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去盛饭。”说着,他又对着她一笑,转身去盛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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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扫之前的阴霾,这阵子楚楚过得很愉快,工作顺利,和傅学礼的相处也如情侣一样甜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气色极佳,连性格都变得乐观、活泼起来。
一如每日的习惯,她在傅学礼出门上班后,就会搭公车出门,来到筱玫介绍的西点面包店工作。
上午十点三十分,是店里第一批面包出炉的时间。
楚楚端着刚出炉的面包,从店后的厨房走出来,来到店铺的柜台架子前,整个人突然愣住,羞红着脸,偏头边想着边笑。
“喂,楚楚,你在发什么呆呀?傻笑成这样。”面包店老板的儿子阿荣,边拿着刚打透,正准备装进挤花器里的奶油,边好奇的挤到楚楚身边来。
今天真是怪,一早见楚楚来上班,就不停的发愣傻笑。
“跟你说,你也不会懂,所以我干嘛要跟你说呀!”由于阿荣的年纪只比她长了一、两岁,看在早熟的楚楚眼中,他反倒像个弟弟,不仅不懂事,还一天到晚惹事情,让老板气得脸红脖子粗,老是大声的吼人。
“我不懂?”阿荣可不服气了,怎么说,他也足足比她大了两岁吧?“喂,你别又把我当小男生,好歹我也比你大了两岁,所以你都知道的事,我哪有可能会不懂?”
“我……”楚楚一时语塞。
是,他是比她大了两岁没错,但真的怪幼稚的说。
何况,让她发呆、脸红的事,可是对谁也不能说的!
“算了,我懒得理你。”楚楚赶紧将沉重烤盘上的面包,一个一个的摆到架子上的托盘里。“对了,你爸爸要你打发的奶油呢?”等面包都摆完了,楚楚转身问道。
“不就在这里?”阿荣半点也不以为意,甚至端起不锈钢容器来,抖了抖。
“阿荣哥,老板不是说要挤花?”在方才已经出炉的那一批蛋糕上。
“是呀。”哼了哼声,阿荣说。
“那……”天啊,他还端着这盆打发的奶油做什么?“你还不赶快做?不然蛋糕来不及放入冰箱,会变得不好吃,奶油也会坏掉的。”
“喔,也对。”阿荣这才想起。
“还也对?”楚楚拍拍额头,真是输给他了。
“不然呢?”阿荣有点不服气,摆起了小老板的面孔。
这时,身后来了个人,那人身材魁梧高大,足足比阿荣高过一个头以上。“你这个臭小子,瞧你干得什么好事,就算我没告诉过你,奶油打发之后赶紧送到冰箱里去冷藏,你跟着学了这么久的时间,也该知道吧?”
说着,一记拳头便往阿荣的头顶招呼。
“爸。”
“还叫,人家楚楚才学了多久?一个月不到吧?但人家已经什么都会了,哪像你这臭小子,根本不用心,又笨得要死,怎么都学不会!”
“爸,你以为我愿意呀,我是真的没天份嘛,跟在你身边学了这么多年,做笔记我可从来没偷懒过,但就是记不住呀,若说到这点,我还觉得楚楚比较像是你生的孩子呢!说什么都能记得,而且一次就记住。”
“人家是有用心!”
“才不是,楚楚学得快,我学得慢,我觉得是我没天份,楚楚有天份。”
“你……”面包店老板被气得差点昏倒。
楚楚看着两人拌嘴,唇上的笑不由甜甜地绽开来。
她知道这才是正常的亲子关系,虽然她不可能拥有,但真的好羡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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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学礼将秘书苏晓曼给换了,而且这一次他还破天荒地让人事室帮他找了一位男秘书。
像此刻,内线里就传来男秘书朱克亚的声音,虽有点不习惯,但傅学礼打算从此适应他。
“总经理,王律师来了。”
“让他进来。”
几乎是电话才挂上,办公室的门板上就传来了敲击声。
“进来。”傅学礼说。
“王律师请,我们总经理在里头。”朱克亚推开门,等王律师进入后,很识趣地没再多言,悄悄退出办公室,将门给合上。
“坐吧,王律师。”傅学礼推开办公座椅,起身说。
对于朱克亚的谨慎和谨守分纪,傅学礼感到非常满意,这表示选用男秘书是一个正确决定。
“谢谢,傅先生。”王律师提着公事包,走到傅学礼的办公桌前,照着他的指示,拉开椅子坐下。
“事情办得如何?”傅学礼问,绕过桌面,来到王律师身旁。
“果然如傅先生的猜测。”王律师说。
“三百万都输光了?”挑挑眉,傅学礼神情平静。
“是的,输光了。”王律师点头。
“有跟阿昌先生联络过?”走了几步,傅学礼转面窗外,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过眸光飘得很远,落在天空那一大片的蓝上。
“是的,都有联络过了。不过阿昌先生说,以你和他的交情,不要谈什么给他几成的佣金之类的话,那三百万他一毛钱也不会拿,如果你硬要他拿,他说以后就别把他当哥儿们。”
傅学礼笑笑,转过身来,好似早已知道会有这样的答案。“我猜他应该也会这么说,不过……”
“不过什么?”王律师站起,走到傅学礼身旁。
“你跟他说一下,还是请他收下三分之一吧,就说是给他的兄弟们吃饭喝茶用的。”抬起一手,傅学礼轻拍了王律师的肩膀一下,“那对夫妻输光了我给的钱之后,又有什么动静吗?”
说来,他若跟楚楚在一起,楚楚的母亲和继父自然也成了他的母亲和继父,但傅学礼却怎也无法忘怀他们是如何对待楚楚的,让他忍不住想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王律师一叹,“说到楚楚小姐,我倒觉得她真是可怜呀!”
当了律师一、二十年,什么人他没见过?但没想到这次让他看见的,是最糟糕、最贪婪、最没良知的父母。
“……”傅学礼不语,唇线渐渐抿紧,摆明了在等着王律师的下文。
王律师与傅学礼交换一记目光,才接着道:“他们已经来找过我了。”
“后悔了?”傅学礼猜。
他们一定后悔把楚楚交给他了。
不,或许更正确的说法是,他们后悔把楚楚卖给他,而且卖得太〔便宜〕了!
“是。”王律师眨眨眼,一提到那对夫妻,连他也想破口大骂。
“想要再向我要钱?”傅学礼再猜。
“是。”王律师咬了咬牙。
“你觉得我该给吗?”傅学礼冷笑着说。
“他们是无底洞。”王律师老实说。
人若无法知足,哪怕你捧着全世界献上,还是没用的。
“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傅学礼的话说到这里,略顿。
“所以当初在他们拿走三百万的时候,傅先生才会瞒着他们没说明,让他们签下这份文件。”王律师走回办公桌边,拿起放置在地上的公事包,打开后,取出一份文件。
看着他的身影一会儿,傅学礼也跟着踱步过来。“当时我也只是想,没想到真会有用到的一日。”
看着那份文件,傅学礼伸手接过。
“多亏傅先生你深思熟虑,先要他们连这份文件都签了,否则……”在楚楚小姐未成年的这几个月里,监护权的问题,还是有得吵。
虽然那对夫妻已签了放弃声明书,但到了法院,官司还是有得打。
“对了,傅先生,不过你真的要……”王律师想到了另一重点。
这样做真的好吗?
帮人也不是这种帮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