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的音量突然提高八度。
“就……就只进去一下下咩!”她马上吓得从实招了。
“果然!”司徒光宇的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你碰了什么?”他急欲了解整个状况。
完了!一定是夫君的讨厌家人向他告密了。小气鬼,没事让她进房里玩一直死喔?干嘛在她背后打小报告?
可恶!她跟夫君的家人的梁子是结定了。
“我哪有啊?只不过……”算了!井萱决定豁出去了,“夫君,我跟你说喔!你的家人真的很没品,他在枕头底下偷藏了一条小白蛇,人家只不过是想看一下下,那条小蛇就跳出来咬我!”
对!她就是要恶人先告状。
果然如他所想的。“你怕不怕?”他状似宠溺的轻抚她柔嫩的小脸。
哇——夫君完全没骂她耶!看来,她刚刚的担心全都是白费的,她决定继续捡好听的说:“人家好怕喔!那条小白蛇一点都不听话,我叫它别玩了,它还是死缠着我,一点都不乖。”
那个鬼东西会听她的话才怪!司徒光宇心知那毒物的厉害,不禁更小心翼翼的轻搂着她,“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呸!我哪是用逃的?我只是怕被你发现我不听话,才赶快将它拔下来丢在地上……”
哇——说太多了,接下来她是不是该说那可怜又无辜的小白蛇就被她踩死了呢?
“继续。”司徒光字只知道那个自称是他小哥的司徒皓然在他将井萱处理好,一头大汗的去找店小二替他准备热水时落荒而逃。
他是因为毒物被发现使用过才逃,还是……
误以为他已经害死他了?!
这是司徒光宇百思不解的地方,所以,他需要井萱替他解惑。
“继续啊~~夫君,可不可以不继续?”她有点不敢说她弄死了他家人的宠物耶!
他马上回以严厉的眼光,恶狠狠的瞪着她。
“好好好!我说我说,就——丢到地上的时候,人家有一味咪不高兴啊!所以、所以……我就踩了它两脚,然后它就……レㄡ了。”她低着头,呐呐的老实说。
还好她如此做,否则,以那毒物的习性,只要它一天不死,就会继续缠着她。唉!该说她是天公疼憨人吗?
“那——你是不是该受点处罚?”他不得不如此,免得她不知轻重,老是闯祸。
而她闯祸时,如果他在身旁,还可以救她,若她乱乱跑,他来不及救她,那该如何?他……应该是在担心,如果失去她,一来,旅途会变得很无趣,二来,是怕没人试药吧?
司徒光宇理不清自己的心态,只能这么告诉自己,应该就是这样没错。
“大——夫君、相公、良人,可不可以不要?人家——身体好虚喔!”对!就用装病这招好了,应该可以逃过处罚。
“那就先拿新药替你补一补。”他不但坐而言,还立刻起而行,“刚好这几天试了一种补身子的新药,拿你来试最好了。”
“救郎啊——”她赶快从床上跳起来,“你看!夫君,人家一点都不虚弱,可以跳来跳去了呢!”
他好整以暇的将她抱坐在床沿,“那就乖乖受死吧!”
看着他从衣襟中取出银针,井萱真是欲哭无泪,“可不可以不要啊?夫君,人家以后会好乖,真的,我保证。”她还举起小手手发誓。
“我会信你才怪!”他愈说火气愈大,“如果不是我及时救你,你的少叩不死也得去掉半条了,先前我明明叫你在房里等找,你为何不听?”
他边骂边将一颗丹药喂人她的小嘴里,“这样,以后只要你一不听话,我就能治你了。”
不过,这当然是唬她的,世上哪有这种神药啊!
“是不是——”她连嗓音都吓得发起抖来,“在我的肚子里装进了小娃娃?”妈啊!她不要啦!
看到她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他竟舍不得继续恐吓她,只是好心的说道:“那是没办法之下使出采的绝招,你夫君我可不会轻易使用。”
好里加在,她终于放心的吁了一口长气。
“不过——”他坏坏的在盯着她俏丽的容颜许久后,心跳加快的说:“也许……我会真的试试看呢!”可能会很过瘾也说不定。
“救郎喔——”
房间内马上响起井萱悲愤的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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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井萱的身体一恢复,司徒光宇便立刻退房,带着她一起上路。
“萱儿,江湖上人心险恶,你年纪小,很容易就受骗上当,到时,如果夫君救不了你,你可能——就只好一个人去黄泉路了。”不是他要吓唬她,而是他真的很担心井萱不听话。
“屁啦!我才不肯呢!我讨厌一个人走那么长的路。”她不高兴的嘟起小嘴。
“那你就要乖,没事跟紧我,不要再单独行事,知道吗?”他殷切的叮咛道。
“都被你喂了听话的药了,你干嘛还一直唠叨个不停,人家的耳朵都痛了啦!”她不懂,大师兄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没事就在她耳边碎碎念,烦死人了。
唉!司徒光宇也不懂,他干嘛不断的叮咛她?他干嘛那么关心她?他只知道一件事,他好怕她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再次受伤。
“咦?”并萱突然发出惊语,“夫君,你看!地上有——血!”
司徒光字低头一瞧,果然有点点的血迹直滴到前方的大树林里。
你——“他本想依照过去的方式,叫她乖乖的在此处等他的。
“我要跟!”井萱一眼便看出司徒光字心中的打算,“我不管,一个人留在这理我会怕。”
她会怕才怪!司徒光宇无力的心忖,她根本就是想看看新鲜的事!不过,放她一个人在这里,万一发生什么事,他又不会轻功,绝对来不及赶过来的。
“好吧!”想了想,他决定顺她的意。
“那——”井萱开心的紧抓着他的衣袖,一起往大树林走去。
他们在一处树丛后面发现一名中年男子,他看起来器宇轩昂、英气十足,但在他的腹部却有鲜红的血水不断渗出。
“啊——”井萱吓得差点放声尖叫。
“别嚷!”司徒光宇冷静的自包袱中掏出伤药,“壮士,您别怕,在下乃是行医之人,您受的伤不轻,请让在下替您疗伤。”
那中年男子似乎伤得颇重,他气息虚弱的喃喃道:“这位——少侠,如果……我不行了,请——将这个信物……带到咸阳城司徒堡……”
司徒堡?!
司徒光字面无表情,心却一怔,莫非此人与他的本家有关?
“夫君,他也姓……”井萱还没说完话,就被他的目光吓得赶快把话吞了回去。
“壮士,您想太多了,您的伤在下还可以处理。”笑话!他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名医那!这点小伤他哪会看在眼里。
就在司徒光宇处理那位中年男子的伤势之际,井萱也没闲看,她走到伤者面前安慰他道:“你别怕喔!我夫君他最厉害了,像我家的小黄有一次肚子破了,连肠子都流了出来,夫君都没皱一下眉头,马上就动手缝缝补补的,才没几天,小黄就变得生龙活虎,只不过……它的肚子好像肿肿的;还有,我家后山有一只小麻雀咩!它的翅膀不知为何断了,夫君就先把小麻雀的翅膀拔下来,再黏回去……”
倏地,那名中年男子突然昏死过去。
“天哪!夫君,你把他……杀レ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