽犹如夜色般神秘沉静,教人无法看透;直挺漂亮的悬胆鼻,薄薄的唇带着诱人的蔷薇色泽,俊美的脸孔透着一抹傲慢的气质。
至于聪明是否,她相信他绝不笨!
身高,更是超出她的标准。
潘友竹愈想愈是满意,就是他……那个牛郎。
既然他是牛郎,她可以大方的包养他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反正是金钱交易,事后彼此毫无瓜葛。
这样一来,她不但能气死大姐,又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她不必担心这个男人的动机和用意。
如此一想,潘友竹决定——包养牛郎。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饭后,汪威伦和白御龙两人坐在客厅里饮茶。
白御龙端起茶杯,“决定什么时候回去?”
“不一定。”汪威伦神情悠然的靠着椅背。
“不一定?”白御龙手指捏住杯盖,优雅地滑过茶面,轻轻吹皱茶的水纹,低啜一口,“听你的口气,有可能在电子展开幕前离开?”
“是有这个可能。”汪威伦毫不隐瞒地老实说。
白御龙浅笑,将茶杯放回桌上,“这要是让潘友梅知道,不气得挝心肝才怪!”
实在很难想象,电子展开幕那天不见汪威伦现身的潘友梅,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汪威伦一点都不在意地冷讽。
“她都已经知道你来了台湾,你居然不打算出席她的电子展,这会不会太让她难堪,下不了台?”白御龙提醒道。
、“还是那句话,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汪威伦挪动了下身子,换一个姿势:“一开始是她居心不良,不是我故意给她难堪。”
“话是不错……”
突地,汪威伦的手机响起一阵美妙的音乐,打断白挪龙的话。
汪威伦歉意地朝白御龙颔首,拿出手机,荧幕显示是陌生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下,他打开手机。
“请问哪一位?”
汪威伦刻意不报自己的名字,避免有心人的窥探。
彼端沉静片刻,(嗯、嗯;你是牛郎吗?)
汪威伦一听对方喊出牛郎,即猜出是潘友竹。
除了她会叫他牛郎,相信全世界没人敢这样喊他。
他差点没爆笑出声,隐隐地闷笑,“我是。”
(嗯、嗯……你有没有空?我想见你一面。)潘友竹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