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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你别怕,没事了。”他站在离她两公尺的地方看着她,“你把衣服穿好,我处理一下这两个劫匪。”

  话罢,他拿出装备包里的绳子,将那两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劫匪,一一地绑了起来,踢出了门外。

  “你这该死的半男半女,别把我们丢在外面!”为首的人破口大骂。

  正广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你再叫,我就剥光你们的衣服。”

  “你……你敢?!”那劫匪虚张声势地吼着。

  他突然趋近,一把拎起那劫匪的衣领,声线低沉而冷酷地道:“我可不在乎多两个人冻死在八甲田山中。”说罢,他重重地摔开那劫匪。

  脸见他那阴鸷、骇人的眼神,再听到他的威胁,两人噤声,就怕他真的把他们剥光,将他们冻成冰棍。

  关上门,正广回到了木屋里,点亮了野营灯,而缩在角落里的陶琳已经将衣衫都拉好了。

  正广以无线电级林务局的山本先生联络,并将此地的标位告知了他。

  结束通话,他走到陶琳跟前,但不敢靠她太近。“放心,警察很快就会来了。”

  陶琳垂着头,身体还在颤抖。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蜷缩着身躯。

  困见她这模样,正广的心猛地一揪。

  “对不起,都怪我……”他在离她一公尺的地方坐下,“你住在我的民宿里,我有义务担任你的导游。”他言语中充满了歉意及懊悔,尽管错不全在他。

  “我想不到你会又一次迷路,也想不到刚好有两个浑球逃上山来。”他越说越是懊恼有气,“幸好你没事,要是你有什么意外,我真的会后悔歉疚一辈子。”

  陶琳沉默不是因为她不搭理他,而是她因惊吓而喉咙绷紧得发不出声音。

  “对不起,要不是我……”他睨着她低垂着的侧脸,不知要说什么好。

  “听到有劫匪躲在附近时,我急坏了,很怕你会遇上这两个人,我……”他实在很气,气自己让她只身入林,也气那两个混蛋对她无礼。

  陶琳双手环抱着自己发抖的身体,嘴里细细碎碎地说着:“好……疼……”

  “林……”听见她说疼,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般。

  他再也忍不住地趋前,搭着她的肩问:“他们有动手打你吗?”

  陶琳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让人心疼的泪。

  看着他那张有着复杂情绪的脸,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热,眼泪再度溃堤。

  “他们真的打你?”见她哭,他已经气愤不舍的几乎失去理智。

  “可恶……”他咒骂一记,眼底乍现骇人的阴鸷。“我替你出气。”

  心里一急一恼,他急欲起身,冲到外头狠狠地打他们一顿。

  就在他霍地站起的同时,陶琳伸出了迟疑的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第四章

  “别走……”她哑着声线,像可怜的落难小猫。

  刚见她那模样,正广只觉揪心。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自他脑后,狠狠地揪住他的长发一样。

  “林……”

  “我……我好怕,别走……”她声音颤抖,就连拉着他的手也是颤抖的,“不要走开……”

  他反手握住了她抖颤颤的手,“我不会走……”

  他重新坐下,而这次,他挨着她身边坐着。

  陶琳紧紧地握住他温暖的大手,不知是冷,还是余悸犹存地咬着下嘴唇。

  “你冷?”他问着,脱下了自己的雪衣披在她肩上。

  她一下一下地颤动肩膀啜泣着,没有哭出声音。

  “不要哭,已经没事了……”他有些迟疑地伸手去拍抚她的肩膀,而她没有闪躲或攀悸。

  在他身边,感觉到他宽大的肩膀所传来的温度,她的情绪慢慢地缓和下来。

  她将头靠在他肩上,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紧。

  感觉到她指尖所传来的恐惧,他是内疚的。因为,他觉得都是自己让她遇上了这种事。

  “对不起,我……”

  “不是你……”她的声音软软地打断了他,“是我太大意,我……我不该自己跑进山里,我……我觉得自己好蠢……”

  “你不蠢,是我不好。”他安慰着她,“我没有尽到责任,我……”

  “陶川先生,你别……”她突然抬起头望着他,“别那么说……”

  迎上她悬着泪珠、惊悸犹有的眸子,他的心神一撼。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她又低下了头,幽幽地道:“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谈不上是什么麻烦。”他淡然一笑,“你住在我那儿,我就有责任。”

  责任?听他说对她有责任这些活,她的心里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情绪。

  长这么大,除了院长曾对她说过“对她有责任”这句话,再也没有任何人这么说过了。

  她喜欢这句话,因为那让她觉得自己是有人关怀、有人怜爱的。

  但……院长对她那么说,是因为她是育幼院里的一分子,而且她爱护她。那他呢?他对她的责任是哪一种?

  是因为她住在他所经营的民宿里,基于对客人的保护,所以他对她有责任吧!

  这样的责任让她感觉有点心酸、有点怅然……

  但旋即,她又因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懊恼。

  她希望他对她有什么责任呢?他是他,而她也只是她。

  他是平治的爸爸,是某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的丈夫,要是他对她有什么特别的责任,那岂不是全乱了?

  噢,老天,她觉得自己真是蠢毙了!

  想着,她猛地将头从他肩上移开,并与他保持了一个她自认为“适度”的距离。

  “你对我没什么责任,”她恨透了自己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而她以不在乎的态度来掩饰自己波动的情绪,“我只是恰好住在你家的民宿里罢了。”

  听见她那么说,他有种受挫的感觉,但他又觉得她没说错什么。不过以她那刻意疏离撇清的态度看来,她或许对昨晚楼梯口的那一拥非常介意。

  突然,他犹豫起自己是不是应该为昨晚的事向她道歉——

  “昨晚的事……是不是让你的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他突然问道。

  “咦?”她一怔,惊愕地望着他。

  “我看你有点怕我。”

  “怕你?”她蹙着眉头,“我为什么要怕你?”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那种找机会就揩油的色狼?”他望着她,神情相当严肃。

  迎上他炯亮的眸子,她猛地一震。

  “我……我没那么想……”他的严肃认真让她莫名紧张。

  “你没有吗?”他炽热的目光锁住了她。

  被他那毫不掩饰、率直而热切的目光一锁定,她竟丧失了该有的反应能力。

  “你的反应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手法拙劣的色狼。”他说。

  “呃……”她愣住,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我没有……”

  “你真不够坦然。”他浓眉微纠,闷闷地说着。

  “我……我不够坦然?”听见他的“批评”,她不觉也激动起来,“难道是我的错吗?”

  他睨着她,闲闲地道:“我没那么说。”

  原本平和又温情的气氛,竟因为他们提起了昨晚的事,而弄得两人都激动莫名。

  她因为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且乱扣她帽子而恼火,而他也因为她明明介意,却又装成若无其事的不坦然态度而感到微愠。

  “你就是那种意思!”她瞪着他,忘了刚才是如何的惊险万分,而她又是如何地依偎着他。

  “我……”

  “说我不坦然,你呢?”她一阵抢白,不让他有机会开口,“谁教你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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