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严恕,因此早一步要安裘莉将她送回去,不要她再面对这些伤害她的人,当然,他也希望这对翁婿够聪明,选择的不是法庭见。
毕竟上了法庭,严恕难堪的往日情又得再被提起,即使他有再好的律师替她打赢官司,可媒体绝不会放弃那么大的八卦,到时候她日子怎么过?
楚富仁咬着牙怒视池熙,他知道池熙一定握有相当齐全的证据,要不他不会找上他,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怕你?我楚某人可不是被吓大的!”
“嗯哼。”
“你所谓的证据在哪里?我可什么也没看到。”
池熙拿出方才由安裘莉身上的窃听器接收来的对话,他按下其中一个键,对话开始——
“……你忘了你的死党是怎么走路的吗?”
“说到这个,你不怕会有报应吗?”
“说到哪个?喔,你是说严恕是精神病患而导致她被解雇一事吗?”
“这件事一定是你说的吧?”
“那又怎样……”
池熙将对话按掉,不必看都知道杨恒予现在一定一脸快昏过去的模样,他不禁一笑,“楚老,这男方的声音你不会不知道是谁吧?如果听不真切,欢迎来电索取。”
“你来阴的?”
“这整件事情也看不出你们‘光明正大’在哪里。”
池熙冷冷的看着他们翁婿两人,反正他要说的话也说完了,于是起身打算离开,他的手碰着了门把时,楚富仁叫住了他。
“我答应公开道歉。”
“除了开记者会公开道歉之外,还要在各大报买下版面道歉。”
“……好。”
杨恒予一惊,倏地抬头,“爸!”
楚富仁脸一凛。“你闭嘴!”他深吸了口气。“池熙,我希望事情就到这里为止,楚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禁不起这么大的丑闻。”当他知道女儿居然成了人家的第三者,他真是恨死了当初凑合他们的自己,也为了杨恒予隐瞒有女友一事而大发雷霆,可……
能怎么办?且不说女儿已无法自拔,有身孕的她也只好错到底!
“我说过,我只要公平。”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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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熙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这里视野真不错。”
这是饭店的总统套房,方才和楚家翁婿谈完了事,原本要驱车回去的,可安裘莉告诉他,她和严恕在楼上的总统套房等他。
但是当他上楼的时候,里头只有严恕,安裘莉早离开了。
严恕走向他,由身后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温暖厚实的背。“谢谢你!”
他伸手包覆住她环在他腰腹间的手。“谢什么?”
“很多事都谢谢你,”方才被安裘莉带到这里,本来她还想,两个女生到这里来开房间还真是怪怪的,后来她才知道池熙和楚家翁婿待的那个房间有监视器,这里可以看到那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看到池熙维护她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知道了什么?”他转过身来看她。他要安裘莉带她先回去,她出现在这里他就觉得奇怪。
“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她的脸有点红,方才他还对楚家翁婿说,她是他的未婚妻。“那个……这里可以看到你和杨恒予他们在谈判。”
“安裘莉那女人!”他就在想,以她爱看好戏的性子,刚才怎么没有吵着要和他一块进去谈判?原来是早想好看“直播”的!
李老爷子是饭店的经营者,他还真是疼她。
“你不要怪安啦!其实……因为看到里头发生的一切,我真的很感谢你。”
“是吗?有多感谢?”池熙笑得很坏。
感觉到他眼神中的“坏”,严恕心跳加速,面红过耳,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沙发坐下。
茶几上放了一篮迎宾水果,她拿起苹果削了起来。“那个啊……我、我削水果请你吃,礼轻情意重嘛!”她的脸灼灼的,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脸红了。
池熙好笑的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这个严恕啊,真够保守的,他们交往的时间不算短,但她除了偶尔让他偷几个香、吻几下,拥抱一下,彼此间连三垒都没有!当然,如果连好久好久以前,他强迫像是快馊掉的她洗澡的那次也算,好吧,他抵达三垒的方式很奇怪,可……也算吧?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就在身边,而且还穿得很性感,咳!他还得承受非人折磨,他呀他,真是佩服自己!
水果篮中有各式各样的水果,他随手拿起了橘子。“我不要吃苹果,我比较喜欢这个。”得找个东西转移注意力,否则……
时间,对了!
地点,也对!
人,更是该死的对!
天时、地利、人和俱全,他很怕自己会抗拒不了这种“美丽的错误”。
严恕看了一眼他拿的橘子。“你确定?”
“不可以吗?”池熙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曾说他是秋天的橘子,现在已经由夏转秋了,秋天的橘子是吧?厚厚厚……他怎么会把想了很久,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的事情忘了呢?“严小姐,我想起你曾说我是‘秋天的橘子’呢!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严恕抿嘴一笑。“你真的不知道?”
“秋天的橘子怎么了?”他看了一眼手上的橘子,从外表看来还是黄橙橙的,很秀色可餐呐!有什么不对?
“一般来说,橘子是冬季的当季水果,如果在夏、秋两季买到的话,那肯定是前一年冬天冷冻的。”
“看起来还是很不错啊!”
“可里头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她将橘子拿过来,一掰,里头的果实水份早失了泰半,新鲜就更称不上了。
他拿了一块往嘴里塞。“真难吃。”
严恕点点头。“是啊,所以这就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嗯,有道理。”这么想忽然觉得不对!池熙哇哇大叫抗议,“等等,你说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哈哈哈!你自己也说有道理啊!”
他一把扑向她,恶狠狠的说:“你爱笑我就让你笑个够!”
他左右开弓的直搔她腋下,她笑得差点岔了气。
“别……哈哈……别痒了!哈哈哈……”
“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得答应!”他的手还没远离她的要害,意在她只要说一个“不”字,他就再让她笑着流泪。
严恕咬着唇气喘吁吁,白皙的脸因为方才的激动染上两抹红,头发更是有几绺不乖巧的落在脸上,却不知此刻的她性感得叫人失魂!“你要做什么?”
“我可以吻你吗?”
他的眼神叫严恕心跳如擂鼓,她低着头轻轻的点头。
池熙的吻轻轻落下,斯文有礼,可却像是在压抑什么。
她的手大胆的勾住他的颈项,红唇微启、媚眼如丝,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
严恕有形无形的暗示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为着严恕勉强自己扶起的理智兵败如山倒!他热情的、肆无忌惮的吻着她,大掌在她丝质小礼服上爱抚游移了起来。
严恕只觉得一阵晕眩,一阵阵的快感像是海浪般一层叠着一层,一波比一波高,突然感觉到身子一凉,不知什么时候小礼服和身上的贴身衣物全都无声息的落了地……
池熙一把将她抱起,然后走回大床温柔的放下。“真的可以吗?你……有没有什么‘婚前不得发生性行为’的家规?”这话他是从窃听器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