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于安琦疑惑地扬起眉。
“你……你要有心理准备,事情是这样的……”陈微希先将思绪调适好,这才将孙维廷挨告的事娓娓说来。
“什么?”于安琦拿着手机的手无法控制地颤抖着,还激动地喊道:“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他说他追你并不是要造成你的负担,他还说你不喜欢那样的场合,要你当着大家的面为他解释,会让你害怕,我想……他是怕你因此而讨厌他。”陈微希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他……他真这么说……”于安琦的心好痛,忍不住哭了出来,“这个大傻瓜!现在只要我去他的学校说清楚就行吗?”
“对,愈多证人愈好。”
“好,我会请加油站的同事一起去,他们全目睹了那件事,我们马上到。”于安琦挂了电话后,就对奶奶说:“奶奶,我出去一下。”
“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奶奶见她讲电话时激动得掉泪,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赶紧抹去泪,“没事,只是有些问题要解决,我得赶紧出去。”
“好好,要解决什么快去吧!”
“嗯。”
于安琦赶紧冲回房里换件轻便的衣服就出门了,到了门外,她又忙着连络林锦祥以及其他同事。
庆幸的是,同事们和几位当天亲眼目睹的熟客都愿意出面相挺,让她好感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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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维廷偏偏在最重要的日子姗姗来迟。
他一进教室,就见大伙直用一双不谅解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的眼神好犀利,让我好害怕呀!”孙维廷往后退了三步,企图将气氛弄得轻松些,“干嘛?我哪里惹到你们了?”
“你就这么不在意我们之间的友谊?”孟颖劈头就问。
“我什么时候不在意我们之间的友谊了?”他一副受冤的模样。
“如果在意,为什么都不知道为自己争取机会?”这次换王叡讨伐他,“知不知道如果你真被退学,我们会有多难过?”
“没想到你们是这么在意我,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孙维廷掩下心底的难受,尽量在他们面前谈笑风生。
“够了,少在我们面前演戏了。”巫奕风简直是气坏了。
孙维廷眉一挑,继而耸耸肩坐进座位,表情一转严肃,“我知道我的事让你们操心了,只是友情不会因为不同校而变质吧?”
“你还真是死脑筋,真不愿意找她过来?”巫奕风再一次提醒。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别说了好吗?”孙维廷笑了笑,“这两天我已经打听过其他大学,有满多所学校适合我,你们就别再为我担心了。”
看看表,他随即笑笑说:“该到教务室听取最后的结果,我也已做好心理准备了,不用替我难过。”
孙维廷立刻站起,拿起外套往背后一甩,便吹着口哨离开了。
“这小子还真是铁了心肠。”孟颖摇摇头。
“别说他了,你不是也揍过老师?只不过对方宽宏大量没告你罢了。”邓凯忍不住取笑他。
“不是他宽宏大量,而是他父亲有求于我老爸,这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孟颖双臂交错胸前,“好家伙,如果被我逮到机会,就有你好看的。”
“还真可怕,我还是赶紧去教务处瞧瞧好了。”邓凯立刻采取遁逃术,闪人啰!
“我们也去看看吧!”巫奕风立即站起,担心重要人物没出现,那就糟了。
孙维廷到了教务处外,站在门口好久好久,直到起伏的心情平缓下来后,这才推门而入。
但是里面的人未免也太多了吧?大家都是来这里看他笑话的吗?
他靠在门边,满不在乎的抬头,可突然他愣住了!
“安琦,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立刻快步走向她,紧握住她的手。
“你是怎么搞的,错又不在你,只要找证人为你澄清就好了,而我就是最佳证人,为何不跟我说呢?”于安琦定定地望着他。
“我……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压力。”他拧起眉。
“傻瓜。”于安琦又拉了拉身旁的林锦祥,“他也是来帮你作证的。”
“嗯……谢谢。”孙维廷朝他点点头。
接着,于安琦非常勇敢的站出来,将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出,包括那天亲眼目睹的其他人,也都一一站出来力挺孙维廷。
有了这么多人证,学校也依此做出决定,撤销将孙维廷退学的决议。
“孙同学,虽然学校方面已还你清白,但是未来你还得出庭为自己做辩护,到时候还是得麻烦你这些朋友。”主任李贤丰提醒道。
“谢谢主任。”孙维廷感激地说。
但李贤丰还有后续,“不过,大过可免,小处罚却是逃不掉的。”
“主任,你的意思是?”于安琦倒是比孙维廷还紧张。
“呵呵!”李贤丰靠向椅背,笑望着孙维廷,“当然是清扫工作,从今天起一个礼拜,二年级的男厕就让你打扫了。”
“什么?”孙维廷一脸怪异。
于安琦听了忍不住笑出声。因为她脑海里已经浮现孙维廷穿着清洁服在厕所打扫的画面。
“你笑什么?真不给面子。”孙维廷从没在女生面前丢脸过,只能抚额轻叹,但他心底却是愉悦的。
若不是主任在场,他真想牵住她的手,表达对她的感谢。
“光想到孙少爷拿着刷子在刷厕所,就够有趣的了。”跟他在一块儿的这些日子,于安琦也逐渐变得开朗。
孙维廷正想说什么,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窃语和偷笑声。
他走过去将门一拉,贵族帮的几个死党立即跌了进来!
“你们在干嘛呀?什么时候养成偷窥的兴趣?”
“是呀!我们是想偷窥你扫厕所的画面。”王叡笑着先开口。
“还有,你要扫哪一间先告诉我,我以后不去那间。”邓凯也道。
“为什么?”孙维廷皱起眉问。
“因为那肯定是不太干净,我是很着重卫生的。”邓凯开起他玩笑。
“好,那我每间都扫,你们就憋尿吧!”
孙维廷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众人夸张的笑声,先前凝重严肃的气氛变得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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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学校?”当晚孙维廷特地到于安琦打工的红茶店,问起这件事。
“我才想问你,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挑眉噘唇,一边摇红茶。
“我不是故意的,你……生气了?”他转过她的身子,看着她埋怨的表情。
“当然生气。”她轻哼一声,皱着细眉说:“如果还没答应跟你交往,你不说倒是情有可原,可是我都答应了,你……却把我当外人。”
“我知道我不对,那该怎么办?跪地受审?”他故意欺近她的脸,耍着小小的赖皮。
“少耍嘴皮子。”她的红唇一嘟。
“这么说真要跪才行啰?”他看看店里没啥客人,于是摊摊手,“好吧!人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黄金算什么,你比钻石还珍贵。”
说着,他当真就要跪下,于安琦急得放下红茶,拉住他,“你疯了!不怕被瞧见吗?”
“反正被瞧见是我丢脸,你紧张什么?”孙维廷的个性就是如此,大而化之,不在乎外界的眼光,只要他想做的事,只要是对的,他便会埋头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