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怕酸啊!”舒宇健啼笑皆非地嚷道。
子雅半垂下小脑袋,“总要有实验的猪嘛!”她咕哝道。“你不吃,我怎么知道酸不酸啊?”
舒宇健只能干瞪眼;取后,终于忍不住噗啡笑出声来。“天哪!我真是被你给打败了!”
他笑着继续搅拌,而子雅也开心地剥开另一颗橘子,然后取出一瓣拿到他的嘴巴前。
舒宇健看着她可爱的笑容,无奈地摇摇头后,只得张嘴吃下,不一会儿,他又皱起脸来。
子雅看了,也不禁皱起眉头。“奇怪,难道这次买的橘子都是酸的吗?算了,不吃橘子了,我们吃木瓜就好。”
“谢天谢地!”舒宇健嘟嘟嚷嚷的道。“你还要多久啊?”
“快了,等一下叫玛莉以慢火搅拌煮滚就可以了。”说着,他又加进最后一味香料。
“要烤肉吗?我也掺一脚!”
子雅转头一看,见是凌云舟,便冷哼一声撇开头。
“明天小丫头系上举办烤肉活动,我在帮她做烤肉酱。”舒宇健回答。
凌云舟靠向调理桌,紧盯着子雅。“需要携伴吗?我陪你去。”
舒宇健刚皱起眉,子雅便用两手抱住他的手臂,轻蔑地斜睨着凌云舟,“鬼才要你陪哩!胖哥会陪我去。”她冷声道。
“那我送你们去吧!”
“笑死人了,那我们怎么回来啊?”
凌云舟耸耸肩。“我可以等你们啊!”
“算了吧!你的好心会吓死人哩!”子雅嗤声道:“又不是只有你会开车,我们烤完肉还要去约会呢!才不要你来当飞利浦。”
凌云舟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在发现舒宇健深思的眼神后,及时打住了。
“好吧!那或许我们可以在家里举行烤肉会,就像小时候那样,一起玩游戏、比赛……”他停住口,考虑了一下才又接着说:嗯……也许我应该搬回来住才对,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真的很寂寞。”
“寂寞?是喔!寂寞了大约一秒钟吧?”子雅嘲讽道:“拜托,你最好不要搬回来,否则我保证会整得连你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凌云舟歪着脑袋。“还是以前的小魔王,嗯?”
“不!”子雅仰起下巴,跩跩的说:“大魔王!”
凌云舟笑了。“是吗?看起来不太像喔!”
子雅挑高了双眉。“你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吗?”
凌云舟摇摇头。“我不……”
“云舟,你在哪里?来一下书房好吗?我有点东西要给你。”舒妈妈的呼唤声傅来。
凌云舟微侧回头去喊了一声,“来啦!”旋即又转回来说:“晚一点再聊,ok?”
子雅对着凌云舟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不要脸,谁要跟你聊啊!”
舒宇健收回目光,移到调理碗上继续搅拌。“小丫头,我想……我想你最好……”
“离他远点儿。”子雅接续着说:“我知道他对我没安好心眼,真恶心!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就算单独面对,我也不会怕他的。”
舒宇健想到她的跆拳道段数,不禁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有把握了。
“我知道你不怕他,可是,最好还是小心点儿,也许他……”
“小心点儿?”子雅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小心点儿怎么够?我通常是在城墙加上护城河,还有弓弩、枪炮、坦克、核子弹……”
“好了,好了,够了!”舒宇健摇一摇被她抱住的手臂。“放开我,我要把这个交给玛莉去煮了。”
子雅放开双手。“那我们可以去看电影了吧?”
“不行。”舒宇健将大碗交给玛莉,然后过来牵着子雅离开厨房。“妈说,今天大家都不准出去。”
“不会吧?”子雅瞪大眼。“你是说今天一整天都要在家里面对着那个奸臣”舒宇健点点头。
子雅正想抗议,旋即又改变了主意,她眯起双眼,无声的奸笑着。
“胖哥。”
“嗯?”
“我可以给他吃大便吗?”
“你们到底约几点啊?”舒宇健瞪着空无一人的林地喃喃道。
“九点罗!”子雅凉凉地回答。
“九点?!”舒宇健转而瞪着她。“小姐,那你干嘛六点不到就把我挖起来,偷偷摸摸的溜走?现在才八点耶!通常这种活动都是在比赛谁晚到,他们十点能到齐就不错了,我们这么早来嘛?做早起的鸟儿吃虫吗?”
子雅拉着他往森林小道走去,“那个奸臣昨晚不回自己的窝睡,肯定有阴谋,我总得防着他死皮赖脸的跟来嘛!再说……”她快走两步,然后回过身来看着他倒着走。
“再说,今天敢迟到的人绝对不多,班代说,以后办任何活动时,迟到的人就得负责跟老古板打交道、谈条件,像调课或少交几次报告什么的,而且,不成功便得成仁。你都不知道,跟那个老古板教授说话真的会让人花轰哩!”
舒宇健不由得笑了,“我了解,有些老教授的脑筋就是转不了弯。”他伸手拉回子雅到身边搂着。“你们这次是和哪一所大学联谊?”
“就我们系上所有的人罗!”子雅也顺手搂着他的腰。“系代觉得肥水不应落外人田,所以,自己人先配了对再说,如果不成功,再往别系征求,再不行,才向校外发展。”
舒宇健怀疑地俯视她。“小姐,你们是去念书的耶!怎么变成对对碰了?”
“我也觉得很无聊啊!”子雅耸耸肩。“可是,系代坚持学生最重要的责任有三样:读书、玩乐和爱情,如果毕业之前还未担负过这三种责任,就是不负责任。”
“真是谬论!”舒宇健咕哝着。
“据我所知,”子雅淘气的朝他挤挤眼,“系代追求过好多女孩子,却都壮烈成仁,所以,他大概是身死心未死,打算来个置之死地而复生,重燃战火,不摘到一朵牲丹花,就死不瞑目!”
舒宇健失笑道:“这么惨啊?”
“惨?”子雅无力的翻翻白眼,“那叫活该!”
走着走着,舒宇健突然凝注前方不远处的溪边。
“小丫头,这个地方爸妈带我们来过,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你还吵着要把那边的野姜花挖回去种哩!”他指着溪边一丛丛的长叶子。
“可是,那时候我们住的地方不适合种植这种性喜阴凉潮湿的花,所以,妈劝了你老半天,你才作罢。”
“对喔!我差点忘了。”子雅叫道,并拉着他往前奔去。“这次就可以了吧!”
野姜花是一种根性的花,非常好种,一些些土、大量的水,再加上阴凉之地(阳台亦可),不用多久,它就会长得很茂盛,只是……开不开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种过的人都知道,只要从中摘取一小节根,带着一支茎叶就行了,它自会延展出更长更多的根茎叶来。至于没种过的人嘛……就会非常辛苦罗!因为他们不知道可能整个溪边漫长一片的野姜花,居然只是一、两条根而已!
九点时,子雅吩咐了一句,“别挖了,我先去集合点,免得他们以为我迟到了,你就留在这里先找出根头,然后再来告诉我,那时候我们再看看该怎么办?”
说完,她就落跑了,独留舒宇健一人孤军奋战。
根头?!找得到才有鬼哩!
果然,没有人迟到,子雅循原路回去时,本来空汤汤的一片早就变成菜市场了。
“曹子雅,你来了喔?”正在点人头的班代眼尖,一下子就瞥见子雅。“第一辆到的车子是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