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叫我的名字才对。”他不介意一辈子当她的学长,但他宁可当她的情人。
“我叫不出口。”她承认她害羞,不敢直接叫他的名字,怕她一旦说出口,连魂都会被勾去。
“不叫我的名字,我就不吻你。”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讨价还价,真个是欠揍。
“我真的叫不出口嘛!”她娇嗔。
“昊征,快叫。”这回他可不打算轻易饶过丘静书,过去就是因为太宠她了,才改不掉她这个坏习惯。
“不要。”她叫不出口,只叫学长不也很好,比较亲切。
“快叫。”全世界的学长有几十亿个,他不想只是其中之一。
“学长!”别逼她,她真的叫不出口,除非他吻她。
“昊征。”他低头吻她的眼睑、她的鼻尖、她的唇,他已经给她最想要的东西,她也应该投降了吧!
昊征!
丘静书嘴里虽然不说,但她心里其实已经叫过他的名字一千遍一万遍,只是没有将它化为具体的声音而已。
她求饶似的眼神说明了这一点,尹昊征看到了,也听见了,只是对丘静书的倔强很不满,于是加重刑罚。
他从她的喉头开始,一路往下吻。
她的身体坠落了,她的心也是。
丘静书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他舌尖的吸吮逗弄间飘游到天际。可以感受到,那自身体深处传来的悸动。
透过蒙眬的眼,她看见自己伸长了手臂,圈住尹昊征的肩膀,两腿在他的引导下自然地分开。
当他的灼热硬挺贯穿她的身体时,她的另一个灵魂离去,将她的意识拉回到身体,面对她心爱的男人。
“学长……”她无限爱恋地亲吻他的眼、他的鼻尖,饥渴的双唇,像是要吞噬似地与他的唇舌交缠,他们都坠落了,迷失在疯狂之间。
一种更深的情感,在尹昊征将自己深深埋入丘静书的身体那一刻苏醒,就像巫师唱起古老的歌曲,两人的心也随之吟唱。
他们身体并随着远古的诗歌起伏摇曳,在时而激烈、时而缓慢的律动中,找到生命的源头。
他们的身体紧紧地结合,两人在到达天堂时一起发出对生命的赞叹。
那是对爱情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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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接一辆经过改造的摩托车在马路呼啸而过,几十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成群结队横行街头。
“呜呼!”
拿掉消音器的摩托车,像是来自地狱的诅咒,狂暴地咆哮。
“呜呼!”
凡是住在这个地带的居民,都认识这些恶魔。这群拥车自重的不良少年,仗着自己年纪轻胡作非为,在他们的观念里面,只要快乐没有什么不可以,枫车可以,砍人也行,全视当时的心情。
“阿征,等一下飙完车我们要去哪里?”
举凡车队一定有个头头,这支车队的老大是一名叫尹昊征的少年,大家都习惯叫他阿征。
“随便。”阿征跷起二郎腿,抖啊抖的。“你跟兄弟们商量一下,再告诉我。”
阿征的家境优渥,双亲皆在外商公司担任高阶主管,还有祖先留下来的遗产,家里非常有钱。
“去吃火锅怎么样?”正是因为他家有钱,兄弟们才跟着他,吃喝都不用愁。
“好啊!”阿征并不介意当冤大头,反正他有钱,海派一点也没关系。
阿征的家族是这一带的望族,也是这个地方最有钱的人,只可惜父母们都太忙,没什么空闲管教孩子。
“我们走!”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才刚熄火,紧接着又发动引擎,朝火锅店飞奔而去。
当时他才就读国二,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就学人家逞凶斗狠,虽然还没有真正伤害到人,但动不动就威胁要动枪动刀,着实让人很伤脑筋,大家都拿他没办法。
阿征的父母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形,但他们似乎无力改进也无意改进阿征的状况。他们总共生了两个儿子,老大是资优生,从小就被断定是天才儿童,父母两人全心全意栽培大儿子,因而忽略次子。
其实阿征也并非全无优点,他的钢琴弹得很好,小提琴也拉得不错,小小年纪甚至还会作曲。
但阿征的家族是以经商起家,音乐对他们来说,只是彰显社会地位的必要手段,他们不会、也不鼓励小孩子朝这方面发展。这点,老大倒是完全承袭他们的意志,从小就立志要成为像比尔盖兹那样全球闻名的人物,开一家全球最顶尖的公司赚大钱。至于老二阿征则是彻底被忽略,因为他不是天才儿童,书也念得不怎么样,只懂得玩音乐。他的父母不用说必定对他感到失望,而他因为长期被忽略,开始感到痛苦、愤怒,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人关心他,到最后干脆加入当地的车队,发泄多余精力。
于是情况变得越来越糟,原本他还算可以的学业成绩,在加入摩托车队后一落千丈。
父母对他本来就不抱希望,在他开始变坏以后,逐渐转为绝望,到最后终于演变为漠不关心,只会给他钱。
“阿征,不好意思,又是你买单。”阿胜在车队之中算是跟他最麻吉的,他们的外号叫“GA双煞”,GA是他们车队的队名,是阿征取的。
“没关系,又没多少钱。”一顿饭吃下来不过几千块,他还付得起。
就是因为他为人够豪气,大家才自愿跟他。说白了,大家都是青少年,平时哪有什么零用钱可花用?有人愿意主动当冤大头,当然好喽!
一群不学无术的青少年,成天飙车闲晃,要不就泡网咖,着实令人担心。
所有人都放弃这群少年,对他们来说,这些十四、五岁的少年,只会惹麻烦。这些少年大多来自破碎的家庭,或是像阿征这样不被父母、亲人重视的小孩,他们是社会的边缘人,却鲜少人愿意关心,乃至于情况越来越严重。
“尹昊征,待会儿下课之后你留下来,老师有话跟你说。”
在一群漠不关心,只会对他们大皱眉头的大人中,唯独有一位大人对尹昊征特别关心,那就是他的级任导师。
尹昊征不耐烦地看看手表,他和阿胜约好下课后见,看来又要迟到了。
“我知道啦!”不过,因为他很喜欢级任导师,就算不愿意,还是会留下来听他训话。这位级任导师跟其它老师不一样,不会对他冷眼看待,或是一逮着机会就骂他是败类,丢他父母的脸之类的废话,算是满有爱心的一位老师。
班上同学都在打完下课钟以后,成鸟兽散地跑掉,才不到几分钟,教室只剩下他和导师。
尹昊征想象得到导师想对他说什么,他八成是想教训他:父母赚钱不容易,养小孩更是辛苦,他不该让他们操心和随便花钱。
导师想跟他说什么话他都知道,实在不应该花时间留下来听他说废话的。
“尹昊征。”导师在他前面的位于上坐下,年轻帅气的脸庞写满了热情,丝毫不以班上出了个问题学生为耻。
“老师,我等一下和兄弟们还有约,你有什么话就快说。”今天要和另一支车队飙车,必须事先练习才行。
导师看着他桀骜不驯的脸庞,叹气。
“其实你不需要自暴自弃。”尹昊征的问题导师全都知道,也花了一番功夫研究解决之道,认为他还有救。
“什么自暴自弃?我根本没有啊,老师不要乱说。”他故意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看得导师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