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大胆而主动地剥开了他的衣服,“我怕、我疼总好过你死吧?”话罢,她重重地印上了她湿润的唇瓣。
他微微一怔,旋即就迷醉在她主动的攻势之下;他知道她现在是为了救他一命,才会难得的如此热情大胆。
不过她如此的热情不但未能替他解危脱困,反而将他推向更炽烈的折磨境地里。
他忘情地揉弄着她的丰盈,仿若已经忘了生死的问题般。
她原本因为惊悸及忧惧而僵硬的身躯,在此时也因他的抚摸而渐渐松软。
她的双臂紧紧地环住了他,“镇淮……”他的温柔抚触令她不再因为即将发生的第一次而惊慌惶恐。
“对不起……”想到她的初夜居然要在这种破旧荒废的柴房里发生,他就觉得很对不住她。
水脉抬起眼看他,“什么对不起?”
“我应该给你更美好的经验。”镇淮歉然地说。
水脉一笑,“如果你别 嗦嗦的,也许会更好。”说罢,她勾住了他的颈项,附在他耳边说道:“这不会是我们惟一的一次,下一回,你可以给我最好、最美的,不是吗?”
“水脉……”他难掩激动地使劲圈抱着她,低头便深深地吻上她……
* * *
她轻喘不已,眼神涣散,似乎还没真正回过神来。
他腺着她,这才发现她颊边挂着两行清泪。“水脉,很疼吗?”
“嗯……”她无力地应着。
他在她冒汗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对不起。”
她摇着头,温顺地偎进他臂弯之中,“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所以,……”她抬起眼,深情地凝望着他,“所以你绝对不能丢下我。”
“我不会丢下你。”他承诺着。
“还有……你也不能死。”她眼神中再度出现了忧惧之色,“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能活了。”
他一怔,“为什么?”
“你死了,我一个人孤伶伶地留在世上,那还不如死了好。”她幽幽地说。
“别那么想。”他将她的脸压向自己的胸膛,低声地说:“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得好好活着。”
“你休想!”她话声哽咽,“你要是敢死的话,我非追着你去不可!”
他心头一震,难掩激动地紧拥住她,“我答应你,我……绝不会死。”
第九章
翌日清晨,镇淮在鸡未啼、鸟未唱之前就已醒来。
他的起身惊醒了身侧的水脉,“你去哪儿?”她揉揉眼睛,疲倦地问。
“你还真想在这儿继续睡啊?”想不到她大小姐的适应能力也挺强的,居然在这破旧不堪的柴房里也睡得这么沉?
她蹙着眉心,用一种撒娇的口吻说道:“我又疼又累嘛!”翻转身子,她赖进了他怀里。
他搂着她的肩膀,爱怜地说:“我知道,不过,我们总可以回客栈去再继续睡吧?”
“人家不要。”她娇蛮地嗔着:“我走不动,没气力。”
见她在他怀中撒娇的可人模样,他不知该气该笑,“那我背你总行了吧?”
她摇摇头,在他肩窝里淘气地嚼着,“不成!”她就是想继续这么赖在他怀里,为什么他不能了解她的企图及心意呢?
“水脉……”她这么在他肩窝里动呀动的,直将他的男性本能又给激发起来。
他抓着她的手,突然地往自己胯下一搁,“你再不起来的话,我……”
一触及他腰下熟悉的硬挺,她精神全回来了。“不要!”虽然身子还有点酸痛,她还是急急地跳了起来。
他蹙眉一笑,“看来你还真的是怕了。”可见昨夜那次经验让她多刻骨铭心。
“唔……”她嘟着小嘴,嗔怨地睇着他。
他翻身坐起,动手为她整整衣服,那动作既温柔又贴心。“赶快穿好,我们还有件事要做呢!”
她一愣,“什么事?”
“归还斗篷。”他说。
水脉顿了顿,旋即板起脸,“还斗篷?”双臂环胸一抱,她挑了挑眉头,“你是想找借口去看颜虹吧?”
陆镇淮嗤地一笑,“你又吃醋了?”
“哼!”她轻声一哼,“狗改不了吃屎。”
他故作气恼地攫住她的腰肢,“你又骂人了?”
她迎上他如火炬般的目光,“是又怎样?我就是喜欢骂人!”
镇淮朗朗而笑,爱怜地将她捞进怀中,“我就喜欢你爱骂人的毛病。”
“是吗?”她瞥了他一记,酸酸地说:“你不是喜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人啊?”
他喜欢看她为其他女人而吃醋的模样,因为在这个时候,他才可以十分确定着她是爱他、在乎他的。
“水脉,”陆镇淮笑叹一声,深情地在她额头上一吻,“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这句话在这种时刻是非常受用的,“真的?”水脉娇憨地凝望着他。
“当然是真的。”他给了她一个相当肯定的答案。
“那你为什么要去归还斗篷?”这件事,她还是不能理解,“丢了就算了,不是吗?”
他莫测高深地笑问:“难道你不想找颜世骏报仇?”
“咦?”找颜世骏算帐?她当然想 !
想着,她突然觉得好兴奋,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颜世骏看见他们出现时那种像是……“见了鬼”的惊恐神情。
倏地,她抓起斗篷,不知在检视着什么似的翻找着。
他疑惑地问:“你做什么?”
她抬起头,似有点难为情,“我怕斗篷沾了血……”
“你……”陆镇淮啼笑皆非地翻了翻白眼。
他不说什么,水脉反而好奇,“我什么呀?”她盯着他追问。
他摇摇头,温柔地笑着:“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以后的日子一定很精采。”
“很精采?”她一愣。
“有了你这个开心果,我绝对不会无聊的。”他说。
* * *
一进到客栈,镇淮就见到昨天那店小二正与一个壮汉在讨价还价,不知在说些什么。
当那店小二见到他出现,立刻一脸惊恐,“啊……啊……”
“啊什么?”那壮汉因为背对着门口,因此并没有发现镇淮及水脉的出现。
“他……他……”店小二嗫嗫不成言。
壮汉回过头,“什么东……啊!”一见两人,那壮汉活见鬼似的惊叫着。
镇淮一眼就认出这壮汉正是颜世骏的手下,“来得正好。”说着,他一手就拎住了那壮汉的领子。
壮汉魂飞魄散地哀求着:“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饶你一命也无不可……”
镇淮都还没说完,他身后的水脉就跳了出来,“快说,颜世骏那浑球在哪里!?”
“这……他……”壮汉支支吾吾地似欲拖延。
她拧起眉头,一脸恼怒,“还不说!?”说着,她作势要拔出镇淮腰间的长刀。
见她如此凶悍,镇淮不觉怔愕。看来,他这外表娇弱的妻子可真不是个“普通”的千金大小姐。
壮汉吓得直冒冷汗,“少爷他……他住在分堂里……”为了保命,他只好说出了颜世骏的行踪。
“带我们去!”水脉“欲罢不能”地在他头上一敲。
“是……”壮汉惟惟诺诺地应道。
陆镇淮惊异地睇着她,一副“你教我耳目一新”的促狭表情。
水脉难为情地耸肩一笑,“他……他活该嘛!”
“是……他活该。”他帮她的“凶猛”找了个台阶下。
临走前,水脉还不忘回过头去跟那个也有份害镇淮的店小二威喝道:“回来再找你算帐!”
那店小二惊惧地一副脚软的样子。
镇淮心里忖着,不用等到他们回来,那店小二恐怕也已经逃之夭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