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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杭家规定要节约能源,不能开灯睡觉,连冷气都只能吹半个钟头。”真要热死她了,炎炎夏夜就算躺着不出力气,也会汗流满面。

  “所以没有当我们杭家的媳妇,也算是一种福气。”杭竞言随兴地往她身边一躺,两只长脚半挂在床外。

  “你这是在劝退我吗?”谭溱侧过脸看着他,她的情绪很低落,不喜欢他那种说法。

  “你明知我劝不了你。”杭竞言也转头与她相对。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仿佛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热烘烘的体温。

  电风扇吹着温热的风,谭溱的发丝微微飘动,在他深邃眼眸的注视下,她迷失了自己。

  “杭竞言,我不想你离开我。”她的手指轻抚上他的脸,当她意识到不妥时,也已收不回触碰时的悸动。

  她多想抱着他、吻着他,但她从未那么做过,她无法预测他会如何反应……万一是拒绝,恐怕她会哭死。

  “看得出来你很想赖着我。”杭竞言自然地将手环放在她腰际,他的笑容不是轻蔑,也不是嘲弄,而是一种了解。

  他明白她对爱情的渴望,也知道她对他的用心,但他却不了解自己究竟想要拿她怎么办?

  女朋友的称谓是假的,但他的吻与拥抱却不能直接定义为敷衍或是演戏,也许潜意识里,他喜欢与她亲近,所以他做得自然,而且开心。

  “我想与爱神诅咒对抗,我要你爱我。”身上明显感觉到他手臂的重量,她不禁迷恋起这亲密的负荷。

  “我知道你很努力想当我老婆。”

  “那一个,何尝不是?都追到家里来了……”谭溱醋味十足的朝隔壁房间飘去一眼,连胡晓茵的名字都不想说出来。

  “假女友,真吃醋。”杭竞言点了她的鼻头一下,取笑她道。

  诅咒是神奇的玩意儿,天晓得他是不是因为诅咒的关系,才迟迟无法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他对她有着难以界定的感觉,他也为此苦恼,尤其在刚才心跳剧烈的那一刻之后,他也很想解开诅咒之谜。

  “假男友,真无情。”谭溱噘了下嘴,怨念好深。

  “这些玻璃珠到底有几颗?”杭竞言随手抓起一把玻璃珠,回避他不想回应的话题。他相信自己并非无真情,只是还没想过要哪一颗女人心。

  “两千颗。”

  “两千颗?这个阿冬还真是个怪人,老是拿玻璃珠当谢礼。”

  “老是?”

  “傻瓜!事情已经这么清楚了,你还不知道阿冬是谁?他就是九年多前,那个帮妈妈买酱油钱没带够的小男孩呀!你想起来了没?”

  “对喔,阿冬长得真的很像那个小男孩耶!我现在终于想起来了。”谭溱的模糊记忆经他一提才清晰起来。

  如此一想,人的际遇和缘分真的不可思议,多年后她与杭竞言重逢,又遇到了那个拿玻璃珠当谢礼的小男孩阿冬,是否也代表她人生中将有什么转机?

  也许她真该拿这两千颗玻璃珠,为自己的人生做点什么?

  问题是,她该消灭什么?

  “你在发什么呆?”杭竞言恶作剧地将手中一把玻璃珠往她身上轻撒,几颗玻璃珠“好色”地往她领口滑进胸间,冰凉的轻触她温热的肌肤。

  “喂!”谭溱霎时羞红了脸,杭竞言简直是吃她豆腐嘛!

  哎,不过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吃豆腐,感觉有些奇妙!

  来呀,宝贝!多撒几把──她在心中不自禁的傻笑。

  “你在想什么?口水都快滴下来了!”杭竞言手点着她的唇,取笑她。

  “你很坏耶!”谭溱想拍掉他的手,不意却被他抓住。

  “我知道你就喜欢我这样。”杭竞言笑声朗朗,在她的手背上轻啄几下。“让你尝够恋爱的感觉,别老像个讨债鬼黏着我不放。”

  “哼!说穿了就是要打发我走,杭竞言,你看着好了,在你打发我走之前,我会先将‘那一个’打发走!”

  固执的家伙!

  杭竞言笑了笑,在她颊边印上一记轻吻,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胡晓茵是他交往过的女友,之前会提分手也是因为他父母的条件苛刻,情有可原,现在她回头与谭溱杠上了,眼见两蚌相争,父母又兴致勃勃的“挑起战火”,他在左右为难之下,只能选择沉默。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因为哪一个赢了或哪一个比较得父母喜爱,他就会娶谁,虽然多年来他不想忤逆父母,但并不代表他的结婚对象就会任由父母决定。

  杭家媳妇五大条件是父母订的,他却只希望找到一位能和自己心灵相契,相处起来舒服愉快的伴侣。

  他不能否认,当他与谭溱在一起时真的很快乐,逗她、亲她、抱着她的感觉,就像在春风吹拂下的草原奔跑一样,那么自然和谐。

  他常常会忘了她是个冒牌女友,有时对她的感觉就像真情人一般,只是他无法解释为何心中也常出现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着他,让他无法更接近她……

  直到他知道她被爱神诅咒的秘密后,才猜想在他心底拉扯的邪恶力量,也许就是来自于“诅咒”。

  ***

  清晨八点整,谭溱与胡晓茵分别整装完毕,由杭氏夫妇带领,各自骑着铁马往“战地”出发。

  杭竞言本想装聋作哑留在家里喝茶看电视,但见两个女人歪歪扭扭、万分蹩脚地骑着老旧脚踏车的背影时,他又于心不忍。

  两位都市小姐为了他,正准备下田厮杀,罪魁祸首是他,他若只是隔山观虎斗而不到现场关切一番,实在说不过去。

  细想后,他也骑上另一辆脚踏车,跟着他们到田里。

  “现在你们的工作就是搭豌豆藤架。”美环站在田埂上开始讲解比赛内容,而杭昆仁也没闲着,动作俐落地将放置在田边各处的成堆竹竿仔细分成两批。

  望着一畦不晓得是该用几分还是几甲的单位去计算的田地,不但谭溱整个人茫然发怔,就连胡晓茵也一脸杲若木鸡。

  “你们不用担心,这个工作很简单的。”相较于两位大小姐的不知所措,美环简直情绪高昂得快飞上天。

  “是吗?”两位小姐异口同声,颤抖指数偏高。

  “只要将这一枝枝的竹竿,每隔一公尺,用力插到土里,全部插完之后,再将沟渠两边的竹竿拉过来,在顶端交叠呈拱形绑在一起,然后再一一架上横竿,这样搭藤架的工作就算告一段落了。看吧!很容易对不对?”

  对……听起来是很容易,问题是这畦田真的有够大,堪称一望无际,只怕搭完藤架,人也暴毙了。

  谭溱和胡晓茵面面相觑,两人从昨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肃杀眼神,不约而同转为一抹“难道我们两个大美女真要为杭竞言那个臭男人下田?”的极端困惑的眼神。

  “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光发呆,晓茵你负责这边,小溱你负责那边,开始干活吧!看谁搭得又快又稳固,谁就赢了。”美环指示两人站好位置,接着一声令下,她就退到一旁凉快去。

  “我觉得有点不妥,你觉得呢?”胡晓茵也顾不得两人是敌手,突然征询起谭溱的意见。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不妥。”谭溱老实说出心里话,毕竟这种粗活跟下厨、生灶火烧洗澡水那种小事,等级可是天差地别。

  “你想不想放弃?”胡晓茵打退堂鼓的意味太明显,但她又觉得只有自己逃走太没面子,于是打算怂恿谭溱一起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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