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姊的独门秘招呢,她以前也施展在某个男人身上,先是在‘百会’、‘神庭’、‘膻中’和‘气海’几个穴位薰药用针,汇聚体内真气,再慢慢导向一点。大姊还说……她说……男人气血是随精而出的,先稳住你体内凌乱的气,再一波波倾泄出来。嗯……届时,你身子会更虚弱一些,可是一旦散掉七、八分,就不怕它们在你里边作怪,再凭你自个儿的天赋,定能复原得极好。玉澄佛……你给我,好吗?”
她娇哑一问,拉起他一掌搁在自己的裸乳上。
玉澄佛掌心发烫,那奇妙的触感让他浑身毛孔大张,既坚挺却也柔软啊!
“给……给什么?”是不是又流鼻血了?他在流血吗?为什么全身湿湿黏黏,连气味也浓稠起来?
“你。我要你。你把你自个儿给我,行吗?”
“唔……”
不仅胯下,他的五指亦脱离意识的摆布,不由自主地收拢、揉挪,用粗糙的指腹来回在那乳尖处拨弄,他感觉到她的悸动,自己也跟着悸动,她的心韵仿佛教他一握在手。
“咱们等不到七擒七纵。你就给我了,好不?我会待你好,不让你再受委屈。”花余红细细喘息,与他交颈厮磨,窈窕的柔躯蛇缠着他单薄俊秀的躯干。
这像是折磨,又似乎不尽然。
玉澄佛迷迷糊糊,体内的气循着针灸的几处大穴往下冲,气海鼓胀,他的天地回旋起来。
蓦然间,另一个女声横霸霸地闯入——
“还跟他磨蹭个什么劲儿啊?唉,我花夺美纵横春江十余载,还没见过这么顽强的角色,都挺得半天高、粗红如热铁了,偏打死不泄吗?”
“大姊!你冲进来干什么?”花余红面红耳赤,忙搂住怀中裸男。
“呵呵呵……小妹子,咱们楼主是在纱帘外瞧得不耐烦了,所以才掀帘子抢进、准备再帮你一把呀!”
说话的是“飞霞楼”的十二金钗客,她们是“观战”兼“指教”来着,今日这小场面,在“飞霞楼”实属平常,只是男女主角身分不太寻常,冲着楼主金面,怎么也得“护航”成功。
“唉啊,说实话,小妹子第一次和情郎温存,情郎却又病模样、被动得很呐,咱们能帮就尽力帮衬些喽!咱瞧啊,要是小妹子不嫌弃,姊姊们很乐意代劳的,要不等你小嘴儿动累了、两手蹭得没力,他还是不依不挠,这可坠了咱们‘飞霞楼’威名。”
花余红咬咬唇,把急喘的男人揽得更密实些,娇斥:“他是我的!不许谁碰他!”
层层的紫纱帘外,那些或跪坐、或斜倚的曼妙身影轻泄着低笑。
“大姊,我可以的,你让十二位金钗姊姊全退开啦!她们教的,我全学会了,一定对付得了,不用虎视眈眈直盯住不放。”
花夺美横了男人擎得半天高的命根,双目细眯。“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枉费你为他牺牲啦!”语毕,她从腰间取出一小瓷瓶抛下。
“给他那玩意儿涂上这个,包他一路痛快。你要不行,真要老娘亲自动手,待我一出手,那可怜惜不了你的‘佛公子’啦!”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旨在撕吞入腹,哪里有闲功夫跟他情话绵绵、再三恳允。
“啊?”花余红眨眨水眸,见大姊掀帘子又出,也不避得远些,与那十二位“飞霞楼”的金钗客团团围坐,将他们俩困在当中,明摆着,要她当真摆不平,尚有姊姊们“撑腰”。
“放开我……”玉澄佛意识到周遭尚聚着不少人,现下这模样全入了旁人的眼,教欲念腐蚀的神智绷了绷,他胸口如中巨锤,双臂胡挥。“走开!不要过来、不要……”
“玉澄佛?”
“走开……”
“嘘……没事的,就我们两个,我跟你而已……”
她没法跨坐在男人腰腹压制住他,因他几处穴位皆扎着针,他不安地扭动,一时间也让她手忙脚乱,急急安抚。
“你跟我……就我们俩……是吗?是吗?”他突然笑出声来,断断续续笑着,笑音嘶哑。“你引诱我、想独占我,所求的……也只不过是青春恒驻和永世不老吗?”全都一个模样。她与那些人……都是是一样的……一样的!
“不是的!”
“你是敌非友,一开始便是我错,想得太一厢情愿,以为你会是……会是知心人……”
他又笑,笑得险些喘不过气,仍涩然地挤出声音,一字字道:“说穿了,你与那位涂二娘一般,但是啊……人家是真小人,你是伪、君、子……”
呼息一顿,肤泛微寒,花余红瞪住他。
“不是的……别拿我跟涂二娘比,我讨厌她。玉澄佛,我喜爱你,仅仅是喜爱而已。”
“那就放开我,给我该有的尊严……如此强我所难,只会教我厌恶。”
他胸口起伏剧烈,瞠大的双目一瞬也不瞬地直视上方,深瞳中异辉暗湛,他瞧不清眼前一切,却教她看见他瞳底的挫败和愤懑。
一时间,花余红生起退却之心,不晓得自己真否做对了?
层层紫纱帘外,花夺美细声细气地提点着。“你要想见他落个七孔流血、肌筋爆裂的下场,尽管鸣金收兵便是,大姊我也不阻拦你。”响应她的自是十二声高低不一、各有风情的娇笑。
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总归要失信于他、强他到底了。
“玉澄佛……你要厌恶我,我可惨啦……”花余红叹气。
爱怜地吻吻他的嘴角,感觉男人侧首避开,她心一拧,骄中带娇,笑笑道:“总之咱们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你要乖乖听话办事,那最好,若要挣扎弄伤自个儿,我可不允你。”
“你……你说过,要我甘心情愿,我心不甘、情不愿,你仍要这样的我吗?”
“我不得不要。玉澄佛呵……我不想你出事。”
他五官阴郁,散发颓废,沉沉道:“那我宁可死了。”
女子多情的丽眸先是一眯,随即窜起两簇火点。
他……
他宁可一死!
宁可一死……也不愿与她在一块儿?
好极了。
花余红朱唇略颤,似是一朵笑花,却未成功绽开。
当真好极了!
她昏昏地想,懒得多说,下意识拾起大姊丢落的那只小瓷瓶,拔开小盖子,把晶莹剔透的蜜油倒一点在掌心里。
她是“伪君子”?好,既然他喜欢“真小人”多一点,那她就当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真小人”!
纱帘外,不知十二位中的哪位姊姊开口指教了——
“楼主给的蜜油可是宝物,珍贵得很呢!妹子先在手心里仔细搓热了,然后再去搓揉男人那宝贝儿,由下往上,咱们慢点儿来,让蜜油渐渐发挥功效……对,对极了,便是如此,很好很好,孺子可教也……”
另一名金钗接替下去。“妹子别忘了托着那两丸子孙袋,那底下接近‘会阴穴’,来,咱们伸出指儿去戳他一戳,戳得他忘爹忘娘,前头的气奔向‘气海’,后头的气自会奔过‘命门’、‘阳关’和‘腰俞’,两股气在‘会阴’交融。这一招是‘飞霞楼’独创的‘前后夹攻’,他再横、再强,也得认了呀!”
“呵呵呵……”
她们在笑,轻笑不止,娇柔里有着势在必得的猖狂。
玉澄佛要疯了,着火的身躯仿佛被高悬起来,如何也碰触不到地面。
伏在腿间的女子,她一次又一次地逼迫他,无数道真气有了同一个依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