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猛地将她一箍,在她耳边用力的一吻。
“我还……还没……”
“还没结束?”他哼地一笑,“虽然我不是女人,总也读过书吧!”
“再……再等两天……”今晚的他真的让她非常的害怕。
她想,部美说对了,他的耐性是快用完了。不管她所认识的他是个多温柔、多体贴的丈夫,他毕竟是个男人。
她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枕边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的求欢。
“我不想等。”他以脸颊摩擦着她的脸孔及颈项,“就算你还没完全结束,我也不在乎。”
闻言,她陡地一震。死定了,看来他今天是来硬的!
“可是我觉得……”她试着跟他商量。
“今天晚上不要跟我说什么“你觉得”。”他沉声说道,然后使劲的将她一扳,压在她身上。
她觉得喘不过气来,胸口好疼,“不要……”她想推开他,却动弹不得。
低下头,他攫住了她的唇,像狂风般侵袭着她。他的手不断摸索着她,那掌心像是着火般的熨烫着她的身驱。
“不……”她别过脸讨饶:“不要这样,你醉了……”
他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他直视着她,两颗原本黑亮的眼珠子,此时却像两团火球似的。
“我没醉……”他的声音既低沉又缓慢,但却相当的清楚,“我现在做的事可不是喝醉了才会做的事。”语罢,他再一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实乃感觉不到在义大利的那一晚所感受到的欢愉及快感,有的只是恐慌及惊骇。
他的力气好大,他的“火气”更大。他现在所做的事不是因为热情,而是因为冲动,因为征服欲,这无助于消除她内心的恐惧,反倒使她的恐惧加深。
她并不怪他,她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她而起……
忽然,她感觉到下腹部及大腿一阵抽紧、疼痛,而以她多年的经验,她知道那是……
这次,不是骗人的,“那个”是真的来了。只是,此时是来得正是时候,还是真不是时候呢?
“好痛,不要……”她推拒着他。
他像是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执意的索求。
当他的手往她两腿间一探,她整个人一震。
“平之,不要!”她大叫一声,猛地推开了他。
她动作迅速到让人无法反应,一跳下床就衣不敝体的往浴室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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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之坐在床上,身体还有着冲动,但情绪已比方才冷静许多。
他没醉,他只是藉酒装疯。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保持温柔好男人的形象,他希望自己在她眼中、在她心里,是完美的。
婚前,他尊重她;婚后,他也耐心等待。但他终究是个男人,不论他多么想维持那完美的形象,最后还是……
该死!他是被谁诅咒了吗?否则怎么会如此……前一段婚姻以离婚收场,那是因为他意气用事,而对方另有意图。
这一段呢?他已是思想成熟的男人,是真心想跟她结婚而结婚,难道最终会因为“房事摆不平”而……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跟他结合?他有传染病吗?跟他发生关系,会危害到她的健康吗?
或是她对他的爱,还没有强烈到将身心都交付给他?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何要答应他的求婚?
想着想着,他越觉懊恼沮丧——
此时,浴室的门开了,她已穿好刚才在拉扯挣扎之中变得凌乱的衣物,神情畏怯不安的走了出来。
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她,那眼神犀利得像是切生鱼片的利刃般。
“平……平之……”她怯怯地、嗫嗫地道:“抱歉……”
他依旧不说话,只是神情严峻的望着她。
“我……我那个……”她怎么说得出口?来了一星期的月事,现在又来了,她怎么说得出口?
“过来。”他沉声。
她一怔,“啊?”
“或者要我过去?”他说。
还没反应过来,她看见他已下了床,并大步地朝她走了过来。
她心头一震,害怕得几乎要冲回浴室,然后将自己关起来。
他的表情好可怕,他的声音冷得像是严冬的北风……他冷冷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大卸八块似的。
他走到她面前,猛地将她拉进怀中,低头便要吻她。
“不要!”她惊叫一声,“今天不行。”
他浓眉一纠,“今天不行?那明天就可以吗?”
“明……明天也不行……”她嗫嗫地道:“我……我那个来……来了……”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抖的何止是她的声音。
他目光一沉,“又来了?”
又是那个来了?她就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说了吗?
“我……”
“就算你不想跟我做,也不要用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谎话来骗我。”他唇角一勾,冷然一笑,“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不……”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被惹恼了,因为他用前所未有的严厉口吻质问着她。
“如果我没记错,女性的月事最多也一个星期可以结束,不是吗?”
“平之,其实我……”
“是真的吗?”他直视着她,“你敢对我说“随便你检查”这句话吗?”
她一愕。随便他检查?天啊!那多丢脸、多尴尬……
“平之,对不起,这……这次……是真的。”她小声地道。
闻言,他脸一沉。
“你的意思是……上次是假的?”
“啊?我……”她一脸心虚,不知如何辩驳。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怒气,轻轻的将她推开,转身走回床边,捞起了丢在地毯上的睡袍穿上,然后走向房门口,打开了门……
实乃一怔,急问:“你去哪里?”
他没有转身,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沉默了几秒钟,他冷冷地丢下一句——
“我去书房睡。”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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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王子饭店飞翔厅。
今天是伊藤坊创业三十周年的酒会,他们夫妻俩应邀参加。这是实乃在跟平之结婚后,第一次相偕出席公开的活动。
虽然还是新婚期,但他们的关系已经几乎降到冰点。
一气之下到书房睡觉的他,已经半个月没回到他们的房间睡。
第一天是因为闹僵了,第二天他则以有公事要处理为由待在书房睡觉,而接下来……他就没再回来。
尽管他们一起吃饭,但他们在餐桌上几乎不交谈,活像是结婚多年,再无交集的一对夫妻。
多么可悲,他们是新婚夫妇啊!
都是她的错,她没详细评估自己的状况便答应了他的求婚;与他结了婚之后,又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恐惧。
是她一迳的以可笑的借口拒绝他,才会激怒他。她是如此的愚蠢且胆小,她根本不配拥有他这样的男人。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吗?她根本不该答应他的追求,更不该跟他结婚吗?
看着他优雅、沉稳且娴熟的应酬着那些她从来都不认识,如果不是跟他结婚,根本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那些陌生人时,她深刻的发觉到自己跟他是如此的不同。
“嫂子。”突然,有人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而那是平之的位子。
她转头一看,发现落坐的是矢田,平之的好友。
“矢田先生……”
“叫我矢田就行了。”矢田一笑,注意到她虽然微笑着,眼底却有着忧愁。
“怎么了?”他直言问道:“你看起来心事重重,平之也是。”
一下就被人察觉到他们夫妻之间有些异样,她觉得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