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她是我的女人。”又玮从衣柜中拉出一件自己的衬衫。“可以麻烦你帮我泡一杯咖啡吗?浓一点,我要让她清醒点。”
“当……当然。”徐太太结巴的说,然后走了出去,又玮抱起景鸯往浴室走。
“又玮,”徐孟辉站在浴室门口。“那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没错。”又玮让景鸯坐在马桶盖上。“我要替她洗澡了,出去时请帮我关上房门,谢谢。”不再多说,徐义玮关上了浴室的门,徐孟辉满心疑惑的照他的话做了,下楼去看看妻子煮咖啡的情形。
要心平气和的替黎景鸯洗澡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尤其是在他很清醒的状况下。
他咬着牙,强压下蠢动的欲望,强迫自己以一个和尚无欲的心境替她宽衣解带,并且抱着她放进溢满温热洗澡水的浴缸裹。
他拿起泡棉替她刷洗,一边还诅咒自己的反应,黎景鸯比十年前更丰满,此刻在他眼前的是成熟、诱人的女性胴体,而非一个十八岁少女青涩、稚嫩的身躯。
他努力压抑,尤其是在景鸯不时发出不知是痛苦或舒适的呻吟时。好不容易,她身上终于不再有酒味和呕吐过的臭味,他从浴缸里抱起她,不理会热水也湿透了他的衣服,将浑身赤裸的她抱到床上,上面已经铺着一条他先前准备的大毛巾。用大毛巾包裹住她全身后,又玮才呼出一大口气,他全身紧绷得像伸展到极限的橡皮筋,随时有可能断掉。
接下来的事并不比在浴室里帮她洗澡更容易,他得擦干她的身体,并帮她穿上他的衬衫。等他完全弄妥,他的嘴唇已快被自己的牙齿给咬破了。
“又玮,”门上响起一阵轻敲声,徐太太的声音傅来,“咖啡煮好了。”
徐又玮赶忙替她盖好被子,她睡得可真沉啊!他全身湿淋淋的,不知道是汗水的哎分多,还是洗澡水的。
“谢谢。”他打开了门,接过徐太太手中的浓咖啡。
“她睡得那么沉,怎么喝得下这么烫的咖啡?”徐太太往里面探了一下。
“我怕她还会再吐,让她清清肠胃也好,我不是第一次应付她这醉态了。”又玮将咖啡摆在茶几上。
“这小姐长得很漂亮呢!叫什么名字?”徐太太走进来,立在床边仔细打量床上沉睡着的可人儿。
“黎景鸯。”
“黎……”徐太太瞪大了眼。“你在酒吧认识的女人?”
“谁告诉你我在酒吧认识她的?她是我高中同学,几天前我才又在酒吧里遇到她。”徐又玮不明白徐太太为何有那种担心的表情。
“但是瑞瑶说……”
“瑞瑶?”徐又玮的双眼生气的眯了起来。“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黎小姐很热情活泼,对你很有好感,不过你只把她当朋友。”徐太太不安的看着他。
“我要割掉她的舌头!”又玮喃喃咒骂,瑞瑶已经不是他原先认识的那个调皮的小魔女,她根本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又玮,瑞瑶是关心你啊!她不希望你跟不三不四的女人……”
“不三不四!”又玮愤怒的吼道,徐太太瑟缩了一下。“你相信简瑞瑶满嘴的谎言吗?她一直在等我娶她,我不要,因为我不爱她,她在我心中充其量只是个妹妹,我真正爱过的女人就只有她——黎景鸯!”他指着床上的女人,激动的说道,这时徐孟辉闻声走了进来。
“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生气的对你伯母吼?”徐孟辉的眉心不悦的皱起。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又玮真心后侮的向徐太太道歉。“景鸯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十年前她失身给我,当时我向她求婚,她不要。”
“我的天哪!”徐太太看起来像要昏倒了。“又玮,你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我们两个都喝醉了,我送她回家,她吐在我身上,刚好附近有一家旅馆,本来是想进去把我们两个都洗干净的,可是……我也不太有印象,我们两个都醉得一塌胡涂,我本来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哪知道是真的……”
“为什么她不肯嫁给你?”看他说不下去,徐孟辉接口问。
“因为我有女朋友。还记得拖雨妁吧?景鸯认为雨妁不能没有我,所以要我回她身边,她向我保证她不会怀孕,我差点说破唇舌,她还是坚持不肯嫁给我。”又玮柔情似水的拨着景鸯湿濡的发丝。“可是雨妁看出来了,她主动提出分手,不想为难我,我又去找景鸯,她还是固执得不肯答应。后来我考上辅大,雨妁一年后也病死了,景鸯则一直在躲我,她认为雨妁的死是她造成的。”
“真是个傻孩子,雨妁的身体本来就很弱呀!”徐孟辉赞赏的看着又玮对景鸯充满爱意的动作及眼神。
“我想我快要失恋了,我那么爱她,她却不肯接受,除了雨妁的死,我真的猜不到她还在意什么事。”
“别那么没信心,又玮,”徐太太慈爱的拍拍又玮的肩膀。“我看得出来黎小姐是个聪明的女人,有一天她会了解你的用心的。”
“但愿如此。”又玮凄凉的笑笑。
“好了,你浑身湿透了,快去洗个澡吧!免得着凉。”徐孟辉再看景鸯一眼,和妻子一起离开了又玮的卧房。
压制不住的爱意让又玮低头轻吻了景鸯的唇,满意的听到她有规律的呼吸,他进了浴室,等他出来,景鸯依然在沉睡。他习惯裸着上半身睡觉,虽然景鸯躺在他的床上,他也没打算打破习惯。
脱了上衣,他钻进被子底下,伸手将景鸯揽近,也许他会被欲火焚得睡不着觉,但他可不想吵醒她,她宁静、甜美的睡容比她张牙舞爪攻击他时更吸引人。
等她醒了,就让她去想入非非吧!这样更有利于他,于是,在她的幽香和折腾一晚的疲累中,他也沉进了梦乡……
命 令 命
黎景鸯被洒进屋里的刺眼阳光惊醒,她摇摇沉重的脑袋,眼睛对准了焦距,看到的是一间陌生、豪华的卧房。她一手遮在眼睛上,以阻挡太阳的热力,她的头痛得好像有人在打鼓,而她搞不清楚这儿是哪里。
“范璇?”她挣扎的坐起身,试探性的呼叫,尽管声音微弱的像蚊呜,“邦咏?”
没有回音,然后她迟钝的发现有东西压在她的肚子上,她低头一瞧——一只男人的手,粗犷、有力。老天,她又犯了跟十年前同样的错误吗?为什么她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男人的衬衫?
她不安的回头去望身边的床位,赫然发现徐又玮表情阴郁的看着她。
“你……你该不会又把我拐进哪间旅馆了吧?”虽然嘴里这么问,但看到身边躺着的男人是徐又玮,却让景鸯松了一口气。
“邦咏是谁?”他没理她的问题,直接问这个令他心寒的问题。
她不解的眯起眼睛,徐又玮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衬衫下的赤裸胴体,阳光照在地身上,地看起来跟全裸没什么两样。
“他是你的情人吗?”他又问。
“情人?”她的怒气倏地上升。“就算我有情人也不关你的事!”
她抓开被子下床,稍微摇晃了一下,又玮坐直了身体,看到他赤裸的胸膛,景鸯的脸红了,难道她又在酒醉的情况委身给他了吗?
“我的衣服呢?我要回家!”她强自镇定的说。
她不回答他的问题,还急着想逃,这令又玮怒火中烧,他不想放她走,一点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