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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你……”见他又想亲她,希敏警觉地将脖子一缩,“你要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嘴巴咬下来!”

  梵辛向来最不喜欢人家威胁他,除了他那个刁钻难缠的义妹——梵静之外。

  对梵静例外是因为她是义父的掌上明珠,还有……他是看着梵静长大,而且还帮她换过尿布的人。

  除了梵静,没有人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威胁他,所以听见她威胁要咬下他的嘴,他更是跃跃欲试地想挑战。

  挨上去,他又一次地亲住了她。这一次,他并不是浅尝即止,而是定住不动,甚至轻佻地吮吻着她。

  希敏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家伙亲了她一次又一次,而且还是亲她的嘴。

  张口一咬,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咬了他的唇——

  觉得嘴里有点咸味,梵辛离开了她的唇,无动于衷地看着她。“你真咬我?”

  “你再靠过来,我连你的鼻子都能咬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点都不屈服。

  梵辛疑惑地望着她,只觉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一般姑娘家要是被擒,想必一定担心受怕,不敢随便抵抗或激怒对方,可她却……她绝不是一般女子。

  “你不怕我一刀杀了你?”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要杀便杀,我怕你?”她轻哼一声,毫不畏惧。

  “你是朱禧的谁?”这么一个刚毅倔强、高不可攀的女子,究竟在朱家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你想知道?”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她是朱禧的谁又关他什么事?

  好,既然他想知道,那么她就成全他。

  “我是朱府的女眷,你高兴了吧?”她不满地瞪着他说。

  朱府女眷?梵辛沉下眉,有点懊恼失望。

  既然她是朱府女眷,那就代表她可能是朱禧或是朱家任何一个男人的女人。原来她已是有夫之妇了……唉,可惜!

  不只可惜她如此一位美人竟是朱家人,也可惜他自己没有机会亲近她。

  “你真是朱家女眷?”虽然心里觉得失望,他还是固执地追问:“如果你是女眷,为何拿着剑坐在轿内?”

  “我懂武术,老爷要我负责他的安全。”说着,她扬起高傲的下巴,“怎么,你还有疑问吗?”

  至此、梵辛已经完全地打消了对她的念顿、尽管他是不舍的。

  他梵辛再如何风流不羁,也不至于下流卑劣到欺负一个已婚女子。

  失望之余,他松开了她的手。“你走吧!”

  希敏望着他,有点诧异。她以为他会得寸进尺、更进一步,或者是索性要了她性命,可是……他居然放开了她?

  “你……”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梵辛望着她说。

  她一愣,“咦?”

  “不怕让你知道,我还会去杀朱禧,而且一定会要他的狗命。”他眼光转而凌厉,“到时我们势必会再兵戎相见,下次……我可不会留情了。”话罢,他拔地而起,消失在树影间。

  希敏抬头一望,已经寻不着他的踪迹。不知怎地,她心里忽地有丝怅然。

  要说她失去了什么,她倒不认为自己失去的是初吻,她失去的东西更为虚无、抽象,是非常难形容的东西,就算她想讲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什么呢?她迷惑了——

  第二章

  希敏带着剑,有点颓丧地回到了官道上。

  “穆姑娘!”一见她出现,吃得脑满肠肥,一脸富态的朱禧便迎了上来。“那刺客怎么了?”

  “他一…跑了。”她有点心虚地说。毕竟不是他跑了,而是他把她放了。

  朱禧听完,虽有点失望,但庆幸自己并没有坐在那顶轿子里,否则现在恐怕已经脑袋搬家。

  “幸好我没坐在那轿子里。”朱禧喃喃念着,然后径自回到轿子上坐妥。

  待大家确定那刺客不会再回来时,一行人这才继续往城里走去。

  这一次,希敏没有回到轿子里,而是以步行的方式跟随在轿子旁边。

  一路上,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那个不知名的男人。

  这是她头一次这么莫名其妙地怀念着一个男人,是“怀念”,不是“想”。

  她下意识地抿抿嘴唇,回想起他刚才亲吻她时的触感,不想还好,想她就不禁心悸得厉害,像是心脏不听使唤地就要从胸口冲出来……

  他还会再来行刺朱禧?下次见面,他们还是要斗上一场,只是……她斗得过他吗?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行、够厉害,可是在他面前,她竟是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这下再碰上,她是不是一样要吃败仗,样要被他调戏一番。

  调戏?她一向是最不耻那种调戏姑娘家的男人,像朱福,她就非常厌恶痛恨。可是那黑衣人的调戏却教她脸红心跳,六神无主。她并不痛恨他那么轻薄她,反倒是因为他的接近而感到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一样是调戏,为何他的轻佻言行让她一阵心悸?

  不妙!她居然在想念 个打败了她,而且还趁机亲吻了她的陌生男人……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她穆希敏的脸要往哪儿摆啊?

  摇摇头,她用力得像是要将他的影子从自己的脑袋里甩脱似的!

  # # #

  回到朱府,朱禧的独生子朱安邦就在门口候着。

  朱安邦长得一脸白净,眼尾上扬,一副桃花相。他走到轿子前,亲自为朱禧掀开帘子。

  “爹,路上可安好?”

  朱禧步出轿子,嘴里还嘀咕着,“不好,不好,遇上刺客哪还能好?”

  朱安邦一震,“刺客?”他假意地端详着朱禧,言不由衷地道:“爹没事吧?”

  朱安邦是朱禧唯一的儿子,但却是二姨太所生,因为身分不如正室所生的女儿,他总是战战兢兢、恭恭敬敬地服侍着朱禧,就为讨他欢心。

  “我没事,幸好有穆家大小姐……”朱禧说着,转而问道:“三娘、四娘跟五娘她们呢?”他这一趟出去:心里惦记的就是他的姨太太们。

  “姨娘们都等着爹您呢!”朱安邦的亲娘虽是二姨太,但因年华已逝,早不如年轻貌美的三娘、四娘及五娘。

  思及此,朱安邦对朱禧更添不谅解。要不是看在他腰缠万贯、仕途得意的份上,他才不理朱禧是他老子那一套。

  “对了,”末禧临进门前,不忘叮咛朱安邦,“替穆家小姐准备间客房。”

  “是。”朱安邦恭谨地点头,“穆家小姐是……”

  “穆姑娘!”不等朱安邦说完,朱禧已经不耐地大叫,“穆姑娘!”

  在后头的希敏 听朱禧喊着她,迅速地趋前,“朱老爷,有事吗?”

  她一走过来,朱安邦那双眼睛就一眨也不眨地盯住她。

  希敏感觉到他的目光,有点厌恶地摆出冷脸。“朱老爷有事吩咐?”

  “不是的,”朱禧整颗心已经飘到他那几位姨太身上,哪还有心情在这久待,“我让邦儿替你准备房间,你随他去吧!”说罢,他便迫不及待地往府里走去。

  朱安邦对希敏惊为天人,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根本忘了要帮她安排客房的事。

  人家说“虎父无犬子”,朱禧性好渔色,朱安邦比起他父亲可也亳不逊色呢!因为朱家家世显赫、财雄势大,而他长得白净斯文,眉眼之间还带点邪气,所以在青楼里可说是很吃得开。

  那些执壶卖笑的姑娘们一见到他,就像蜂见了蜜似的黏着不放,且让他在那销金窟里出尽了风头。

  不过成天看的都是那些莺莺燕燕,庸脂俗粉,他可是从没见过像希敏这般容貌端丽又带着英气的女子。当下,他的眼睛已巴着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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