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是他故意装不懂,而是他真听不出来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子人的私生活一向放浪不羁,若是真被人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相片,那也不无可能。只是,这事跟他有何干系?总不会怀疑是他做了这等无聊事吧!
“要是真跟你没关系,那我就不用来找你了。”
起身,贾子人走到了大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仍一脸呆样的哥哥。
若这只是他自己一人的事,那可就简单了,随随便便两三下就能轻易解决掉,而且还可以解决得非常干净利落,只是……他的手法会残忍了些就是。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事情不单是扯到他自己,还有他家老哥,所以他才打算来问个清楚。
“呃?”
他真的被搞胡涂了,子人到底想说什么?平时的他还有耐性听他说故事,可今天真的不行,他的头还在抽痛着,实在没办法听子人打哑谜。
“还不懂?”唉,他家这老哥的脑子真是优秀,用在公事上绝对聪明,怎么一转到私事就成了白痴?真是可怜!
更大的问号浮现在贾孑人脸上,他只能等待自家弟弟公布答案。
“照片主角是一个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内裤的半裸男子,拍摄地点是男人圣堂的高级套房,拍摄日期正好是三天前。这样,你有没有一点印象了?”唉,老实讲,他真觉得自家老哥是个宝,都被人设计了,竟然还无知无觉。
“那跟我……三天前!?”贾孑人突地正襟危坐。他觉得头更痛了!
“对!就是三天前,也就是你代我去应酬的那一家具乐部。”他说的够明白、够清楚了吧!
“你该不是在告诉我……”老天,不会吧?竟然是他!他竟然被……怎么会呢?
“对!我的意思就是--照片中的主角是你,不是我。”
他真的、真的很同情老哥,后知后觉就够可悲的了,老哥的等级还比那更高--不知不觉!
“这怎么可能?”
事情是怎么扯到他头上来的?怎么会这样?贾孑人真是越想越不明白。
三天前,唯一让他仍记忆着的只有那名女子……那个他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美丽女子。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啊!
“你真的连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贾孑人低头敛眉,苦思中。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努力的回想着,他试着寻回那天的所有记忆、所有细节。
“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或者是人?”贾子人很帮忙的提醒。
“事是没有,人倒是有一个……”眉心紧拧成一团,贾孑人明白事有蹊跷,但他却不愿相信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人?什么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贾子人心急的追问。
“那天……”拧眉眯眼,贾孑人这才把当天的情形给全盘托出。
没喝酒前的事,他仍记得很清楚,可最后那一段就真的记不得了。满满一杯酒下肚后,他老早就晕死过去,哪还会保有意识?
难道真是她设计了他?
但,她没有道理要这样对待他啊!可那天,他接触过的除了同去的人外,就只有她……
“喔……拜托!”听完故事的贾子人,险些拿头去撞墙。
“你白痴啊!那种地方的女人说的鬼话,你也相信?”果然,天才跟白痴只有一线之隔!
“呃?”贾孑人一脸茫然。
瞧老哥那是什么痴呆脸?贾子人为之气结的冷声哼道:
“你难道没听过,欢场女子无真爱?”
这年头坏男人是很多,可是坏女人也不少啊!尤其是在声色场所工作的女人们,那满腹的城府才更为可怕!
“请问,话题什么时候转到真爱不真爱那儿去了?”他又没跟谁谈到情、说到爱,他只不过是……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确对那名女子存有好感,
但那还不到论情说爱的程度吧?顶多,她只是让他念念不忘而已……又或者比那再更甚一点,但也就这么多了。
呃?好像还真的有些扯远了。贾子人赶忙把话题拉回:
“不是,我是要说--无真言啦!”对对对,他要说的是这句!的确跟真爱没啥关系。
是这样吗?她骗了他?为什么?贾孑人有着满心的疑惑,当然除了满腹的纳闷之外,还有浓浓的不悦。
“会不会是哪里出了差错?她没必要骗我……”明知她的嫌疑最大,他却仍是不由自主地会想为她说话。
唉!他的病情果然严重!对一个初相识且连名字都不知的女子念念不忘,这实在已经够离谱了,现在竟然还只想着要为她说话?
听见贾孑人还在帮着那人说话,贾子人忍不住的扬声大喊:
“你不要告诉我,你觉得这件事跟那女人没关系!”老哥什么都好,脾气好、性格好、人也好……骗!
“我当然知道这事不可能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但你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是她设计我的,不是吗?所以,我们还是先把事情查清楚再来作论断吧!”
虽然,明知为一个称不上熟识的女子辩白,的确是件相当可笑的事,但他却是忍不住想这么做!
因为,他想相信她!
他不希望她真是个骗子,就算她是……他也希望她是逼不得已。
“任谁都会想到问题是出在她身上吧?”贾子人不悦地道。
有没搞错,老哥竟然帮着外人讲话?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在风月场所做事的女人?
“我不知道,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除非找到她出来对质,否则早就已经醉死的我,如何能把罪推往她身上?”这事,他该当面问个清楚才是!
“你有病啊!还对个什么质?”贾子人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我敢笃定,拐你喝酒的那女人,肯定跟这事脱不了干系!”
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个这么……该死,他甚至找不到形容词来说老哥了!
“你这样说,对她并不公平。”要给人定罪前,总得先让人说个清楚明白才是。
“哈,不公平!?”拜托,谁来敲醒老哥那颗固执的脑袋?
“你不会真相信,那女人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吧?”贾子人无力的问。
“那你又为何如此肯定她一定参与?”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他向来不去作假设性的猜测,这是他做人跟做事的原则。
而且,他私心希望……能给她一个机会,一个让她可以为自己解释的机会。如果,这事真是她所主导或有所参与的话,他希望能听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因为,我比你了解女人!”咬着牙,贾子人用力说着,只希望老哥能清醒过来。
老天,他真想抓老哥那颗死板板的脑袋去撞墙了!对一个陌生的女子而言,老哥给的信任未免也太过了吧?难道老哥是被她给迷住了?
“这是什么理论?”贾子人的话使得贾孑人哭笑不得。
子人确实是比他了解女人,这点他不能否认,但,那跟这,是能扯在一块的吗?
“正确的理论!你相信我,那女的肯定有问题!”
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大大问题!无论怎么看,一切就像是早已安排好的陷阱!
“好吧,如果你这么坚持她有问题,那等我去找过她,跟她对过质后再……”他不愿相信她是个工于心计的女子。
“你是猪啊!?”还要找人对质?老哥怎么就是不肯相信他的判断呢?
“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你何必大动肝火?”他也知道自己偏袒得过火,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