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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上,除了时允茴,还有她的爷爷时承恩,以及她的大伯时新廷,和另一名青年。
那名青年长相俊秀,谈吐儒雅,举止有礼,此刻他正滔滔不绝的说着话,似想博取她的欢心,不过他的话从她的左耳进,接着便从右耳出,完全没有听进耳里,因为她的心思牵挂着胡峣。
昨天她睡醒后,他已经走了,她想他也许不会再来找她了吧?思及此,心情忽然低迷起来。
这时,时氏一家之主时承恩忽然笑呵呵宣布,“……所以你们的婚期就订在一个月后。”
时允茴猛然回神,“什么,这么快?”
“允茴,你放心,爷爷会为你举办一场盛大婚礼,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时承恩老脸上一派慈祥的表情说。“爷爷现在巴不得想赶快瞧瞧我最心爱的孙女穿上婚纱的模样呢。”
话虽这么说,但事实上,他并不打算要替时允茴筹办一场盛大的婚宴,因为新郎只不过是巨龙集团旗下的一名职员而已,根本毋需替他们筹办什么豪奢的婚宴,那些话只不过是在哄她罢了。
其实,对时家而言,有没有婚礼并不重要,只要时允茴到时候能产下跟她拥有相同能力的子女,那才是重点。
但他又不希望做得太直接,引起时允茴的反感,所以表面上才会答应要替她办一场婚礼。
“就是呀,允茴,你看爷爷有多疼你。”时新廷笑咪咪的搭腔,他拍拍蔡昱升的肩,说道:“你不用担心,昱升这孩子会很宠你,你只管准备当幸福的新娘子就是了。”
幸福?要她嫁给一个才见过一面的人叫幸福?他们两人甚至完全不了解彼此的个性。
不过时允茴聪明的并没有将心里所想说出来,因为她明白即使说出来也没用,因为爷爷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拒抗的。
“爷爷,我想去一下洗手间。”她推开椅子起身,走出餐厅的包厢。
“允茴一定是在害羞了。”时承恩笑得像个宠爱孙女的爷爷。“昱升,婚后你可要努力让允茴怀孕知道吗?”
“我知道。”蔡昱升很清楚在这场婚礼中,自己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并不在乎自己被当成种马,只要能获得时氏给予的财富那就够了。
走进化妆室,时允茴蓦然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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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胡峣唇角噙着魅笑,眼神却凌厉逼人。
时允茴语气微透一丝无奈。
“就算我不想来,爷爷也会命人把我绑来。”安排他们先见面已经算是爷爷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吧,如果她胆敢拒绝的话,说不定她会直到结婚那天,才知道她的丈夫是谁。
“跟我走。”胡峣不由分说的扣住她的腕,想带她离开。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时允茴一惊。
“离开时家,这样就没有人能再控制你。”
她挣开他的手,摇头。
“我不能跟你走。”
胡峣面露薄怒,“为什么?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听从那个老家伙的安排?”
“这是我一出生就注定的命运,我无法离开时家。”她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八叔自己一个人走。
八叔已油尽灯枯,临死不远,如果她就这样撇下他不管,时家也不会有人妥善照料他,她怎能让八叔在仅剩的生命里活得毫无尊严。
不知她心中的顾虑,胡峣凝目瞬住她,悦耳的嗓音吐出的却是冷酷的嘲讽。
“时允茴,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个胆小鬼,你明明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却又不敢离开时家,怕一日一失去时家的庇护后,你什么也没有。”
她垂眸瞪着脚下那双白色鞋子的鞋尖,声音轻幽幽的响起。
“你说得没错,我是个胆小鬼,所以,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
胡峣被她的话气到,阴鸷的眼神锁着她。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要不要跟我走?如果你担心的是以后的生活,我会替你打点好一切。”
时允茴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热热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想让他看见她此刻的神情。
“我知道你想帮我,我很感激你,可是……我真的不能跟你走。”她进来太久了,如果再不出去,恐怕会引起爷爷的疑心!她转过身,沉默了须臾说:“你不要再去找我,那道士已在那里布下天罗地网想抓你,你还是回去吧,再见。”说毕,她快步离开化妆室。
胡峣绝美的小脸上凝起一股前所未见的风暴。
这次他是真的想清楚了,所以才决定带她走,但她竟然拒绝了他的好意!
天罗地网又怎样?这次他非毁了那嚣张的道士不可。
第五章
深夜,时允茴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她微微张开眼,发现声音是从花园那端传来,原是不想理会,但隐约听见一声熟悉的嗓音,令她忍不住下床走到窗边。
凝目望向窗外,她发现花园里有一大一小的身影在追逐飞窜,而那小小的身影,果然正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不是叫他别来了,他为什么又跑来?”
她耳边忽然传来张其端的喝斥。
“你这只狂妄的小妖,你以为这次还能再像上次那样侥幸的逃脱吗?哼,你等着受死吧!”
另一声嘲讽随即响起。
“啧,除了耍嘴皮说大话,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能耐?”
张其端怒目嗔骂,“死到临头你还敢这么猖狂,这次我要让你这只小妖神形俱灭。”上次虽伤了他,却也被他毁去了一件祖传法宝,这次他不敢大意,严阵以待,脚踩罡步,手掐灵诀,挥动手里的桃木剑连连击向他。
胡峣从容自若的左闪右避。他不急着马上收拾他,像在逗着他玩似的,每当他追上来一步,他轻灵的步履便立刻滑走,悠然冷嘲。
“唔,凭你这点本事想收我,恐怕还要再修十辈子看看。”
“该死的小妖,你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看我的三昧真火!”张其端屏气凝神催动咒语,燃起一张符咒,掌心瞬间凝聚一股热气。
上次大意吃了他三昧真火的亏,这次胡峣早有准备,身影一闪,便抄起先前带来的一桶水,气定神闲的朝他泼去。
“呵,看我的甘露神水。”
张其端猛不防的被淋了一身湿。
“这是什么?”满头满脸的尿骚味令他皱紧了眉头。
胡峣唇瓣荡开魅笑,“我特地为你搜集来的狗尿,气味如何?”
狗尿?他居然用狗尿泼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张其端气急败坏的持着木剑追击胡峣。
相较于他的狼狈,胡峣却显得悠闲自若,脚步左右飘移,让他根本沾不到他一截衣袖。
半晌,张其端终于发现自己就像只被猫儿逗弄的老鼠一样,被他耍弄在手掌心里,不禁恼羞成怒,心急之下,顾不得禁令,拿出祖传的法器。
那是一支古铜色的摇魂铃,只要摇动铃声,任何人听了心魂都会被摄住,因此,此摇魂铃除非万不得已,不得任意使用,以免误伤无辜之人。
但此刻为求尽速收拾胡峣,张其端早就忘记一旁还有时家的几人在场,手持摇魂铃,快而有节奏的摇动铃声。
那一声一声传来的铃音就宛如要夺人心魄,在场的赵管家与几名时氏子弟,目光霎时一滞,心魂仿佛要从体内被勾定似的,纷纷口吐鲜血,昏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