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河,”他心痛如绞地圈抱着她,“不是,不是那样!我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我……是我不对!”
“ 梵刚,你……”她哽咽地,“你并不需要我……”
“不,我需要你,比谁都需要你!”他发自真心地对她坦承,“如果你死了,我就算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你明日吗?我爱你,我只是害怕受伤害,我不能接受你不爱我的事实……”
她声线颤抖,带着泣声,“可是……可是我爱你呀!”
“我知道,我现在都知道了。”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际,“不准离开我,听见没?”
“梵刚……”这一切都像是梦般不真实,翠河疲倦地阖上眼睛,她相信待她再醒来,就会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为我活着,我要娶你为妻,我要你为我生娃儿。”他眼神热切而不容质疑地凝视着她。
她掀掀眼皮,唇角一扯地牵起了一抹淡笑,“梵刚……”太幸福了,这样的幸福一定不是真的。
“你肯吗?”他温暖的吻落在她脸颊上,“你肯吗?”
她恍惚地点头,拚命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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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在梵刚悉心的照顾下,翠河的身子已经完完全全地康复。
而就在这个时候,梵静回来了。
知道梵刚已经带着翠河回到寨子里,她高兴地直往梵刚的房间去。
“大哥!俞姊姊!我回来了!”不经敲门,她一个箭步就推门往里冲。
见翠河坐在床上,而梵刚正在喂她一些汤汤药药,她不禁一怔。
“静妹……”翠河见着她,分外亲切,“你回来了。”
“俞姊姊,你……怎么了?”梵静站在门边都能闻道那苦苦的药味,不觉皱起了眉。
梵刚嫌她吵嚷,随口叨念了一句,“老远地就听见你穷嚷嚷的声音,你这疯丫头舍得回来啦?”
梵静捏着鼻子挨到床边,用很奇怪的腔调问:“俞姊姊怎么啦?你……给她喝什么鬼东西?”
翠河微蹙起眉,“就是,那药多难喝。”
“翠河……”梵刚无奈地睇着翠河,“对你有好处的。”
“可是我已经都好了。”虽说良药本就苦口,但她实在不愿意再喝这些汤药了,要不是为了让梵刚安心,她……
梵刚叫起浓眉,回头瞪了梵静一记,“都是你,说什么东西?现在她更不想暍了。”要哄得翠河将这些汤药暍下去,已经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现
在又来了个梵静搅和,她就更是不想暍了。
“又怪我?”梵静无端遭殃,一脸委屈。
“不怪你怪谁?”他威严地道。
梵静低声咕哝着,倒也没敢再顶嘴。
“梵毅呢?”这小妮子是跟着梵毅下山的,现在她回来了,那梵毅呢?
“他把我赶回来了,可他呢……还在风流快活。”她瘪瘪嘴,有点不悦。
“什么意思?”梵刚微怔。
“他遇见了个漂亮姊姊,才不让我在一旁当跟班呢!”说着,她望着在翠河面前就无限温柔的梵刚,带点戏谑地说:“你们这些人啊,有了姑娘就没妹妹了,没良心!”
她这句话,梵刚不认真,可翠河却当真了。“静妹,不是的……”
“她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梵刚打断了她,转而追问梵静:“你去见义父了没?”
她摇摇头,“不知道爹今天心情好不好?”她一脸小心地想从他嘴里打探消息。
梵刚忍不住一笑,“怎么,你梵大小姐也懂个‘怕’字吗?”
见梵刚笑,梵静不觉讶然,“大哥,你……原来你懂得笑的啊?”
他瞅了她一眼,“疯丫头,你又想说什么?”
“没什么,”她挑挑眉心,似笑非笑地,“我只是觉得这情情爱爱的力量真是大!”
她玩笑似的一句话教翠河红了脸,“静妹,你别取笑我了……”
见她口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梵刚也快忍受不住。“好了,你可以走了吧? ”
“急着赶人啦?”她调皮地咧嘴一笑。
“梵静!”他瞪着他,沉喝一声。
“好啦、好啦,我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说着,她旋身就要离开,忽又思及什么地回过头来,“对了,俞姊姊你是哪儿不舒服,干嘛要喝药?”
梵刚与翠河相视一记,似乎都不想跟她解释那件事。反正,待梵静见了她爹,总是有办法从他那儿打听到一些事情的。
现在跟她说,肯定又是没完没了的“连环问”。
“没什么,只是风寒。”他随口回答。
“噢?”梵静一脸疑心地睨着他,“该不是安什么胎用的吧?”
“梵静!”这丫头果真是口无遮拦 ,可恶极了!
见梵刚真生了气,梵静三步并作两步地,一溜烟就跑得无影无踪。
她一出去,梵刚便起身将门上了闩,免得梵静又溜进来捣蛋。踱回床边,他苦口婆心地劝着:“翠河,再暍几口吧?”
她蹙眉摇头,“不要了……”
“你听话,来……”他耐心地将汤碗凑到她唇边。
她别过头,“不要,我已经好了嘛!”她知道他关心她,希望她身体康健,可是她确实已经没事了,他怎么还这么担心?
“翠河……”他蹙起浓眉,有点懊恼。
“你是在补偿你之前的过错吗?”她故意揶揄他。
梵刚眉丘微隆,无奈一叹,“你说怎么就怎么吧!”
“你生气?”她偷偷瞅着他。
“没有,”他望着她,笑叹:“我只是希望你把身子养好。”
翠河凝望着他,唇边噙着一记甜美而醉人的笑意,“梵刚,”她忽地投入他的怀抱,娇声地,“我都好了,真的。”
“翠河……”她突然投入他怀里,倒教一向主动的他愣住了。
“别那么小心冀望,我两次不死,以后决计是不容易死了,你别再那么战战兢兢地待我。”她柔声地说。
梵刚一手拿着汤碗,手揽着她的背,“翠河,你不懂……”他不能失去她,因为不能,他什么都要小心。
“我懂,我明白。”她低声细语,“以前我总是猜疑,但现在……我都明白了。”
“翠河……”
她抬起脸,那秋水般的明眸定定地凝望着他眉心微微虬起的俊脸,“梵刚,我不需要什么汤药,你待我的好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仙丹妙药。”
“翠河……”迎上她那醉人的眸子,他几乎要一亲芳泽。
她感觉到他胸口的蠢动,闭上双眼,她期待着他。
他低头欲攫去她甜蜜的唇瓣,但随即又打住了。他怕这一亲,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想拥抱她,可他担心再一次伤害了她。
上一次给了她那么痛苦而不愉快的经验,她还愿意他亲近吗?
想着,他倏地抽离——
翠河睁开双眼,疑惑地望着他,“梵刚?”
“不行,”他皱着眉,苦恼地,“我怕又伤了你……”
“梵刚,”她娇怯地偎进他怀中,“我已经死过一次,那些痛苦的事情
就像是上辈子的事,而这辈子,什么都重新来过了……”
梵刚闻言:心中一阵激动,“翠河……”他放下手中汤碗,温柔地噙住她柔软的唇。
她抱着他温暖的身躯,回应着他温存的、火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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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的吻并不像从前那样像是掠夺,他的吻温暖而温柔,仿佛在给她什么安慰似的……
他吮吻着她美好的唇片,以舌尖轻撬她的贝齿,并在她口中探索着。她瘫在他怀中,有点欲拒还迎。
梵刚牢牢地圈抱着她的身躯,粗厚的掌心试探地探进了她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