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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页

 

  “我一放手,你便会拿你桌下的酒喝了,我怎么放手?”

  “……他娘的,我找个男人来管我做什么?”

  “我偏喜欢有个姑娘来管我。”

  她满面红红,分不清是酒醉还是挨不住他的话,她含糊地说道:

  “那把刀,我不想拔了!不管我配不配得上你,现在你是跟我在一块的,它日,我不喜欢你了,我就拔了。”

  “我个性散漫,你可要多多关照了。”

  她瞪向他。“舅舅,你笑这么高兴,做什么?”笑得像朵灿烂的春花听!

  傅临春眉目如春水,笑得开怀无比。“你若把心里的事全吐露出来,那便是表示你有心忘记不愉快的过去,我等了多久啊,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总觉得她有点居下风了,她眼珠子骨碌碌转,醉声道:“舅舅,你放开我吧,咱们来下棋。”

  傅临春看她捧过棋盘,摇摇摆摆地想奔进房里,但她赤着脚,他立即提她一把,让她轻松抱着棋盘。

  她以肩抵开门板,嘻嘻一笑:“舅舅,外头天冷,进屋里下吧。”

  “你让舅舅跟你进房?”

  “……大妞,外头天冷,进屋我教你下棋吧。”

  “好啊。”傅临春深深看上她一眼,而后慢吞吞关上房门。

  城里街会人山人海,有着每年喜气洋洋的年节气氛,至于她的老窝里——

  她酒喝太多了。明明面前的棋局很正常,但她糊糊的脑袋就是每步都错!

  她挠挠脸,觑见他露出微笑。这微笑,分明是胜券在握了,她岂能输掉?于是,她一把抓了五颗白子。

  傅临春抬眸望着她。“嗯?”

  五颗白子全数落入她的肚兜里。她一脸无赖,嘀咕道:

  “耍无赖我也很在行。”本来想下赢他,再施展她的阴招,但明显的,她醉酒误事!要是她真输给这个每下必输的傅临春,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她踉跄地扑上床,幸亏傅临春及时托住她,她眼明手快,硬是抱住他,让他一块跌进床上。

  虽然,她有点怀疑他是顺势跌下来的,但,不管了,继续照计划进行。她试了几次,要把床幔放下来,但始终扑空。

  最后,还是有个男人的手,越过她,帮她放下床幔。

  “这样放下就好了么?”他慢悠悠道:“今朝,下回别喝这么多了,伤身。”

  她不理他,反身扑上去。

  “你要把白子拿出来!”

  “好啊。”

  “你什么都说好,如果岳观武叫你拿,你是不是也要拿……等等,等等,不太对!别拿了!”她自己掏出肚兜里的白子,改塞进他的中衣里,他竟也配合任她动作。她咧嘴一笑:“换我拿!换我拿才过瘾!”十指并伸,开始摸寻白子。

  “好啊。”那声音带点压抑的情绪。

  “你……为什么压着我?”

  “是你滚到床上了,今朝,你想压着我?”

  “是!我要把你当布娃娃玩弄!”话才说完,她发现整个人又被抓回到他身上了。她眨眨眼,卯上去,火力全开!傅临春是一团火焰,她不怕,她准备施展兰青的媚态,跟他一较长短。

  “香香,为什么你又推开我?”她有点火了。

  “……今朝,你又滚到床上去了。”

  她又爬回……也许又被抓回到他身上去,她有点火大,开始拉着他的衣物,摸索着那几颗放进他衣内的白子。

  她咕哝着:“我以前没那么醉的……”白子呢?白子呢?

  “那是你体质改变……你全身都很冷呢。”那声音带点爱怜。

  “为什么你知道我很冷?”她摸着他的肌肤,真的挺暖的。

  “……你都自己脱了,怎会不冷?”他叹息,双臂环住她带寒的身子。

  “香香,我找到了!一颗……两颗……”还有呢还有呢?不对,她光找棋子干嘛?应该要施展妖媚大法才对啊!

  “今朝……”他沙哑着,同时带抹喜色。她这姑娘是打算跟他耗终生了,才会这样借酒壮胆,意图行使不当手段。

  他自是无所谓……甚至有些欢迎,只是——

  他长声叹息,再把她自床上抓回自己的身上,抚着她淡色的长发,尽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发出严重宣告:

  “……你再滚下去一次,我可不管谁是谁的布娃娃,我这碗菜是要自己动手吃了。”

  兴许是这句话她终于听进耳,她狼心大放,扑上去用力撕咬这个男人,然后心满意足地吞食。

  第十章

  二年后——

  “哥哥啊哥哥,献尽美色,妹妹吓得跳下床……”她低声哼哼唱唱,一路来到前厅。

  守在厅前的是自家手下,他努努嘴。“杜老板就在里头。”

  “傅临春呢?”一早忙到下午,她连看这个男人的机会都没有。

  “在书房里看书呢。他真赖定你了是不?等解决血鹰后,今朝也可以成亲了。”那手下低笑。

  “还远得很呢,现在多自由啊。”今天特别累,她很想回头再睡一觉去。

  每年一到春天,就是她最头痛的日子,各店铺的盈余、新铺的地点勘查、云家庄的支出、帐本等等琐碎但必做的事,想逃也逃不了。

  但,自她体内有血鹰后,在云家庄的默许下,她的同伴们逐一分担她的职责,让她有机会多多休息,也可以避开一些很容易被血鹰锁定的场合。

  她现在过得很快活,还没想到什么成亲的结局去,反正傅临春四十成亲也不晚,她照样可以先玩乐。她步进前厅,笑道;

  “杜公子,有事?”她瞧见厅内还有一名青年。“这位是?”

  “这位是华家庄的大公子,华离。”杜连之道。

  她打着招呼:“华公子。”又看向杜连之。“你们两位来是?”

  “也没什么,只是告知你,华家庄也是知道李姑娘这老窝的。”

  她扬起眉,望着杜连之。

  杜连之索性直说了:

  “云家庄是为了李姑娘追缉血鹰吧?你中了血鹰,而傅临春为你卖命追药吧?”

  她眼珠骨禄碌转着,承认道:“杜公子的消息真是灵通,今朝佩服。”

  “明人眼里不说暗话,那个平凡的青年就是易容的傅临春吧?李姑娘你向来聪明,应该明白傅临春会跟你在一块,全是利用你这个无价宝替云家庄生财!”

  她哈哈一笑:“杜公子不也是想利用我吗?反正都是利用,挑俊俏点的,总是悦目。他拿他的肉体来换,我当然要尽心尽力啦!”这两年杜连之总是想尽办法,要跟她搭亲,好一块称霸商场。笑话,她李今朝是让人真心喜爱的无价宝,还须靠金银财宝换男人吗?

  “难道李姑娘不怕你这老窝被人泄露出去?”杜连之有意无意,暗示华家庄随时可以泄露这个秘密。

  最近她真的好容易累,便坐在椅上,托着腮道:

  “杜家商干得好好的,何必与华家庄结成一气?云家庄跟你又有何仇恨,非得把他们搞到喝西北风去?”她瞄一眼桌上的茶。

  连待客都是茶,整个宅子里绝对挖不出一壶酒来,她正被严密监控着。也对,她要嗝屁了,她的同伴们将加重负担,还得每年抽空扫她的坟,多累啊。

  “我跟云家庄没有什么深仇,只是替你感到不值,你为云家庄做牛做马,得到什么好处?瞧,明明可以穿金戴银,却将自己弄成这样,真是一种罪过!”

  弄成怎样?她很惨吗?“我天生穷酸性,穿戴太好,反而会倒大楣。杜公子,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可是,你左拉拢彭家商说要打下我,右拉我这头说要合作让彭家商毫无生机,你说,我要信哪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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