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动怒,一径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突然,他向她袭去,再一次夺取她的红唇 。
她及时咽下了已到喉头的尖叫,被动地睁大眼睛看他。
他近乎粗暴地强吻她,直到她觉得嘴唇发麻,下巴酸痛……“唔……”她愤恨地瞪 着他,而他也正以那火焰般燃烧的琥珀色眸子对着她。
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像是着火般烧了起来,连脑子也是。
一股难忍的羞愤及痛楚席卷了她的身体及思绪,她闭起眼睛,痛苦得拧紧眉心。
忽然,他像是决定放过她似的松开了她。
她如获重生地望着他,眼底还有未熄的怒火及羞意。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他凝睇着她说:“我要留着你慢慢品尝。”
他的话仿若可怕的诅咒般钉住了安苏,她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 听到的……他要慢慢品尝她?不,他的意思是他要慢慢“折磨”她吧?
他翻身和衣而寝,仿佛刚才的事都不曾发生过。
***
翌晨,格日勒挥军直攻赤塔城。
他将安苏置于自己鞍上,两人并驾直抵赤塔城下;意外地,赤塔城的城门似早已等 待着他们,而开启着……他小心翼翼地带领前锋策马入城,却见城中只余寻常百姓,连 半个辽兵的鬼影子都没有。
百姓见苍狼的部队入城,个个闪避街旁,噤若寒蝉。
“奇怪……”他喃喃自语,然后策马问着路旁缩着脖子的一位老者。“老爷子…… ”
那老者见他趋近,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军爷,饶命呀!”
他笑叹着跃下马来,伸手搀起跪倒在地的老者。“老爷子切莫心惊,我只是想跟您 问件事。”
安苏见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人家不是说苍狼凶残冷血,嗜血如命,每攻下一城必定居城三日吗?为什么眼前所 见的苍狼却是个对百姓如此客气的男人呢?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那老者半信半疑,畏畏怯怯地说:“军……军爷请问……”
“赤塔城只剩百姓了?”
“是……是的……”老者似乎感受到他的善意,渐渐不再那么惊疑。“那些军爷们 一听苍狼部队在城外驻扎,已经连夜逃出赤塔城了。”
“什么?”格日勒忍不住想仰天狂笑。逃了?辽军居然连夜潜逃,而将黎民百姓留 下?有如此贪生怕死的军队,难怪辽国会节节败退了。
“谢谢老爷子。”格日勒跃上马背,吩咐着身后的阿忽利,“阿忽利,打赏。”
“是。”阿忽利拿了些碎银给老者,那老者又惊又喜地连声谢恩。
格日勒轻踢马腹,继续往城中前进。
“你看,”他将嘴凑近安苏的耳际,“辽军竟然比一个女人还没用,像这样的国家 ,你还需要用生命去报效吗?”
“格日勒!”她咬牙切齿地低声斥道,“赤塔城的守军不代表所有的辽国将士,像 我……”她差点脱口说出自己是辽国大将安晟的女儿。
他警觉地问:“像你怎样?”
她甩开脸,径自沉默。
“你好象想说什么。”他试探地说。
“我什么都没想说。”她冷冷地瞪他一记。
他哼地一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什么都告诉我。”话落,他轻轻地在她粉红的 耳垂上恶意地一啮。
“你……”她气愤地瞠视着他,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苍狼将军……”突然,一名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灰衣男人领着四、五名仆役似的 老翁及老妇拦住去路。
看见眼前的一干人,安苏的眼中闪过一道惊异,但瞬间即收。
格日勒凝神注视着马前的百姓,“拦住本将的座骑,所为何事?”
灰衣男子弯腰作揖,“小民是城东雁来客栈的人,苍狼将军征途劳累,必定需要一 个舒服的地方下榻,如将军不嫌弃小店简陋,请移驾前往。”
“将军,小心有诈。”阿忽利不放心地提醒着。
灰衣男子连忙屈膝一跪,“不敢。”他恭恭敬敬地说:“我们是敬重苍狼将军,才 敢斗胆邀请将军到雁来歇脚,绝无歹念及企图。”
格日勒沉吟片刻,“带路吧!”
“将军……”阿忽利浓眉一扬。
“没关系,你将军队安置妥当后,带着乌力吉和苏木他们住进雁来吧!”说着,他 策马朝城东驰去。
他是需要一个舒服的落脚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她——安苏。
要她随他屈就在帏帐之中,他还真是舍不得。
望着他策马而去的背影,灰衣男子的眼中除了乍现的杀机外,还有难以隐藏的妒意 ……
第二章
格日勒沉入一桶热水中,并发出了十分舒畅的喟叹。
安苏羞红未褪地坐在床沿,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刚才居然那么大方地在她面前宽衣解 带。
即使是现在他已经沉入水中,她还是不敢正视他裸露在桶外的宽厚肩膀及结实臂膀 ……“你也想泡吗?”他双手搁在木桶边缘,一脸促狭地睇着她,“还有位置唷!”
“无赖!”她原本打算不理他的,谁知还是忍无可忍地咒骂一句。
倏地,他从桶中站起,露出了他精实完美的体格。
安苏眉头一皱,急忙将头压低。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听见他跨出水桶,朝 她走来的声音。
忽然,她整个人被腾空抱起,“啊!”猛地睁眼,她迎上的是他霸气却又深邃的眸 子。
他身上的水珠沾湿黏着她的衣裳,那感觉莫名地让她的身体一阵火热。
“放开我!”她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
太可恶了,他居然敢这么对她!?
她的手还来不及碰到他,他就把她往桶里一丢,然后自己也往桶子里坐。
“格日勒,你……你无耻!”安苏羞恼地瞪着他,却浑然不觉自己身上的湿衫已清 楚地勾勒出她婀娜窈窕的身形。
格日勒像是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般注视着她,“你实在不像是舞刀弄剑的女 人……”说着,他握住她细嫩的手往自己唇边一靠。
“放肆!”尽管心跳加速,耳根泛红,她还是给了他一顿骂。
她想脱离他的掌握,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他将她拉向自己,挤压着她湿衫底下的丰盈,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血脉偾张席卷 了他,让他的脑子有片刻的空茫。
明知道眼前的女人只是个酷似冷儿的女人、明知道冷儿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明知 道冷儿永远都不会再回到他的怀抱里、明知道……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还是 不能平静?
他兴奋、期待、渴望、焦躁……胸口像有什么直想往外冲似的。
低下头,他对上了她气恨却又娇美的脸蛋。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睛似要喷火般。
“格日勒!”她低声斥喝他,“你堂堂一个左将军,做的却全是登徒子的举动!”
“你只是个俘虏,居然敢跟我说这种话?”他哼地笑问。
她秀眉一挑,“我没什么不敢!”就算她是俘虏,他也不可如此轻薄她!
“是吗?”他冷然一笑,用力掐住她的下巴,“那好,我就喜欢折磨你这种自以为 什么都不怕的俘虏……”
虽然心中有着不知名的悸动,他狂狷暴戾的性情还是不变的。
俯下头,他猛地攫住她欲启的双唇;他压迫着她、处罚着她,同时也需索着她…… “不!”她在嘴中抗议着他无礼且粗暴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