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瑶!”简瑞琛好不容易追上他妹妹,却发现另一个更令他惊讶的人坐在地上。“夏炜宸!你在地上做什么?”
“做日光浴啊!这位小姐邀请我的。”他笑说,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
“瑞瑶,你把他撞倒了?”瑞琛责备的看着地。
“我哪有?哥,是他自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我刚刚一路跑来,都没撞到半个人。”简瑞瑶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辩解。
“你像只疯牛一样的在路上跑,看到你的人都要躲得远远的,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瑞琛斥责她。
“人家只是想赶快见到徐大哥嘛!”瑞瑶嘟着嘴巴。
“徐大哥?”夏炜宸好奇的问,脸上笑容依旧,瑞瑶紧抓着瑞琛的衣袖,防备的瞪着他看,怀疑他的嘴巴是不是都不会酸。
“她说的是又玮啦!对了,你最近不是在忙珠宝展览的事吗?”瑞琛突然想到他有几个晚上没看到夏炜宸出现在ROCk里。
“忙归忙,并不表示我没有约会的时间。”他笑着暗示。
“哦,我懂了。唉,我得把我妹妹拎回家去管教管教,免得她又闯出什么祸。”瑞琛捉着瑞瑶的手臂,准备走过夏炜宸身边。
“你妹妹很漂亮呢!”当瑞琛经过炜宸时,炜宸靠在他耳边悄声说:“我可不可以追她?”
“我怕你受不了,她娇得很。”简瑞琛同样悄声警告他。
“我喜欢她的泼辣劲。”夏炜宸耸耸肩,以示不在乎。
“可是她喜欢又玮。”瑞琛又说,其实他没有把握把瑞瑶塞给他是好是坏,因为夏炜宸可是花花公子一个,他担心炜宸把他妹妹当穿过的破鞋一样,用过就丢。
“可是又玮喜欢景鸯,放心吧!我不会对她乱来的。”令瑞琛惊讶的是,他看出了他的担心,更令瑞琛不可置信的是,他也看出了徐又玮对黎景鸯的感情。
“喂!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说我的坏话?”瑞瑶一手擦腰,气鼓鼓的瞪着他们。
“怎么敢呢?只是一些男人的小秘密罢了!再会啦!小美人。”夏炜宸朝她眨了眨眼,吹着口哨转身离去,瑞瑶厌恶的看着他的背影。
“变态!”她骂道。
“闭嘴!跟我回家,今天不准你出门半步,要不然我会打死你!”瑞琛恫吓的瞪着瑞瑶。
“哥,人家要去找徐大哥啦!”她撒娇。
“休想!”瑞琛一口否决,拖着她往回家的方向去,瑞瑶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
命 令 令
被炒鱿鱼是在黎景鸯的预料之内,她迅速收拾好东西,离开地工作了三年多的地方。在她离职的同时,范璇的服装店散人手的问题也解决了,景鸯已经答应受她雇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景鸯将是范璇“监管”的对象。
简瑞琛对这个消息表示赞同,他近来常常出现在范璇的店里,了解原因的只有黎景鸯,范璇还像呆头鹅似的,毫无感觉。
“真不晓得该说你呆,还是说你钝。”有一天,当店里只有她们两人时,黎景鸯说。
“怎么了?”
“你不觉得简瑞琛最近常来这里吗?”
“那又如何?”范璇正在整理衣服,没有看她。
“他喜欢你,呆子!”
“喜欢我?”范璇讶异的转过头来看着她,“瑞琛?”
“当然是简瑞琛,难不成是简瑞瑶?”景鸯白她一眼。
“怎么可能?瑞琛会喜欢我?”范璇整理衣服的心情没了。
“为什么不可能?要不然你以为最近他天天来这里干嘛?买衣服?小姐,你开的是女装店。”景鸯接手范璇的工作。
“他可以买衣服给他妹妹或女朋友。”
“或许吧!可是你看过他买半样东西回去吗?”
“我还是不相信,如果他喜欢我,十年前为什么没表示?”
“谁规定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在他们十年前认识的时候就应该成为一对?范璇,用用一下你的大脑好不好?十年前你喜欢他吗?”
“没感觉。”范璇摇摇头。
“那就对啦!搞不好他十年前对你也没感觉,十年后发现你身上有他欣赏的地方,所以他喜欢上你啦!如果他真的对你表白了,你会怎么说?”景鸯颇有兴致的叮着她瞧。
“怎么说?”范璇认真的思考着。“我不知道,也许我也喜欢他吧!看到他让我觉得很舒服。”
“那就鼓励他行动吧!我支持你,也支持他。”景鸯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景鸯,那你和徐又玮的事怎么样?”范璇突然问。
“什么怎么样?”景鸯的心惊跳了一下。
“在我面前别装成景妍,你跷班去给姜世中上坟那一天,他找了你一整个早上,急都急死了。”景鸯只告诉范璇她那天上哪儿去了。
黎景鸯若有所思的用手抚着自己的唇,回忆起他的吻,那些令她心跳加速、甚至让她情不自禁回应的吻,如果她可以抛开一切顾虑,她会告诉他,她愿意一辈子被他搂在怀里,让他钟爱,也让她有个依靠。
“景鸯?”范璇用手肘推推她,“你发什么呆?”
“没……没有啊!”景鸯结结巴巴的否认。“我只是在想……”
“想他怎么吻你的?”
事实被猜中,害景鸯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知……”
“他留在你脖子上的吻痕过了两、三天都还没消呢!”范璇指指她的脖子。“看他吻得多用力,你总不会告诉我那是姜世中留给你的吧?”
“徐又玮!”景鸯怨恨的说,下意识的摸摸脖子,脸红了起来。
“行为放荡的黎景鸯居然脸红了?我如果说出去,准没人相信。”范璇讥笑她。
“别笑我好不好?我承认他吻我时我很乐意,可是我仍然告诉他,我是黎景妍,所以我……我……”十年来,就数今天让景鸯的脸高烧不退。
“我、我、我,你到底在我什么?直接说你爱他不就得了?”
“不行,我说不出口,我对不起施雨妁,她等于是被我害死的,”
“拜托,景鸯,施雨妁是病死的,她从小就体弱多病,你干嘛又把她死的原因往自己的身上揽?”范璇翻翻白眼。
“如果我没和徐又玮上床,他们不会分手,雨妁也不会在一年之内重病不起。”
“拜托你别跟我扯这种藉口,又玮要是知道你为了这个而躲着他,我相信他会在掐死自己之前无掐死你!雨妁或许受到了打击,但是你好像忘了,施伯伯说她的心肺功能早就有问题,她会重病是因为感冒引起的并发症。”范璇一手遮着额头,有点受不了景鸯的瓒牛角尖。
“但是我有罪恶感。”景鸯细声说道,范璇听到了,她怜惜的看看景鸯被不必要的愧疚捆住的表情。
“别这么想,如果要说罪恶感,徐又玮的罪恶感一定比你深,他是你的第一次,偏偏那时的你们只不过是同学。他也伤了女友施雨妁的心,而且他们还没为任何事吵过架呢!”范璇双手环住景鸯的肩膀。
“他们会分手也是因为我啊!”
“你再想想看,如果徐又玮真的不喜欢弥,他干嘛缠着你不放?十年前的过错,今天才来弥补,是不是嫌太晚了些?你一直不要他负责,他再怎么笨也不会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吧?”
我爱你。
这句话突然从黎景鸯的脑袋里蹦出来,那天在车上,徐又玮吻着她时曾对她说,而她残酷的拒绝了他。现在她有点后悔,悔意让泪水填满了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