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我免费门票,所以我就过来了。”她下巴抬得高高的,显然还在为上次的事记仇。
“这么巧,也有人给我门票。”他吹了一声口哨,不过演唱会现场太吵,听不清。
“谁给你门票?”该不会是叶莎莎本人?听说她超“哈”他的,说他花花的、色色的很有魅力。
“一个叫许皓白的家伙,听说他还是静书的同学。”他耸肩。
“我以为你对静书姐忠心耿耿,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有免费的票就来!”丘静书和樊楚敬双方从父执辈开始,两家就有业务往来。不过当时大多是帮忙筹办一些别的活动,演唱会则是从丘静书接手公司以后才开始承接,两家的交情可说是又久又深厚。
“每个人都知道我很花心,对女人和对钱都是,谁能给我最大的回缉,我的生意就给谁做,人生在世,没必要和钱过下去。”樊楚敬被冯深深讥笑得有些火大,卯起来地反击。
“早就知道你是这种没操守的人,哼!”冯深深将头甩向另外一边,此举终于引起樊楚敬的不悦。
“你这忘恩负义的小鬼。”到底是谁比较过分,居然敢这么说他。“你不懂得感激也就算了,竟还恩将仇报,动不动就说话讽刺我,当初我根本不该救你!”平白制造了一个妖孽。
“你不要动不动就提起这件事,听了就烦!”她果真不懂感激。
“是啊!”樊楚敬不甘示弱地回嘴。“要是让人家知道‘凯得利公关公司’的冯深深小姐曾经落水,在游泳池里大喊救命,不知道有多丢脸。”她当然不希望他再提。
“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你一定要记得这么清楚才行吗?”倘若他经营事业也这么认真,就不会被尹大哥超越了。
“我本来是不想提的。”他也很无奈好吗?“要不是你老是找我麻烦,我早就忘掉了。”谁还会想要记得她这个小鬼的事。
“谁找你麻烦了?”胡言乱语。“你本来就没风度。”还硬要怪她。
“只针对你。”他承认,她特别令他抓狂。“我对其它女人温柔得很,她们可不会嫌我风度不好!”
“是,你了不起。”冯深深朝他做鬼脸。“既然我这么惹人嫌,你不会换个地方站,干嘛还要站在这里跟我抬杠?”
“换就换,有什么了不起?”樊楚敬当下走人,两人不欢而散。
真是个色鬼!
冯深深气冲冲地朝和丘静书约定的地方走去,边走边骂。
忘恩负义的小鬼!
樊楚敬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也是边走边骂。
对方都是讨厌鬼,这大概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共识。
“你干嘛气呼呼?”丘静书看冯深深一脸“赛面”朝她走来,莫名其妙的问冯深深。
“没什么。”冯深深还在生气。“刚刚遇见了樊楚敬那颗花心大萝卜,两个人吵了一架,心情还没有平复。”气死她了!
“楚敬也来听演唱会?”丘静书挑眉。
“听说是你同学主动送票给他的。”冯深深说。
抢生意抢得真凶,看来这次Howard是玩真的,他已经开始攻城略地。
“你觉得叶莎莎这次的演唱会办得怎么样?”丘静书问冯深深的意见。
“满吸引人的。”冯深深实话实说。“这场演唱会掺杂了许多百老汇的元素,看起来就像一场秀,比她之前办过的任何一场演唱会都好。”
因为之前的那些演唱会都是别家公关公司办的,这次则是由Howard自己亲自操刀,他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静书姐,你的想法呢?”冯深深一脸担心。
“跟你的差不多。”她也认为许皓白办得好,而且比她还要好。
两人对看了一眼,各自沉思。
出现对手了,而且这个对手非常难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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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许皓白随即出现在丘静书的办公室门口,仍然是一身白。
经过了昨日的特训,秘书见怪不怪,一见到许皓白大驾光临,马上把他请进丘静书的办公室,并且很快便将茶端进来。
“谢谢。”许皓白悠闲地拿起热茶就口,透过杯缘观察丘静书的表情,她正在等他开口。
“昨天的演唱会我办得怎么样,很有创意吧?”
他一开口就是夸奖自己,丘静书早已习惯,他在大学时代就有这个坏毛病,改都改不掉。
“是满有创意的。”她承认道。“噱头多,变化足,舞台设计也够炫,给你打九十分。”
“不是一百分?”许皓白还不满意。“我以为凭我昨天的表现,可以得到满分,至少也有九十八分。”
“是,你行,可以拿到九十九分。”她干脆多给他一分。
许皓白笑笑。
“剩下的一分就当你小器不肯给。”他的自信全写在眼底,丘静书完全拿他没辙。
“我办演唱会的功力,比你好吧?”许皓白并且不客气地刺激丘静书,气得她牙痒痒的。
“是比我好一些。”多了一些流行元素和特殊手法,那又如何?
“这就是有没有经过训练的不同。”许皓白可不认为他们双方的差异仅仅如此,他还没有完全发挥实力哩!
“什么意思?”他要是敢说她上法炼钢,她一定串了他。
“你先别生气,冷静下来听我说,这也是我一直想告诉你的。”许皓白明白她的骄傲,但那也要有实力才行。
“说吧,我在听。”她抱胸打量昔日对手,许皓白的表情充满自信。
“我问你,从你开始承揽演唱会的业务以来,有再进修过吗?”他一出手就射中红心,几乎当场把她射死。
“我当然也有到其它国家,实地考察过别人的演唱会!”
“我说的是上课,你有再接触过这类课程吗?”也就是他刚才所说的训练。
“我……”丘静书很想反驳说“有”,但事实上她未再进修过类似课程,国内也没有开办。
“你所懂的一切,都是尹昊征教你的吧?”许皓白知道原因,问题不在她,在尹昊征。
丘静书僵硬地点头,间接承认。
许皓白见状摇摇头,叹气。
“情况怎么和以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改进?”他还以为经过这么多年,至少会进步一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失去尹昊征这个后盾,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还会是原来的你吗?”会不会一下子变得彷徨无肋,不知所措?
“Howard……”
“你知道我以前很喜欢你,还追过你,这些事你都还记得吧?”可别告诉他忘记了,他会沮丧到自杀。
“当然记得。”她笑开。“我爸当时简直快被吓坏了,他还问我你的脑子有没有问题,不然干嘛老是一身白衣?有一次晚上你送我回家,他还以为见到鬼,差点没有拿盐出来撒呢!”驱邪。
“老伯真幽默。”许皓白非常欣赏她父亲。
“谢谢,他退休了,搬回嘉义乡下去住。”那不是幽默,根本是惊吓,就只有他喜欢半夜穿白衣晃来晃去吓人。
“真怀念大学时代。”大家都很纯朴。“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最羡慕的人就是尹昊征。”人长得高大英挺,又才华洋溢,任何一个男生站在他的旁边,都只是陪衬他的甘草人物,连拍照底片都会曝光——自动抹去。
“我从来不知道,你如此崇拜学长。”他看起来总是一副自大的模样,没想到还会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