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三人注意到副理的警告视线扫过来了,忙各自收回脑袋专心工作。
变态母亲加上怪异儿子,听说前任总经理是特别冷酷无情,这一家子真是畸形到最高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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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洗室前,墙角后,冉樱探出半颗脑袋往走廊上偷窥,看着走廊那头的邹文乔与公关经理交谈几句,再和业务经理讨论了会儿,走不到两步又碰上财务经理,交头接耳片刻后,他终于得以进入电梯回他的办公室。
待电梯门一阖上,冉樱才吁出一口满足的轻叹,一转过身来,却被闷不吭声地抱胸倚在对面墙上的人吓得魂飞魄散,险些拉出空袭警报。
“特特特……特助,你怎么在这里?”
雷峰有趣地睨着她。“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对吧?”
冉樱双颊微赧。“又……又不只我一个,公司里哪位女同事不喜欢他?”
“的确,”雷峰颔首。“不过,你跟她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多了一个鼻子吗?”
雷峰耸耸肩,没说话。
冉樱狐疑地瞅着他片刻,见他不回答,随口便问:“特助,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看是什么事。”
“是……”冉樱踌躇了一下。“听说总经理正在和他继兄继姊争夺遗产,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我是说,钱够用就好了,不是吗?”
雷峰若有所思地注视她半晌,
“总经理很像他母亲……”
咦?怎么说到这边来了?冉樱疑惑地回视雷峰。
“……所以,你应该可以想像得出来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大美人了吧?不过……”雷峰嘲讽地撇了撇唇。“人美心可不太美,情夫不算在内的话,他母亲总共嫁过九任丈夫,可是却只生了总经理一个儿子,其他十几个全都是继子继女。”
哇~~伊丽莎白泰勒第二!冉樱暗自惊叹。
“而且,她生下总经理不满周岁,就跟总经理的父亲离婚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从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总经理了。”
好狠!冉樱为年幼的邹文乔抱不平。
“直到他母亲去世,留下遗嘱要总经理和他继兄继姊争夺遗产,当时总经理就誓言一定要拿回遗产。”说到这里,雷峰突然瞥冉樱一眼。“注意到了吗?他说:拿回。我想对他而言,他是想抢回他母亲,虽然他打死不承认,说是他喜欢这种游戏,或许他并没有说谎,他自己的确是那么认为的,可是下意识里却有不一样的想法,他觉得是其他人抢走了他的母亲,所以,他现在一定要抢回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冉樱了解地颔首。“我懂,遗产只是代替品,但既然他母亲已经死了,那就不再只是代替品了。”
“对,抢得到遗产,他就抢回母亲了;抢不到遗产,他就永远失去他母亲了。”
“那么,我希望他能抢到遗产。”
雷峰笑了,“我想应该没问题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喔!”雷峰暗示。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可是……”冉樱困惑地顿了一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但这并不表示你有任何希望,”雷峰说。“事实上,他说过好几次他不会结婚了。”
“我知道,我也从来没有那么奢想过。”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呢?”雷峰好奇地问。
“我只要他记得我就够了。”冉樱坦承道。
雷峰想了一下。“那也不太容易,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他的个性很偏执,除非是他感兴趣的东西,否则他都不在意。”
“我也知道,所以我才会追过来呀!”
“就只是为了要让他记得你?”
“是。”
“你真傻。”
“不,我不傻,我只是有自知之明,而且不贪心。”
雷峰深深地凝视她片刻。
“你真的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想……”他低吟。“搞不好他会因此而记住你也说不定。”
“是吗?”冉樱笑了。“那最好,这样我就可以了无遗憾的回日本了。”
“可是,目前是绝不可能的,因为现在他全心在争夺那份遗产上,已经到最后关头了,到十一月一日就大局底定了。”
冉樱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不急。”
“可是,如果哪一天他真的能记住你了,到时候你真的舍得离开他回去吗?”
“那很简单。”
“简单?”
“是啊!只要接受那是我无能为力的事实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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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总经理办公室--
“简直不敢相信,”刚放下电话的雷峰喃喃道。“他是你父亲时代的老臣啊!怎么会做这种事?”
邹文乔神情阴郁地盯在电脑荧幕上。“他拿走多少?”
雷峰苦笑。“全部。”
邹文乔眼中寒光乍闪。“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要兑现已开出去的支票的话,就得开始想办法筹钱了?”
“没错。”
“好,去算算我们开出去的支票还有多少没兑现?”邹文乔断然道。“我来想办法!”
“数目不少喔!”
“我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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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部办公室--
“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公司里气氛很紧张?”
“有啊!听说财务经理把公司的钱全卷走了。”
“天哪!他不是前任总经理最信任的老臣吗?”
“晤!好像两年前他全家就移民到美国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台湾,这次他把公司的钱全转到美国他老婆的户头里之后,就立刻逃到美国去找他家人了。”
“哇~~这样公司不就惨了,会倒闭吗?”
“呿!一家公司这么大,哪有这么轻易就宣布倒闭,而且,总经理的关系好得很,要谓头寸那还不简单。”
“那倒是,这样我们就可以安心的继续工作了。”
讨论暂告一段落,一旁的冉樱却更是思潮汹涌。
邹文乔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应该去向雷峰探个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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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办公室--
“是你那位亲爱的继姊搞的鬼,”雷峰翻着侦探调查书做报告。“她叫人去拐财务经理的儿子上地下赌场豪赌,输到人被押在那边回不来了,财务经理才会卷款去赎回他儿子。”
邹文乔不语,只是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所有能调头寸的地方有一半以上都被你那位亲爱的继兄切断了,到现在为止,我们若要兑现所有的支票的话,还差六分之一。”雷峰放下调查书。“这笔数目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而我们只剩下四天而已。”
“一定要兑现所有的支票,”邹文乔终于出声了。“不管数目大小,只要有一张跳票,这场游戏我们就输了。”
“我知道,”雷峰双眼盯在那张完全看不出表情的脸孔上。“如果你不在意的话,我能不能请问一下,我记得你说过遗嘱上规定可以抢生意,但不准使用卑鄙手段妨碍对方,我没记错吧?”
“你没记错,否则,我在第一年就可以搞得他们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么,是对方没按规矩玩这场游戏?”
“没错。”
“这样他们还可以继承遗产吗?”
“只要不被母亲的遗产执行律师抓到证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