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冷浚不明白的看她。
艿蘅什么也没有再说,便夺门而出,决心从此忘了他。
艿蘅心情乱糟糟,开着车不知该往何处去。
她好想找个人说说心里的苦闷。
想找姊姊,可关于冷浚的事,却什么也不能说。
想找之岚,可让她知道她跟冷浚的事,那又更对不起他们兄妹。
她该怎么办?心里的痛苦越堆越满,越来越痛,谁能帮帮她
不知不觉,她开到了沈家宜的住处,她想起在努力要忘记冷浚的那个星期,常常来这消耗时间,家宜总有本事找些事情,让她没空想起冷浚,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可以?
艿蘅拿起手机,拨了家宜的电话。
“家宜,是我。”电话一接通,她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因为她总算找到陪她的人。
“艿蘅姊!”家宜的音调好不高兴,“我正想找你呢!”
这阵子,她每次打电话给艿蘅姊,不是语音信箱,就是接了说在忙。
“我跟你说喔,我今天领了薪水,请你吃饭。”艿蘅姊主动打电话给她,一定就是有空。
“家宜……”艿蘅哽咽了。
“艿蘅姊,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好像在哭。
“家宜,我现在在你住的地方……你可不可以回来一趟……”她好想寻求支柱。
艿蘅姊真的在哭!在她心中一向坚强的艿蘅姊怎么哭了
“艿蘅姊,你先别哭。”家宜安慰她,“我跟我们店长请假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马上就回去。”她一定会想办法请假。
艿蘅嗯了一声,切掉电话等她回来。
她蹲在家宜公寓门口,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她只知道这段时间里,脑 子全充斥着冷浚,再没有人来解救她,她就快要疯了。
她抓着头猛摇,却怎么也甩不去缠绕着她的冷浚。
“艿蘅姊!”家宜一回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模样。
她连忙掏钥匙开门,然后扶起艿蘅进去。
冷浚心烦的将Notebook合上,雷远的股票又涨了,但却没令他的心情好起来。
不到一天,他就开始想念她,她的凶悍、她的伶牙俐齿、她的倔强固执、她的直率热情、她不驯的眼眸、她梨花带泪的脸、她灿烂如花的笑容……一一侵占他的心。
他无法明白,在想到她跟他已经结束后,心脏为何会猛揪一下。是担心她会躲着他,从此与他没有一点联系
冷浚伤心的槌了下Notebook,他再也不能拥着她、亲吻她、接收她的热情、收藏她的笑容了。
“喂!别弄坏了我的电脑。”赵晔出声警告,手里拎了瓶XO在他身边坐下。
这混小子,老是一大早跑来吵他,还要求喝酒。
“槌一下会死啊?”冷浚怨怪的瞪了他一眼,“大不了我买十台赔你!”
“我知道你有钱,不要再强调了,oK?”赵晔真是受不了他偶尔的孩子气,收起Notebook,再倒了杯酒给他。
冷浚咕噜咕噜一杯饮尽,自行再倒一杯。
“老兄,这酒很烈,不能像你这样牛饮啊!”赵晔赶紧劝阻。
“我想要醉,最好醉得忘掉她。”冷浚又一口饮尽杯中物。
赵晔看着心情郁卒的好友,“你爱上夏艿蘅了啊?”
冷浚没理会他的问话,又再倒了一杯酒。
不到几分钟,酒已见底。
“为什么她要这么残忍?”冷浚开始喃喃自语,“在我习惯她的陪伴后,为什么无情的抽身?为了她,我再也不碰其他的女人,这样还不够吗?”
他抓着赵晔钓衣襟,“赵晔……你说,你说这样够不够让她爱上我?”
“说不定残忍的是你,无情的也是你。”赵晔若有所思的说。
“乱讲!”冷浚否绝他的话,“是她要结束,不是我要结束,我想留……怎样都留不住她……”
这小子,女人多得数不清,却摸不透一个女人的心思!赵晔感慨的摇头。
“你只把她当情人,没有承诺也没有保障,哪个女人愿意这样跟着一个男人一辈子?她不也说她要爱情?你能给她吗?如果不能的话,干脆就忘了她。”
“她根本不爱我……我是个男人耶!多少的女人想当我的情人,她又不是不知道……难道要我求她……”冷浚的脑子越来越混沌。
赵晔觉得好笑,说来说去,原来就是面子问题。
“依我看,她是爱上了你,却怕你无心,所以选择离开。”他说出自己的观点,“你干脆赌赌看,把自己真正的心意告诉她,也许……”
“没有也许。”冷浚截去他的话,“我都放下身段请她留下了,她还执意要走……说什么……再跟我继续下去,她怕会……会像条鱼……讲的是什么鬼话……谁听得懂……”他倒在沙发,没再说话了。
赵晔看了看醉的不省人事的他,感触良多。
爱情啊!总会把人折磨得要死不活,哪怕是情场高手也不能幸免。
赵晔决定趁他睡觉时,先到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原来……艿蘅姊爱的人是三老板……沈家宜看着已沉睡的夏艿蘅,心里既同情又心疼。
家宜在近中午赶回来,一整个下午,艿蘅把跟冷浚认识的经过及发生的事,全部都告诉她。
她听了之后除了惊讶外,并没有因艿蘅之前的隐瞒而有任何的责怪,更没有因为爱上同一个人而感到尴尬,毕竟,艿蘅姊对三老板的爱比她的深太多了。
艿蘅姊这么完美,三老板为什么不爱她?
她要怎样才能帮艿蘅姊?
家宜绞尽脑汁想法子,在看见艿蘅放在身边的手机后,她眼睛一亮,心里已有了办法。
第10章(2)
夜幕低垂,冷浚撑着还发疼的头坐起,他最讨厌醉醒后的头疼了,所以,他很少喝酒。
今天会喝酒全是为了她,想到她,他的头益发的疼痛。
“赵晔!”他大喊,希望有治头痛的药,但没有人回应他,整栋房子安安静静。
“赵晔这家伙,说要陪我,现在却不见人影!”冷浚嘀咕的站起身,想自己找找看治头痛的药。
“别又拿我的东西出气。”赵晔一进门,就看到他在翻箱倒柜,赶紧出声阻止。
冷浚见他回来,坐回沙发,头还是隐隐作痛。
“你回来的正好,有没有头痛药?”
“没有。”他的头又从没犯过痛,家里何需备药?“我刚刚在公司想到了一些事,说给你听听,保证你的头痛不药而愈。”赵晔在他身旁坐下。
“拜托!我现在头很疼!”好朋友是这样当的?说公司的事给他听,他的头岂不更痛
赵晔嘘了他一声,枉费他想了一下午,他竟不想听。
“事关夏艿蘅。”这么说,他就不信他还不想听。
冷浚精神一振,果真要他说。
“不是不想听?”赵晔故意吊他胃口,“反正你也从来没有想要了解夏艿蘅的想法。”
“赵晔!”这家伙非要看他着急的样子吗
赵晔翘起二郎腿,看他眼巴巴的等着他,他才愿意饶了他。
“你在家里不是有个匿称?”
“水,这你也知道的。”冷浚不耐烦的回答,不知道他问这要干嘛。
“夏艿蘅她说,跟你在一起,怕会像条鱼?”赵晔再确定一次他酒醉时说的话。
冷浚点点头,搞不懂他到底要说什么。
“鱼最主要的是靠什么生存?”赵晔反问他。
“你问的是什么烂问题?连小学生都知道。你到底要不要说重点?”冷浚白他一眼。
“你这臭小子,亏你平时还蛮聪明的,遇到了爱情,脑子就不会运作了!”赵晔不禁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