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他带我离开ROCK的,对不对?”
“没错,而且他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你酒醉后的样子。”范璇按摩着景鸯的肩膀。
“这倒是实话。”景鸯哼了-声。
“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让你哭成这样?”
“是今天早上,不过我想他昨晚也做了,我好像每次部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和他上床,今天早上却清醒的……”景鸯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强迫你吗?”
“该死的是他根本不必强迫我!”景鸯抬起头来。“他只要一个吻,我就浑然忘我了!”
“那你为什么哭?”
“因为我恨他,我讨厌自己这么懦弱!”景鸯的头又倒在枕头上。“我不喜欢被他摆布。”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的心已经死了。”
“那又如何?”
“你说一个没有心的人流不出眼泪,”范璇笑笑,“那今天早上的你是怎么回事?哭得让邦咏以为家襄要淹水了,是不是表示你的心已经开始跳了?”
“你怎么不干脆忘了我说过的话?”景鸯脸红着翻身侧躺,背对范璇。
“忘了?哪那么容易?尤其是在我难得看到你哭的时候,怎么样,你还是爱他的,对不对?”范璇顽皮的把她扳回来。
“爱他又怎么样?每次只要我和他做了什么,或心里只有他时,老天就会送一个惩罚给我,雨妁和世中的死就是这么来的。”
“景鸯!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那你要我怎么想?尤其是世中,他就死在我的面前,那之前我才告诉他我忘不了徐又玮,我没办法爱他!”景鸯激动的说。“我怎么知道这次老天又要拿谁来处罚我了?”
她们俩都沉默了一阵。
“简瑞瑶……”景鸯突然喃喃自语。
“瑞瑶怎么了?”
“如果我没忘记,她很爱又玮。”
“那又如何?又玮又不爱她。”范璇不解的皱起眉头。
“你想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景鸯着急的看着她。
“别傻了,瑞瑶是个千金大小姐,她还有点自恋狂,怎么可能舍得伤害自己?”
“范姊,”邦咏的声音在门后响起,“有几个人找你,其中一个说他姓简。”
“我的天哪!该不会真的被我料中了吧?”景鸯慌得跳下床,和范璇一起街下楼去,但看到简瑞琛、徐又玮和徐圣宣,她们就愣在楼梯上。
“范璇,”简瑞琛笑咪咪的走向她。“我看你不在家,也没开店,所以就自动找到这里来了。”
“他来做什么?”景鸯眼神冷冽的问,又玮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身上。
“跟我一起来找范璇,你不用担心,又玮暂时不会去骚扰你。”简瑞琛向她笑着保证,景鸯冷哼一声,迳自走回房间,不一会儿,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
“你们找我做什么?”简瑞琛牵着范璇的手,拉她下楼坐在沙发上。
“又玮有话要问你。”简瑞琛看又玮一眼,黎海仓在这时拿了几罐饮料过来,狠狠瞪着徐又玮。
“小子,我希望你给我个交代,你已经第几次伤害我女儿了?”
“黎伯伯,冷静一点,等他问完,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向你解释。”范璇温和的平抚黎海仓的情绪,黎海仓不屑的哼了一声,找了张椅子坐下。
“我想知道景鸯这十年内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当然是和我,这有疑问吗?”范璇觉得这是件再明显不过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和别的男人交往?”
“哈!我猜她和别的男人交往之前一定会先把自己催眠,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事,也知道你们两个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小子,你昨晚该不会对景鸯……”黎海仓激动的直起身。
“黎伯伯,别那么冲动,等我们把所有事都厘清了,再来算你和又玮的帐世不迟啊!”
范璇再次安抚黎海仓。“景鸯一直认为施雨妁是她害死的。”
“这我看得出来,但她应该知道我比她更愧疚啊!”又玮痛苦的说。
“谁说的?景鸯觉得自己横刀夺爱,明明知道你和雨妁那么相爱,原本想放肆一次的那天,却害你们分手了。”
“那件事我也有错,她不能全怪在自己头上。”
“但是不止施雨妁,景鸯六年前遇到一个叫姜世中的男人,”所有人全竖起耳朵注意听。“他非常爱景鸯,但是景鸯‘按照惯例’对他时好时坏,她从来没想过要把世中当成情人,但世中很爱她。”
“后来呢?那个姜世中人呢?”又玮焦急的问。
“死了。”范璇简单的回答,脸色阴沉。“有一天,他约景鸯出去,景鸯很明白的拒绝了他,他也知道景鸯心里始终有别人,不过他很有风度的不再烦她,他愿意当景鸯的好朋友,之前他已经喝得半醉了,结果他要回去时发生了事祸,而且就死在景鸯的面前。”
除了范璇,其他人全倒抽了一口气。
“景鸯差点崩溃,她认为老天在惩罚她,她一直背着愧疚而活,就算你出现了,言明是因为爱她才要娶她,她还是不敢放手去爱,她怕又有人因为她的关系无辜受害。
“这全是命!她不能把过错全往自己身上揽!”又玮激动的说。
“她就是这么死脑筋的人,你能怎么办?而且她已经开始担心瑞瑶了。”
“瑞瑶?”瑞琛听到妹妹的名字,耳朵竖得比狗还直。“这关瑞瑶什么事?”
“瑞瑶很爱又玮,依你老妹的个性,我不相信她会轻易的放过又玮,她向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范璇做了个鬼脸。
“可是今天早上我已经去和她说清楚了……”
“她要是那么好说话,也不会缠着我和瑞琛带她来找景鸯了。”
“她来找过景鸯?”又玮感到一股怒气冲向左心室。
“没错,还直截了当的问她跟你是什么关系,情绪有点歇斯底里,结果被景鸯甩了一巴掌。”范璇得意的笑笑。
“我去找景鸯。”又玮站起身。
“你给我慢着!”黎海仓喝阻他。“你还没向我交代,你三番两次的让我女儿这么难过,你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我折磨她?”又玮无辜的瞪大了眼。“天可怜见,是她折磨我吔!不信你问她,从再见到她到今天,我说过多少次爱她的话了?我不在乎过去,我不要再为十年前的事负什么责任,我要的是现在!我已经了解她不要一个只有责任的婚姻,所以我想用我一辈子的时间爱她。”
“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关系真是难懂,我开始怀疑我女儿的智商了,她居然为了两个已经作古的人虐待自己!”黎海仓摇头叹气。
“其中一个对她很重要,另外一个很在乎又玮,要不是他们都死了,景鸯现在也不会那么痛苦。”范璇也轻叹了口气。
不再多说一句,又玮急忙奔上楼,在景鸯房门前站定,却从眼角瞄到一个人影。
“范……”范璇也跟上来了。
“嘘!”她示意他别说话。“你以为她会让你进去吗?”
她轻声说道,然后在又玮了然的眼神中敲了门。
“景鸯,是我,可以让我进去吗?”
“门没锁。”景鸯的声音闷在枕头里。
“进去吧!可别大打出手。”范璇微笑着鼓励他后下楼去了,又玮深呼吸一次,转动门把走进去,看见景鸯趴在床上,他关上门并锁上,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
“他们部回去了没?”她依然将睑埋在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