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放轻松,不会出人命的。”他说。
“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痛……”
“不会的,只会痛一下下。”
“可是你那个很……很大……”
“……”他不想跟她讨论他的尺寸大小,奋力的往前一推——
“啊!”
“还没……”
“不……不……咦?好了吗?”
“还没,你……你放手……”
“喔,好,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
“是……啊!啊……”
“唔!该死!”
“不……那……那里……”
“手拿开!”
“……”
这是个像恶梦一般的夜,对平之来说。
第十章
实乃突然睁开眼睛,惊醒过来。
她坐了起来,而身边是趴睡着的平之。他眉毛动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她的起身,但他十分疲惫,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累死了……”他低哑的声音喃喃说着。
她心头一悸。累?这么说……他们已经结合了?
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也就是说,人家说第一次很痛都是骗人的?
感谢老天爷,她终于成为他的妻子了。
“平之,”她羞答答地轻拍了他一下,“太好了,我都不会痛耶!”
他勉强地掀掀眼皮白了她一眼,“你当然不会痛……”
“咦?”她一怔。
“因为……”他哀怨地一叹,“我们还没做。”
“什么?”她惊讶不已。
“该死!”他浓眉一纠,自言自语,“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居然折腾了一晚上还……”
还没做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还没“合体成功”?
不行,她得把他叫起来问清楚!
“平之,你起来一下。”她拉住他的手臂。
“我要睡觉。”他皱了皱眉头,“等我睡饱了,你就……”
“平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怎么会还没做?”她不死心的追问。
“你还敢问我?”他翻过身,半睁开眼睛地睇着她,“你一直不让我进去。”
“啊?”她脸一热,“是吗?”
“你啊,不是用两条腿夹我,就是用手抓,你真是……”他懊恼不已,“你这是在捉弄我!知道吗?”
听他这么说,她好像慢慢的恢复了记忆。
天啊!难道他们不是做完了才睡觉,而是搅和了一整晚,累到睡着?
这么说来,她还是……老天,那昨晚不是白忙一场?
怎么会这样?都已经脱到一丝不挂,还被他摸透了,怎么会什么都没做?
对了!她记得昨晚气氛超赞、感觉超好,仿佛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而他也一定能长驱直入,彻底的攻占她。
接着,情况急转直下,就在……就在她清楚的看见他的那个时。
该死,又是鸡鸡坏事,要是没看见,她应该可以……
不!不!难道她这一辈子都无法跟心爱的男人结合了吗?
想着,她懊恼又沮丧地掩住脸,长叹一声。
** ** **
“哈哈哈……”部美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在听了实乃的“爆笑房事历险记”后。
“喂,你别笑得太过分喔!”实乃红着脸,又羞又恼。
“实……实在……”部美笑到飙泪,“太好笑,也太可怜了……”
她一怔,“可怜?”
“对,可怜。”部美喝了一口水,“你老公实在太可怜了!”
“啊?他可怜?”
“不是吗?”部美以同情的口吻说,“那对他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什么嘛!我……我已经有努力配合了。”她娇嗔着。
“我看我拿几张片子给你观摩观摩吧!保证赞喔!”部美眨眨眼,暧昧地道。
实乃白了她一眼,“算了,我才不想看那种恶到爆的片子呢!”
“什么恶到爆?你真没情趣……”部美轻啐一记,话锋一转,“不过他曾经结过婚倒是挺劲爆的,这件事应该是没人知道吧?”
她点点头,“他说只维持了半年,还付了一笔赡养费。”
“是吗?”部美讶异不已,“他还真慷慨!”
“他朋友说他们是因为房事不协调才离婚的……”
“ㄟ?”部美一震,“是真的吗?”
她摇摇头,“他说不是,不过我有点担心。”
“担心你再不跟他嘿咻,他就会跟你离婚?”
“嗯。”她轻点下巴,一脸苦恼,“我不想跟他离婚!”
“要是你们现在离婚,那你就破他的个人记录了耶!”部美开玩笑地说,“他跟前妻耗了半年,你两个月Game Over。”
实乃一听,懊恼地瞪着她,“你在胡说什么?少咒我了。”
“谁咒你啊?”部美挑挑眉,叹了一声,“人家挨了半年才有赡养费,要是你才两个月就搞到要离婚,你的超级大金库可能一毛钱都不会给你喔!”
“ㄟ,你别说了,你那张嘴真是……”说着,实乃突然一震,两只眼睛直直地看向房门口。
见状,部美狐疑地望着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她皱了皱眉头,“我觉得刚才好像有人在门外。”
“啊?”部美一怔,转头看着门口,“你是不是太神经质了?你们家不是没别人在了吗?”
“嗯,是啊……”实乃站了起来,不放心的走到门口探看。
门外没有人,廊上也静悄悄地。于是,她又走了回来。
真的是我太神经质?她忖着。
** ** **
坐在车上,平之神情凝肃沉重的目视着前方。
他的情绪一时之间还无法平复,因为他听到了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的事情。
人家挨了半年才有赡养费,要是你才两个月就搞到要离婚,你的超级大金库可能一毛钱都不会给你喔!
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亲耳听见的,但那却确确实实的从实乃的好友口中说出。
超级大金库?这是她跟好友帮他取的绰号?她……她不当他是丈夫,而是个金库?
难怪她一听矢田说他跟前妻是因为房事不协调而离婚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跟转变,原来她真正担心的是现在离婚,一毛钱都拿不到。
金钱是她答应跟他结婚的主因吗?她打算什么都不给,就从他这里捞到好处吗?
不,他不相信她是那种女人,但……她们的谈话却将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为什么?他爱她,她也应该体会得到,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她根本不必用这种方法。
她怎么会是那种女人?她是那么的清纯、那么的无瑕,她怎么会是觊觎他的财富,对他毫无真心可言的女人?
该死!他看走眼了吗?就像他当年错看了前妻那样?
安川平之,你真是白活了!他在心里咒骂着自己。
当初隐瞒身分跟她相亲,就是希望对方不要只看他的身家背景就决定跟他往来,他以为她不是那种势利爱财的女人,结果……
可恶!难道当时她以身分地位相差悬殊而拒绝他,只是在演戏,只是想引他人瓮?
他忍不住的闭上眼睛,回想着她美好的种种。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坐在驾驶座上的他掹地往前冲,然后又被安全带拉回——
睁开眼睛,他看见车前有一根灯杆。他……撞上了路边的灯杆。
“该死!”他懊恼的往方向盘上一捶。
** ** **
不知怎地,实乃一直觉得心慌慌的,而且她的眼皮已经跳了一整天。
这通常都是有事情要发生的前兆,但……是什么事情呢?难道是平之……
她越想越不安,早早就在客厅里等着他下班。
接近八点的时候,平之的车回来了。
她等不及他进门,就先跑了出去。一跑出去,她看见的是平之车头撞出一道凹痕的银色宾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