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女萝族人根本不在乎被多少男人睡过,横竖她们又没损失什么,过两天再睡回来就好了。
失手被俘虏,那才是她们最在意的耻辱。
“话说回来,玛荷瑞不是巫女吗?为何没有任何法力?”雅洛蓝疑惑地问。
“因为是她自己叫自己为巫女的。”
“欸?”
“本来女萝族的祭祀、祭典是由族长主持的,但爱西芙成为族长之后,玛荷瑞眼看我们三姐妹之中只有她什么也不是,很不高兴,就质疑说别人都有巫女或巫师主持祭典,为何女萝族没有?然后坚持爱西芙一定要把祭祀的工作交给她,由她来担任巫女的工作。”
“她可真……”雅洛蓝喃喃道。“好胜。”
“何止好胜,根本是任性妄为,只为了抢立战功,竟然私自率军出袭,还打输被俘虏了!”丝朵儿不以为然的咕哝。“这下子爱西芙大概会叫她守城一辈子,再也不准她领军上战场了!”
“不会吧?”雅洛蓝咽着口水。“那她不死定了!”
女萝族战士不能上战场就等于被判处死刑,不必再浪费粮食了,自己躺进棺材里还省事一点。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玛荷瑞犯了军队的大忌,即使她是巫女、是族长的亲妹妹,照样要接受惩罚。”丝朵儿无奈道。“若是爱西芙徇私的话,其它战士会不服气,她的族长位置也别想再坐下去了!”
亏爱西芙一再劝过她许多回了,但玛荷瑞就是听不进去,说难听一点,根本是她自找的!
“希望玛荷瑞多少会反省一下。”雅洛蓝叹道。“西麦!”
“在!”西麦应声上前躬身。
“叫黑武士送女萝族战士回女萝城,至于何时出发,由玛荷瑞决定。”
“是。”西麦衔命退开去下令。
视线移至前方,雅洛蓝目注海面上逐渐远去的战船,眉宇微蹙,若有所思;靠在他胸前的丝朵儿似有所觉,又回过头来仰眸瞅着他。
“在想什么?”
“唔……看到托拿特,我才想到,或许我们应该改变一下计划。”
“如何改变?”
“釜底抽薪,先一步除去基纳魔神的魔力根源,这才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
没有魔力的基纳魔神,看他还能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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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承诺在先,无论雅洛蓝想干什么不良勾当,都得等身体康复之后才能够“开工”,这种承诺,神官和唐恩比谁都高兴,而且有丝朵儿在,他们也不怕雅洛蓝“起兵造反”。
在某一方面,现任巫马王可以说是世上最窝囊的男人!
“雅洛蓝,请问你鬼鬼祟祟的又想溜到哪里去了?”
“我……我……去散步?”
“那种事请你睡过午觉之后再去。”
“又睡?别这样,朵儿,我整天都在睡,已经……”
“睡!”
“……”
不用怀疑,在巫马后的淫威肆虐之下,伟大的巫马王还是噘着屁股,乖乖去躺在床板上干瞪眼了。
雅洛蓝开始怀疑,等他康复之后,搞不好连手脚该怎么动都不会了!
“很好、很好,这一个月来,你的伤势复原状况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迅速,照这样下去,最多再一个月,你就可以痊愈如初了!”唐恩非常满意的替雅洛蓝重新包扎伤口。“果然啊,还是要有人看着你!”
雅洛蓝恨恨的白他一眼。“我看你根本不是在高兴我的伤势复原迅速,而是看我被朵儿欺负,你在幸灾乐祸!”
“那个……”唐恩装模作样的咳了咳。“也有一点啦!”
一旁,神官失笑。“不只一点吧!”
唐恩紧抿住唇,努力不笑出来。“神官,不只一点的是你吧?”
两人互觑一眼,猝然咧嘴爆笑出来。
想到一向以捉弄人为乐,闹出事来就用高高在上的身分把他们压到死,偏偏他们就是拿他没可奈何的家伙,居然也会有被压制到连呼吸都不敢喘太重的一天,他们就忍不住要高声赞颂上天有眼。
果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现在,雅洛蓝遭报的时候终于到了!
“笑,笑,笑,你们最好笑死!”雅洛蓝没好气的咕咕哝哝,银眸不甘心的横过去谋杀他们。“以后你们都别来问我会发生什么事?状况如何?该如何解决?哼哼哼,那种事麻烦你们自己去伤脑筋,本大爷没空理会你们!”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神官赶紧把拉开的嘴皮子收回来,免得雅洛蓝老羞成怒,又想搞鬼捉弄人,结果十年风水半天转,很快又轮到他们乐极生悲了。“说说妮贝拉吧!”
一提起妮贝拉,大家就真的都笑不出来了。
“提她做什么?”雅洛蓝揉着太阳穴,头开始痛了。“她没再惹事了嘛!”
“没再惹事了?”神官翻翻眼。“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不惹事只是想放松我们对她的戒心,免得你又赶她回去。”
“其实她也很忙的。”见其它两人都看向他,唐恩再补充,“忙着找药草。”
“找药草?她找药草干什么?”神官疑惑的喃喃自语,目光下意识转到雅洛蓝那边寻求答案,后者却刻意回开眼,他不禁一怔,而后心头狂震。“难……难道她是想……想……”
“不要说了!”雅洛蓝呻吟。“我正在头痛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请别让我更头痛好不好?”
“她……她……”神官又惊又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真是被宠坏了!”一边怒斥,一边探怀取出龟甲卜筮……“不可思议,她到底在想什么?”盯着卜筮显示出来的征象,他更火了,“这丫头,真是胡来!”连连拍桌怒吼。“还有什么好头痛的,马上把她押回去关禁起来……”
“不!”雅洛蓝举手阻止。“这么做,妮贝拉不会服气。”
“你怎么做,她都不会服气,除非你娶她!”神官继续咆哮,声量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
“起码要有个理由给她呀!”
“我反对,她……”
“神官,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听你的。”
“好,那么……”雅洛蓝慢吞吞的挪脚下床。“先不要管她,让她做她想做的事,然后再把她送回去关禁起来,直到战争结束之后再放她出来。这么做,起码我对嘉肯有个交代。”
他并不在乎妮贝拉会怎么想,但嘉肯,他的兄弟,他不能不在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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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该睡觉的人还不睡,仍在努力做“健身运动”,嘿咻嘿咻,喘息声愈来愈粗重,全身汗水淋漓,头发湿了,绷带湿了,连薄薄的被子也湿了,圣湖之地的秋季虽不像南方大地那般酷热,但也谈不上凉快。
不过,该办的事还是要办,该做的运动也得做,这是男人应有的坚持。
“朵儿。”终于,双人运动圆满结束,运动员正在慢慢调整呼吸,那张嘴巴却还舍不得休息一下。
“……唔。”昏昏欲睡的人实在不太想回应,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装睡。
“你还在吃药吗?”
“……没有。”
“忘了?”
“……不是。”
“那是为什么?”
“……不知道。”说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绝不是应付一下而已。
话说几个月前,在亲眼见到雅洛蓝心口中剑,该死却没死之后,每次当她准备要吃药避孕之际,脑海里却老是会自动浮现出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然后,她就开始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