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吧!我也是波隆那的学生,现在正要回去。”他好奇地望着这个非常文静的女孩。
虽对他陌生,但她还是不得不怯生生地坐上他的车,对他点头道谢。
“我是二年甲班的杨威明,你呢?”他转头看着她。
“一年丁班。”她依旧用唇形说话。
他很意外地看着她,“你不会说话?”
她微微笑地点点头。
“天,亏你长得挺漂亮的。”杨威明摇摇头。接着见她不语,他立刻说道:“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她依旧笑着,看样子是真的没放在心上。这样乐观的模样,倒让杨威明想起自己的妹妹。他妹妹也是个个性爽朗,凡事都想得很开、乐观进取的女孩。
“你……”陈微希用唇形说了“你”,然后比出微笑的样子。
“哦~~你问我为什么笑呀?”他撇开嘴角,“你让我想起我妹妹,她是一年甲班的杨艾琳,有空可以去找她玩。”
陈微希感恩的回以一笑。
“呵!你真爱笑。”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正好回到学校,也刚好来得及在门禁之前回来。
下车后,她回头对他感激一笑,然后快步回到宿舍。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杨威明扬声喊道。
她走到车窗边,用指头写在自己的手心给他看。
“陈微希?好,我记得了。”杨威明对她笑了笑,又开车前往学生专用停车场,而陈微希见他离开后,也跟着快步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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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贵族帮考完重要考试后,五个人几乎快累瘫了,习惯性来到他们常来的韩国草皮上五人并排躺着。
“一堆经论概要、企管常识,尤其是高级微积分,算得我白头发都长出来了。”巫奕风长长叹口气。
“话虽这么说,但你每次的成绩可都是咱们五人之冠。”刚从日本回来的邓凯马上就要应付考试,一直大喊不公平。
“邓凯说的没错,这点考试哪难得倒你?”王睿笑睨了他一眼。
“你们还真信任我。”连他自己都没这么大的信心。
“因为你是当局者迷。”孟颖也道。
大家都知道,巫奕风不爱念书,但是过目不忘,就算他不想记得都挺难。也因此他往往认为自己根本没啥碰到书本,遇到试题就凭直觉写出来,却每次都能拿得最高分。
“是吗?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们的美言,如果这次我过得了关,一定请大家大吃一顿。”巫奕风听他们这么一说,可是信心大振。
“我可不吃便宜的。”孙维廷爬爬那头三分发。
“这是当然,我哪时候请你们吃过便宜的餐厅?”巫奕风出手阔气更是众所皆知。
“痛苦了一上午,下午大家有节目吗?”邓凯伸了个懒腰,“去日本几天还真烦,一起去飙车吧?”
“我没意见。”巫奕风率先说道。
“我也行。”王睿说着便先站了起来。
“对了王睿,改天也拉拉大提琴给我们听听,跟你认识这么久,还没见识过你的才艺呢!”巫奕风突然道。
“这个嘛……人家说音乐这东西一定要找对伯乐,如果弄错了对象,可就像对牛弹琴了。”王睿抿着笑,故意开着玩笑。
“你指我是牛吗?”巫奕风眸子倏睁,随即站起独自往校园外走去。
“奕风,生气了?我开玩笑的。”王睿追上他。
巫奕风眯起眸,回头就往他肚子捶一拳,当然这拳只是玩笑性的,王睿却故意哀声大叫,逗得所有人都跟着笑了。
“汪汪!”这时候小狗的轻吠声又在昨天同一个地点响起。
“咱们学校有狗?”孟颖挑眉。
“你们先去,我晚点追上你们。”巫奕风突然回头对他们说。
“你怎么了?”孟颖伸长脖子,往小狗发出声音的地方望了望。
“别看,我要你们先走就对了。”巫奕风立即挡住他的视线,然后对孙维廷眨眨眼,要他将其他人带走。
孙维廷双手插在裤袋中,随即耸耸肩,“走吧!奕风这小子八成想干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就别杵在这里了。”
其他人撇嘴一笑后,跟着举步离开。
这时巫奕风便往小狗发音处徐步走去,果真,他看见那个怪女孩正剥着面包喂狗,而小狗只吃了口,就不再理睬。
“狗只爱吃骨头或饲料,你拿面包给它吃,有没有搞错呀?”一听见这样的声音,陈微希心底又是一惊。
她愕然地抬头望着他,不懂他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似乎不希望被他的话给影响,她又剥了些面包放在小狗面前,只见它无奈地吃下,而她却因此甜笑着,直摸着它的细毛,像是奖励似的。
“那天你是怎么回去的?”他不想放弃地问道。
陈微希扬眸望着他,用唇语说:“有人开车……”
“开车!你是说有人开车载你到学校?”巫奕风英挺的眉轻蹙了下,“是谁这么多事?”
他这番话让她很不好受,于是站起就要离开。
“你怎么一见到我就想逃?”坦白说这女孩真的很怪,老是对他冷着张脸。他明明可以不甩她,去做他的事、飙他的车,可为何就是不服气的待下?
“我、不、喜、欢、你。”因为距离远了些,她一字字慢慢以唇形表示。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巫奕风以为自己看错了,瞪大眼要她再说一次。
“我不想说话。”看得出他发怒了,陈微希也聪明的垂下脸。
“是不想说话?还是不喜欢我?”他深吸口气,又重重吐出,“你给我搞清楚,我没要你喜欢我。”
她旋开脸不说话,嘟嘴低着头,依旧摸着小狗的纯白毛发。
“知不知道昨晚我为什么不理你?”巫奕风冷冷觑着她,“因为你也同样让我很不喜欢。”
陈微希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过她并不意外,谁不知道“MBA贵族帮”的那些男人全部都有自命不凡的毛病。
“那很好。”她看着他说出这句无声语之后,又比着自己的唇慢慢说:“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事实上,他高中时曾经跟一位唇语研习社的同学打赌输了,因而被迫参加,学过一阵子唇语,否则他也看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如果他看不懂,也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偏偏要听她说话,就非得看着她的唇,见那闪着粉亮色泽的唇在他面前蠕动着,时而伸出小舌尖轻舔……
老天,这女人是祸水……分明是逼迫“善良、正直”的他脑海开始产生犯罪影像的祸水!
陈微希望着他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心底的骇意骤然升起,也不禁后悔自己为何要对他说这么多怪话。这下,她走得掉吗?
本来只是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去想过去的悲痛与伤害,为何现在又会无缘无故招惹这样的男人?当初叔叔要送她来这里就读,她理当反对到底,说什么都别答应呀!
紧张地咬着手指头,她立刻往回跑,这次她不再延宕,拚命往教室的方向跑。可突然她又被挡了下来,只不过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巫奕风,而是学校的校花蒋良美和姊姊陈巧姬!
“真是你!当我听良美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陈巧姬怒斥道:“都离开我们家了,怎么还要找我们麻烦?”
陈微希捂着嘴,原本就很难开口说话的她,一见咄咄逼人的姊姊更发不出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