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育群的不动产都查过了,没有问题,问题是……”
亨利转注佳琳。
“朱议员的不动产太多,又不能让他们察觉异状,所以调查起来相当缓慢。”
“我们能帮忙吗?”段仕涛急切地问。
“这种事外行人最容易坏事,如果不想让他们有所警觉而危害到令弟,最好不要。”亨利说的非常率直。
“可是……”段仕涛并没有生气,只忧心忡忡地嘟囔。“清狂他的身体不好,我怕拖的越久,他的身体会支持不住呀!”
亨利与佳琳相对一眼。
“我们会尽快,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找出令弟的下落!”
* * *
第五天---------
宋育群不甚情愿地把段清狂移到温暖舒适的卧室里,女人也买来了感冒药给段清狂服用,可是……
“他的烧愈来愈厉害了,至少有40度以上,根本退不下来。”
而且伴随着剧烈咳嗽,段清狂嘴角有时候还会冒出粉红色的泡沫,他的手臂用力压住胸侧,好象每一次咳嗽,甚至每一次吸气都非常痛苦,鼻翼急速怒张,呼吸显然非常困难,仿佛随时都可能再发作哮喘。
“他的情况很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搞不好是肺炎也说不定!”
宋育群皱眉考虑了一下,而后弯腰俯首下去低唤。
“段清狂,你真的会死啊,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快按照我的话做,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段清狂神情痛苦,双眸中却是怒火闪现,嘴唇蠕动,几乎没有声音出来。
“你……你去死!”
宋育群愤怒地直起身。
“你这不知好歹的混蛋,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你这样拼命吗?好,那就让你去拼个够吧!”
* * *
第六天---------
“你必须要作抉择了,”女人斜睨着床上的人幸灾乐祸地说。“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就算醒了也是意识不清,又抽筋又呕吐,脉搏乱七八糟快得来不及数,我看他也差不多快完蛋了!”
宋育群思索片刻。
“如果我不管他……”
“他应该会死吧,然后三天之内,你老婆也会跟着跷辫子,你就得永远跟他们说掰掰了!”
“如果我送他去医院……”
“除非你能确定不会被段家发现,否则你就失去唯一一次摆脱他的机会了!”
“该死,那我该怎么办?”
眼神一闪,目光中倏掠过一丝恶毒,“还有一个办法……”女人慢吞吞地说。“你可以趁这家伙尚未断气之前,先去强暴那个女的,如果运气够好,那女的因此而怀了孕,结果自是不同,她若是怀孕了就不能死,至少你在这辈子可以拥有她,尽情凌虐她到爽。”
宋育群双目怒张。“你为什么不早说?那样我就不会听你的话绑这个家伙来,我会直接去把纤雨绑来让她怀孕,然后再想办法弄死这个家伙!”
那样就不够刺激好玩了呀!
“唉呀,我可是为你好喔!”女人若无其事地哼了哼。“我怎么知道你只想拥有那女人这一辈子就够了!”
“你……”
宋育群愤然回身离去,女人悄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继而睨视着床上的人,神情愈来愈兴奋。
“死吧,你尽管去死吧,然后眼睁睁看着你的女人被你最憎恨的男人强占,还要替他生孩子,你的女人将会生不如死,而你的灵魂也会因此不得安宁,嘻嘻嘻,真有趣,实在太……不,这样还不够!”
她忽地拿起电话。
“喂,大小姐,是我……不,很可惜不是,大小姐,我是要通知你,你的男人快死掉了……为什么?因为他病了,可是宋先生不准我送他去医院……好,太好了,你要快点来呀,否则就来不及啦!”
放下电话,她又看了床上的人一会儿,蓦而发出嘎嘎嘎的怪笑声。
“对,就是要这样,越复杂越混乱越好,让你们去狗咬狗一嘴毛,她痛苦,你痛苦,每个人通通都痛苦,只有我看热闹看得开心!”
很快的,朱美伦赶来了。
“你叫救护车,我到路口去等,免得司机找不到位置到处绕延误了时间。”语罢,女人就赶紧落跑了。
该跷头了,她可不想跟他们一起被抓!
可是她才刚走到自己的车旁,手甫握住门把,倏地喀啦一声,一副坚实的手铐已将她锁在车门把上……
同时,别墅二楼卧室里------------
“对不起,我应该守在你身边的,我早该知道他们不会关心你,只有我关心你,你为什么不能了解呢?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爱她?因为她爱你吗?可是我比她更爱你呀!”
朱美伦着魔似的对床上的人喃喃细语,边还温柔地细啄着床上那人烧热的脸颊、枯干的唇瓣。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我这么爱你,你应该选择我,你早就应该选择……”
话未说完,卧室门蓦地砰一声撞开,朱美伦悚然回首。
“你们是谁?”
一对持枪男女之后随着一个年轻女性,她一见到床上的人便大喊着冲过来,“小哥!”只看了一眼,就惊惶地对尾随她身后进来的三个哥哥们大叫。
“快叫救护车!”
* * *
他真的非常痛恨在急诊室外等候!
段仕涛猛然起身,恰好急诊室的门也推开来,仿佛双方早已说好时间似的,下一秒,急诊室前长椅上一整排人便一窝蜂跳起来涌上前去了。
“怎样?怎样?”
“情况很糟糕,他不但肺炎,肺水肿,呼吸衰竭,同时并发急性肾衰竭,还有败血症状,心肌缺血,血压非常低,又因胃部的压力溃疡导致胃肠出血……”
“算我求你,”段仕涛咬牙切齿地说。“用我听得懂的话说好吗?”
陈医生顿了一下,即给了他最简单的回答。
“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刹那间,众人全傻住了。
“天哪,我们……我们该怎么对纤雨说?”
“不要说!”段霜霜蓦然大叫。“先不要说!”
她不认为小哥会死,所以如果小哥能脱离危险,那么纤雨便不需要知道这一刻的危急而增添无济于事的焦急与痛苦;但如果段清狂不幸真的撑不下去,那么纤雨更不需要知道。
他们总是一起走的!
不管谁先死,另一个必定会在三天之内无疾而终,无论生死,他们总是紧紧相随。
“无论如何,先不要告诉纤雨,等……”
段霜霜蓦然噤声,看着段仕涛掏出手机来接听,看着他不知道听到对方说了些什么而勃然大怒地咆哮。
听完后,段仕涛即对亨利与佳琳说:“警方说,那女人招供宋育群要去绑架我弟弟的老婆,所以才不在那儿!”
亨利与佳琳相对一眼,即刻消失不见。
“这儿交给你了!”
段仕涛说完,三兄弟也跟着消失不见。
段霜霜反倒镇定得很,因为她知道宋育群绝对无法成功,因为……
她转眸望住急诊室,想起依然完好如初地戴在小哥手上的玉戒。
小哥已经彻底实现了他的誓言,只要能保住他心爱的女人,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宁死也不后悔。
他终于可以永远摆脱宋育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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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各行各业都是由部分优秀能干的高级人才,以及部分平凡的基层人员组合而成的,没有哪行哪业能拥有百分之百的优秀人才,也没有哪行哪业是全然的笨蛋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