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死了怎么办?如果你没遇到我,她就不会想要自杀。”
“别说傻话了!”又玮轻声斥责道。“瑞瑶本来就是个任性的女孩,我很早就明白的告诉她我不会娶她,她只是不肯接受事实而已,这不是你的错。”
“景鸯,又玮说得没错,瑞瑶甚至在又玮的伯父、伯母面前说你的坏话,骗他们说是你主动接近又玮的,他们差点相信你是个随便的女人,要不是又玮把你带回家,他们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搞不好会干涉又玮和你的事,这样她就称心如意了。”范璇加入安慰她的行列。
景鸯只是摇着头,她多希望这些不幸的事不要这样接踵而至,才刚卸下两个重担,难道又要地再背起另一个沉重的内疚包袱吗?
“答应我,不要责怪自己,OK?”又玮怜爱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急救室的门开了,瑞瑶罩着氧气罩被推了出来,简瑞琛和他父母上前焦急的盘问情况。
在医师告诉他们瑞瑶已经没事时,他们全松了一口气。
“你瞧,瑞瑶这不是没事了吗?”又玮安抚她,景鸯一颗狂跳的心脏也逐渐的恢复了正常。
“景鸯,”瑞琛走向被楼在又玮怀中的她。“别在意瑞瑶的事,那小丫头被我们宠坏了,既然你和又玮已经雨过天青了,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再为了不必要的罪恶感退缩。”
似乎大家都看出景鸯在害怕什么了,景鸯觉得自己真是懦弱到极点,她紧抓着又玮的衣服,点点头。
“大姊,”夏炜宸笑嘻嘻的脸出现。“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小鸟依人吔!还挺有魅力的哟!我可不可以和又玮哥调换一下位置啊?”
“夏炜宸,你真的是太久没挨揍了,皮痒了是吗?”景鸯K了他一拳,惨白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放松下来的神情。
“景鸯,我帮你揍他,我早就想揍他了,前几天他出去泡妞时居然不找我去,亏我一直把他当朋友!”徐圣宣卷起袖子,开始迫着夏炜宸绕圈圈。
“别闹了!这里是医院。”范璇笑着阻止他们,随后他们一行人来到简瑞瑶的病房,简氏夫妇心焦如焚的守在病床边,看着女儿紧闭的眼睑。
“瑞瑶应该暂时不会有事了,我们去吃早餐吧!肚子好饿。”又玮提议,众人纷纷赞成,简先生狐疑的盯着他们看,真怀疑他女儿吞安眠药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吃早餐太晚了吧?”瑞琛看看时间——十一点。
“那就吃午餐罗!”
命 命 令
邢郁霄宿醉醒来时,太阳已经爬到头顶上了,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纳闷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酒醉后一点记忆也没有。
看看镜中的可怕影像,邢郁霄呻吟一声别过头去,拒绝再看到那个狼狈的自己,转开水笼头,脱掉衣服,他让自己舒服的沐浴在热水中。
他是为了什么而喝得烂醉如泥?他努力的回想,想记起昨晚的一切,但除了想起他因失恋而酗酒之外,其他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这就够了,足够解释他近来颓丧的理由何在,他心里明白自己被甩了,但仍然想亲耳听到景鸯告诉他,他需要亲身经历那种痛苦,好让自己彻底死心,并且再寻找一个可以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他开始在思绪飘渺时刮胡子,明知道刮胡子时分心是伤害自己的最好时机,不过就算刮胡刀真的刮伤了他的下巴,他也不是有意的,他还没找到任何让他想自我了断的藉口,他痛得低咒一声,伸手摸着下巴,在伤口处触到了湿热的血液。
还好,他的血液还有温度,他没有因为失恋而让自己变得冰冷无情,即使他深爱着景鸯,让她能够幸福也是他的愿望,也许……他该站在徐又玮那一边,因为他早看出了景鸯对徐又玮的感情,他痛苦的说服自己相信景鸯的幸福系在徐又玮身上。
门铃声在此时响起,邢郁霄急忙擦干身体,抓起一件浴袍穿上,走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群人,这让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哈罗!早安。”徐圣宣首先绽开笑容。
“都中午了还早!”邢郁霄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徐圣宣、夏炜宸、简瑞琛、范璇、徐又玮和……黎景鸯。“你们怎么全都来了?”
“在附近吃饭,就顺道来叫醒你了,你昨晚也是醉得不醒人事。”夏炜宸闪过他,迳自走进屋内,其他人跟进。
“你在洗澡啊?”范璇问,瞧着他一身奇异的打扮——白色浴袍。
“对,我醒来时,全身的味道就像浸过酒桶一样。”邢郁霄盯着黎景鸯,而后发现她和徐又玮亲密的搂在一起。“你们……”他指着他们俩。
“我们?”又玮看看景鸯,再看看邢郁霄。“正如你看到的,雨过天青啦!不过昨晚你做了一件事让我很生气。”
“我做了什么事?”邢郁霄不了解的看着他们。
“你差点强暴了景鸯。”又玮的脸色阴沉。
“我……”邢郁霄哑口无言的指着自己,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打死他都不愿伤害景鸯。
“他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认为你可以责怪他。”景鸯不高兴的看着又玮。
“我没有怪他,”一面对景鸯,又玮便笑得像屋外的太阳。“我只是提醒他酒醉后会做出什么事,要他以后小心一点。”
“我真不敢相信我……”邢郁霄傻愣着。
“郁霄,”景鸯来到他面前。“你只是情不自禁而已,我没怪你,不过你没发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吗?你昨晚被我踹下床吔!”
“我头痛得根本感觉不列其他的痛!”邢郁霄闭上眼,用手敲敲脑袋。“你们两个呢?怎么突然‘和好’了?”
“大自然的原始法则。”夏炜宸突然冒出一句,所有人全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瞧,只有徐圣宣在他身边笑得不可自抑。
“什么意思?”邢郁霄头痛得无法思考。
“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彼此吸引又同处一室时,你想还有什么法则再自然不过了?”夏炜宸邪邪的笑道。
“没错,而且这种法则是最原始的,从开始有人类到今天……”徐圣宣还没说完,就和夏炜宸一起爆笑出来,景鸯满睑通红,又玮被笑得浑身不自在。
“两个神经病!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范璇各敲了他们一记。
看见又玮和景鸯不好意思的表情,邢郁霄便知一二了,他的心在绞痛,但表面上装得很坚强,景鸯爱又玮,他这个第三者是多余的,而且他根本称不上是第三者,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单恋景鸯而已。
“不知道瑞瑶醒了没有?”瑞琛看看时间,喃喃自问道。
“瑞瑶?谁是瑞瑶?”邢郁霄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我妹妹,今天早上吞安眠药自杀。”瑞琛的神情泰然,邢郁霄真怀疑他说的到底是一个陌生人,还是他的亲妹妹。
“为什么自杀?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嘛!”
“为了又玮啊!我妹妹做什么荒唐事都是为了又玮,明知道人家不喜欢她,却还要做一些傻事让人家更受不了她,唉!我爸妈干嘛要这么宠她呢?”
“据我所知,你疼妹妹也是全校出了名。”范璇干静的糗他,十年前她就有耳闻一些关于简家兄妹的事,当初还被无聊得传成一个有恋兄癖,一个有恋妹情结,但事实证明根本没这回事,要不然现在的简瑞琛也不会这么轻松的面对妹妹自杀的事实,而且相信她根本就不会有事,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又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