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大胆的爱抚过她的细腰,知道自己从来没这么渴望过一个女人,他很高兴她没有推开他,因为他没把握停得下来。
他爱她!他爱这个在他身下燃烧的女子,不是因为她毫无怨尤的照顾他,不是因为她是唯一的选择,更绝对不是因为一时的感激,他能分辨的。他爱看她多变的表情,他爱听她悦耳的笑声,他爱闻她身上的香味,更爱她在他怀的滋味。
火热的欲望充斥在全身每一个细胞中,他亲吻她白皙脖子上急速跳动的脉搏,吸吮她肌肤上渗出的汗水,然后分开她的双腿,在进入她时双瞳仍盯着她因欲望而嫣红的容颜,他知道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此刻因他而火热的模样。
“蒂蒂,我爱你。”他在两人达到高潮时说出心中满溢的爱意,然后无比的灼热吞没了他,白光掩盖了一切。
古月诚又一次在床上惊醒,欲望仍未消退,心跳快得像刚跑完百米赛跑。
他汗流背的瞪着眼前黑暗,到底有多久没作过春梦他不记得了,但方才这个绝对是最真实的一个。不用闭眼想象他都能在黑暗中描绘出她性感的身材,他的手仿佛还残留她滚烫的体温,他还能感觉他在她体内爆炸般的狂喜,他更不可能忘记她嫣红的娇颜,那是楚蒂他的女秘书。
夜夜纠缠的女人声音却有着楚蒂的脸,而他不知道他渴望的是哪一个,他已经分不清她们了,他甚至开始以为她就是楚蒂、楚蒂就是她,还在梦喊她蒂蒂!
“老天!”他低喊一声,知道他脑子开始错乱,因为他发现他已经无法分辨那女人和楚蒂的声音,而不管是哪一个,他都无法抗拒。
他也无法忽略他在梦中宣告的爱语,更是从来不曾感受到那么深刻的爱意,他不知道为何会在梦中感受到,更不知道为何会说出口。
他不爱她,他恨那个女人,更不可能爱上楚蒂。他发誓,他不爱她们两个!
古月诚神色阴郁的下床走进浴室,打开冷水冲去高张的欲望。
※ ※ ※
一次、两次、三次……
古月诚数着白天羽和楚蒂出去约会的次数,嫉妒越压越深、挫折感越积越重,欲望则有如氧气一样时刻存在奔腾的血液中。每次和她单独相处,他都想锁上门、拉上百叶窗,疯狂的和她在办公桌上做爱,但他只能克制再克制,强逼自己盯着文件别去看她,然后在白天羽来接她时,挂上虚假的笑容,忍住揍他的冲动。
每当姓白的手搭在她肩上时,他都恨不得将她拉进自己怀中,远离那只魔手;每次她对白天羽娇笑时,他都想对她怒吼;每回她温顺的跟着白天羽离开时,他都希望他才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但从白天羽来找她的第二天开始,他每天晚上都会驱车到她家外面等着,直到她在深夜被白天羽送回家,他才会开车回蓝星大楼。这其中唯一让他觉得好过点的,就是白天羽从来没和楚蒂吻别,如果发生了,他知道他会不顾理智的冲上去阻止。
天知道他到底着了什么魔,但他发誓,他不爱她!梦的声音和楚蒂完全成为同一个女人,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在意这点。
只是在意这点而已!
他握紧拳头看着楚蒂第十一次随着白天羽离去,在心强调这句话。他决定今晚要去别的地方,不再像傻瓜一样去她家守着。
繁华的夜台北,七彩霓虹灯放射出绚烂的灯光,街上的招牌一个比一个怪异,古月诚被一家黑底蓝字招牌的PUB给吸引住了,这家店的店名叫“女巫”。
他推门走进去,一阵低沉沙哑的歌声立时传来,他几乎愣在当场。他听过这首歌,那女人在梦唱过这首歌,他记得歌名叫“味道”。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站在钢琴旁唱歌的女人,视线立时胶着在她身上,再也离不开。
那名女歌手披散着一头乌亮长发,身着一袭黑色紧身长裙,柔软的衣料贴着她,让性感的身段完全呈现,沙哑的歌声飘荡在空气中,PUB听不见其它的声音,每个人都沉醉在她略带哀愁的歌声。
楚蒂唱到第二段时,发现了伫立在门口越来越愤怒的古月诚,突如其来的慌乱让她差点唱错歌词,但随即记起她现在是易容过的面貌,声音也是刻意装的,他不可能认出来的。她奋力稳住心神,才没在他的视线下落荒而逃。
镇定的唱完歌,楚蒂忍住想逃跑的冲动,脚步从容的走到休息室,背上灼烫的感觉让她知道他还在看她,等她终于进到休息室便立刻关上门隔断他的视线,直到此刻,她才敢以额头抵着门大口的喘着气,全身忍不住微微颤抖。
“蒂蒂,怎么了?”
楚蒂吓得转过身,在瞧见白天羽担心的面容后,才猛然松口气,“别叫我蒂蒂,你吓死我了!”“怎么回事?看你脸白成这样。”
“他在外面,古月诚在外面!”她紧张的抱住双臂,“那些人还是没来,现在已经这么晚,我看他们大概不会来了。我得走了,你想办法搞定他,记得别让他看到你,我从后门出去。”
“你在紧张什么?他认不出你的,你易容过了,记得吗?”白天羽皱眉提醒她。
“我不知道,我觉得他认出来了,他看起来好生气。”方才她还以为他会冲上台拉走她。
“认出来?怎么可能!他真的认出来了?”白天羽满脸讶异的看着她。今晚若不是他早已知道蒂蒂会扮成这副模样,他也不可能认出她,但蒂蒂却说古月诚认出来了。
楚蒂点点头,白着脸收拾东西,她知道他还不确定但已经在怀疑了,再不走,他一定会冲进来一探究竟的。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她吓得摔破一瓶化妆水。
两人瞪着地上摔破的化妆水,下一秒,白天羽便帮楚蒂塞着剩下的东西。
他老头有句名言绝对要相信女人的直觉。他决定听老头的,想也没想便跟着楚蒂一起从后门逃之夭夭。
等古月诚打开锁时,休息室内早已没半个人影。
他冷着脸看着地上摔破的瓶子,接着瞧见桌子底下一只又圆又大的铜制耳环,他俯身拾起它,耳环特殊的样式证实了他的怀疑。
他只见过一个女人戴过这种夸张的耳环,他的女秘书楚蒂!
将它收进口袋,他转身走出去,决定调查清楚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古月诚胸中燃着熊熊怒火,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气她穿得如此性感,还是气她愚弄他。黑夜更深,星月无光,而台北街头,依旧霓虹闪烁……
※ ※ ※
楚蒂和白天羽直跑到三条街外才敢停下来喘气。
“你怎么能确定敲门的是他?”
“我没阻止你留下来确定。”楚蒂背着背包向前走,心脏仍不住的狂跳着。
“他怎么会出现在哪?罗芸不是说他晚上都不会出门吗?”白天羽双手插在裤子口袋跟在她身后走着。“不是不出门,只是很少。”
“我记得你是他的保镖吧,他还不知道吗?”白天羽突然问道。
惨了!楚蒂闻言脸色一白,转身跑回PUB,她都忘了有人要杀他这件事了。
“嘿!怎么了?”白天羽傻傻的跟在她后头跑,不晓得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我不能留他在那,他现在是个标靶!”那家PUB不是单纯的酒吧,想杀他的人也可能出现在那的。一想到他被人当成猎物,楚蒂就觉得血液都结冰了,心焦的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