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就要出远门玩了!”郝晓晓像个孩子似的拍着手,兴奋的跳个不停。
欧阳盏看着欢天喜地的郝晓晓,一双好看的薄唇竟悄悄浮起一抹诡谲的笑。
笑吧,趁你还笑得出来的时候尽情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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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们要回去了?”
一听到主子的话,一脸无精打采的逢喜立刻跳起来。
“嗯。”欧阳盏一脸闲适的往椅子上一坐,慢条斯理地摇着扇子。
“我不是在做梦吧?”逢喜怔住,举手狠狠打自己一巴掌。“唉哟,好疼!”龇牙咧嘴的哀叫一声,脸上却堆满笑。
他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城主,咱们什么时候走?”逢喜迫不及待问道。
“今晚。”
“今晚?”天啊,城主非得每件事都这么惊天动地不可吗?现在离天黑只剩几个时辰,收拾行李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那我得赶紧去收拾。”逢喜欢天喜地的转身,准备去收拾主子的行李。
太好了,要是表小姐看到他把城主给带回去,一定会很高兴,说不定还会赏给他大笔银子。
等等——逢喜正忙碌收拾一干衣物的手突然停住。
那表小姐要的东西呢?
“城主,表小姐要的宠玩怎么办?”带回了城主没带回宠玩,他的小命一样不保。
捧着脑袋瓜,逢喜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六神无主的满屋子乱窜,一想起表小姐发怒的样子,他就浑身一阵颤栗。
“找着啦!”他胸有成竹的眼眸慵懒一睨。
楞了楞,逢喜欣喜地咧开嘴笑了。“找到了?城主找到什么希罕的玩意儿?”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欧阳盏讳莫如深的一笑。
瞧主子一脸神秘,肯定是个很稀罕的玩意儿,逢喜没有多追问,眼前赶紧打包好行李上路才是。
看逢喜活像只忙碌的母鸟忙进忙出,不禁让他又想起精力无比充沛的郝晓晓,忍不住勾起唇得意笑了。
随着逢喜整理行李的进度,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好了没?”
突然间,一颗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
“差不多了。”欧阳盏看了眼正在收拾最后一批衣物的逢喜,点了点头。
“那咱们快走吧!”郝晓晓蹦蹦跳跳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兴奋得活像即将出门踏青。
这胖丫头看起来圆虽圆,动作倒挺俐落的嘛——欧阳盏不动声色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逢喜呆呆看着郝晓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什么?她也要跟我们回去?”逢喜指着她吃惊大喊。
“没错。”欧阳盏气定神闲的点点头。
“公子,您怎么可以让她也跟着回冀北城?”她——她可是个外人哪!逢喜心急的想劝阻主子引狼入室。
“逢喜,你放心,我的体力很好,长途跋涉难不倒我。”郝晓晓拍拍胸脯,摆出十足的架势。
逢喜翻了下白眼,这个头脑简单的胖丫头压根没搞清楚事情的重点。
“公子,您真要让她跟我们回去?”懒得搭理郝晓晓,逢喜自顾自地问主子。
“嗯,她是很重要的人。”欧阳盏意有所指的看她一眼。
听到没、听到没?郝晓晓得意的朝逢喜挤着眉,一副神气得不得了的表情。
悻悻然嘀咕着,逢喜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回去收拾行李。
“欧阳公子,你住的地方叫冀北城?那是在北方吧,北方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什么奸玩的?”郝晓晓一开口就是一大串的问题。
什么地方?
逢喜停下收拾的动作,一脸不以为然的斜睨着郝晓晓,在心里悻悻然嘀咕道:“那是一个天寒地冻,寸草不生的地方,等你去了就会知道了!”
“北方有雪、有大汉,好玩的东西多着哪!”他过分温柔的声音隐藏着引人上钩的危险。
“真的吗?”郝晓晓睁大的双眸不停闪闪发亮。“雪长得什么样子?大汉又是什么?”一张聒噪小嘴兴奋的问个不停。
“等你到了那里,就会明白了。”他嘴边噙着抹神秘的笑意。
是的,一旦等她到了冀北城,在他的地盘上,她就会确切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已经完全被兴奋冲昏头的郝晓晓,又怎会注意到他那抹不寻常的笑,只是一个劲的期盼着这趟第一次的远行。
“我好兴奋喔,这辈子我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抱着包袱,郝晓晓一脸陶醉的呓语道。
“逢喜哥,好了没?”实在等不及,郝晓晓心急地转向逢喜催促着。
逢喜猛的打了个哆嗦——这丫头不止烦人还很肉麻。
况且这胖丫头算哪根葱,竟然也敢对他发号施令?!逢喜臭着张脸,佯装没听到而不理不睬。
“逢喜,郝姑娘的问话你没听见?”孰料,一旁的欧阳盏却突然开口了。
“啊?”楞了一下,逢喜横了眼俨然成为城主新宠的郝晓晓,百般不情愿的回道:“快好了。”
“那就好,我已经等不及了。”郝晓晓紧紧将包袱搂在怀里,兴奋地喘了口大气。
欧阳盏真被这个天真的小村姑逗笑了。
“公子,行李已经打包好了。”逢喜故意无视郝晓晓的存在,绕过她向欧阳盏报告道。
“那好,我们出发吧!”欧阳盏遽然起身,朗声宣布。
他穿着白色锦袍的修长身躯看起来英气勃发,浑身散发出的优雅尊贵气息更是令人忍不住想喝采。
郝晓晓傻傻地仰望着他,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在心底悄悄萌芽了。
她知道,心底的某一处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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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颠簸摇晃、令人昏昏欲睡的车上,郝晓晓大半个身子几乎挂在一根坚硬的“柱子”上,睡得不省人事。
她头上的发髻歪七扭八,一身衣裳皱巴巴的,嘴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口水,随着马车颠着簸着像是随时快淌下来。
狼狈得令人不忍卒睹的小人儿,即使在蜿蜒崎岖的颠簸山路中却还是睡得无比香甜,让人毫不怀疑就算天塌下来也吵不醒她。
随着马车越往北走,气候越形严寒,软榻马车里虽然备了上好的厚毯,却还是抵挡不住自裘帐外透进来的寒气。
郝晓晓脸蛋被寒气冻得红咚咚的,舒服的贴住宽厚温暖的“柱子”,被冻红的鼻子还下意识的往温暖处蹭啊蹭。
欧阳盏是被热醒的。
怪哉,天气这么寒冷他竟还会觉得热?
他拧紧眉,不甚舒服的恍惚转醒,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被一团热呼呼的圆软给霸占。
那个睡得过分张扬放肆的小人儿就巴在他胸口,半侧着脑袋瓜,毫无戒备的睡姿,显示这个人完全没有半点警觉心。
看她以出生小奶娃儿的姿势蜷缩成一团,紧靠着他的身体汲取温暖,不难猜出大概是天气太冷,她的身体下意识想寻求温暖。
随即,欧阳盏立刻发现,他们两人这样的姿势着实太亲密了。
伸手试着想将怀中的人儿推开,却发现她白胖的小手竟然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不放,俨然把他当成严冬里的炭炉。
欧阳盏从没喜欢过这个胖丫头,却奇妙的发现自己不讨厌被她紧贴不放、当成炭炉的感觉。
胖丫头白里透红的双颊一片红咚咚,嘴边还挂着一抹傻呼呼的笑,他不得不承认,她这模样看起来还真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