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后来笑着点了点头。
“快八点了,辛玉琪该来了,只要天气好,他每周日都来这里钓鱼。”
“辛大为可真有钱,竟将这座湖和这座山买下来做自己的私家后花园。”阿昌有些感叹的说。
“不过这里快成他的伤心地了。”
小路上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阿昌。”阿义小声的喊他,作了个手势。
两个躲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后,将身子压的更低了,静静的潜入水底。
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右手提着一大袋渔具,左肩扛着几根钓鱼杆走了过来。
水中映着他年轻挺拔的身影,平静悠闲的面庞。他准备好一切。将一只只鱼钩抛入水中。
今天的天气很好,几朵白云在天边慢慢的游浮,一切都很平静。
突然从水中伸出两双手臂,将他拽人水中,来不及反应,已被拖人湖水深处。随后一个氧气罩罩在他的脸上,他大口大口的吸了几下,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刚刚挣扎一下。氧气罩立刻脱离了他的面部。呛了一口水之后,唯恐被身边两个不知真面目的蛙人溺死在河底,他不敢再轻易动,任由这两个人将他拖游走不知到何处。
湖面的涟漪渐渐平静下来,又恢复了平静,还映着几朵白色的游云,已有一根鱼杆上的浮标沉了下去。
两个小时后,辛太太接了一个神秘电话:“你的儿子辛玉琪在我们手中,立即准备三亿现金,不许报警,否则撕票。”
“妈妈快救我。”辛玉琪在电话中恐惧的叫喊。
电话迅速的挂了。
辛太太几乎昏了过去,昏倒前,还没忘记把正在公司中加班的丈夫叫回家中颠三倒四的讲完一切。
晚上的辛家乱成一团。塑料大王辛大为的儿子辛玉琪在自家湖中钓鱼时,离奇失踪遭绑架,自然引起警方的重视。现场没有指纹,没有脚印,真是狡猾到家。
半夜,令人提心吊胆的电话铃声又响了。
“是辛大为先生吗?”一个男人细细的声音,明显经过变声器的变声。
“我就是辛大为?”
“三天之内准备好三亿,要现金。”
在身边便衣警察的暗示下,辛大为对对方请求道:“请再多给一点时间……”
“三天三亿现金。差一万要你儿子一根手指头,差十万要你儿子的命。”电话放下了,只听见忙音无情的响着。
“我不会送给你们三亿的,你们今天动我儿子一手指头,明天我让你们在大牢里呆一辈子!你们等着。一毛钱你们也别想得到。”辛大为放下电话,大声吼道。
第三天中午,电话声又令人心惊肉跳的响起来。
“喂,我是辛大为。”
“晚四点,把钱放在透明口袋里,放在辛玉琪钓鱼时的鱼台上,我们自然会来取。不要夹带跟踪器,我们拿到钱后会先检验的,然后放人。”还是那个变调的声音。
“不问我准没准备好?”辛大为问对方。
“辛先生在商界的信用出奇的好,还是出名的慈父,我们当然相信你。”声音相当自信。
电话又挂了。
三亿现金是很大的一大包钱,很沉,静静的放在辛玉琪出事时的鱼台上。
警察们早已将鱼台周围的林中布满了暗哨,湖下也布置了机关,只待绑匪自投罗网。
二=三点五十五分,没有一个陌生人,走近鱼台,连林中都尤人进入.湖下也没有任何何动静。
三点五十九分,依然没有可疑情况。
难道是绑匪故布疑云,今天只是开一个玩笑?他难道要从天上飞来吗?直升飞机,那么大庞然大物即使下来取到钱也会逃不掉罗网的。
这个绑匪究竟要怎取钱?
四点到了!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依然没有人靠近鱼台,没有人进入林中,湖下平静如故,波澜不惊。
四点十分,一切正常。
四点半,一切正常,仍然平静。
五点。一切正常六点,一切正常。马上就要结束今天的任务了,所有人都认为绑匪不会来了。
从对面的林中,突然飞出一架小遥控飞机,它冲到钱袋前,从下方伸了一个大机械手,将钱袋紧紧抓住,又迅雷不疾掩耳的飞回对岸去。
一切发生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如此诡异,神奇,出乎意料。几个反应快的水警连忙向对岸游去,林中的警察也向对岸的树林狂追而去,几位负责人拿起手机向总部报告发生的情况,请求就近安排对岸警力抓住疑匪,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当天半夜,辛玉琪回家了。他并没受到虐待,但看得出,这几天他受了极大的刺激。
辛大为强烈要求警方一定要将罪魁祸首辑拿归案。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惜涟,我们筹到三亿了。”早上,卢非易回到家中,将梳洗完毕正准备上班的惜涟抱起在地上兴奋的转起了圈儿。
“真的?”惜涟也被感染了。
“我们再也不怕邢休才了,这回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卢非易攥紧拳头在桌上狠狠砸了一下。
“那我们这回就是老大了,可以一枝独秀,傲视群雄了。”惜涟真有些不敢相信。
“这些钱现在是现金,还没有洗白。知道我把钱放在哪里了吗?”
卢非易卖弄起了关子。
“现金.放的地方当然是安全的地方嘛。”
“我把它们放在邢休才家了。”卢非易颇有些得意的告诉她。
“啊?!他家?!”
卢非易将惜涟大大的嘴巴合上,详细的说给她听,“邢休才的乡下老家,很多年没人住了,但因为他老家的人都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尽管他在乡下的祖屋没人住,只留一个八十多岁的表舅爷守着,但每个人都怕他,所以从没人敢动他家的一砖一瓦。”
“我就把钱半夜的时候扔到他家祖屋后院内的枯井里了,谁也看不到,谁也想不到,包括邢休才自己。”
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惜涟想着,却不得不佩服。
“惜涟,提醒我,拿钱的时候得亲自去,三亿现金,别见谁动心,别让人给我私自拿跑了。”
“那你告诉我,不怕我给你拿跑了?”
“你是我最信任的女人,如果你都出卖我,那我还能相信谁,不过,即使你拿跑,我也不生气,因为你是我今生的深爱。”惜涟听到这些话感到莫大的幸福。
“非易哥,我永远不会出卖你的。”
“我相信你。”
“我们现在就去公司让钟尼把这些钱变白。”
一向做事稳妥的钟尼这回竟然没有听卢非易的话找到一条迅速洗三亿的途径。
“你知不知道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投标了!”卢非易发火了,火冒三丈。
“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筹到三亿现金。”
“现在准备吧,你知道吗,我们进入关键时刻了,我们输不起!”
“我知道,卢总。”
“好吧,现在去办。一分钟也不要耽误。”卢非易离开了钟尼的办公室。
“惜涟,卢总真的筹到三亿现金。”钟尼问她。
“当然。”惜涟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笨了,极少有人知道她与卢非易的关系,上学时,她平常住在学生宿舍里,上班时住在员工宿舍里,或卢非易为她买的一套普通的小公寓里,周末或偶尔才回卢非易的别墅中去。现在她开的车,对外也只说是一个在外国读书的男朋友送的。不过,象钟尼这样的聪明人也许早就看出来了,或者说卢非易根本就没瞒过他,她红着脸改口对钟尼说,“他说的那么肯定,那就是三亿筹到了。不然发那么大火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