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你当借口,他根本就不会理我。”他皱紧眉头,神色复杂。
“你拿我把底迪?!”一座火山从羽必夏沉睡的胸口缓缓苏醒。“你有没有搞错啊?为了讨雷的欢心,你把我的私事告诉他,就连跟你调片子的事也跟他说,他到底是给你多大的好处让你出卖我?”
“身体。”
简短两个字像北极层里最冰冻的雪块,瞬间熄灭了她心底的火焰。“好啦,如果出卖我的情报,可以让你们两个进行顺利的话,那……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总觉得好像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似的。
他们的对话向来是生冷无忌,只是他现在说的,好像……
“身体!”小殿子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抓起酒杯狠狠搬空。“他的目的只是想知道你们的近况,至于是从谁的口中得知的一点都不重要,等到他想知道的情报都知道之后,他就把我甩开,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一样!”
“咦?!”羽必夏抱着头,霎时难以接受这么震撼的说法。“雷跟你上床只是想知道我的事?可问题是,他那么爱弼其,怎么可能……”
她不敢说自己很了解雷这个人,但雷会是这么滥情的人吗?还是离开弼其之后,他已经性情大变了?
“哼,你以为他很专情吗?我告诉你,打他回国到现在这一段时间,可不只有我爬上他的床而已!”愈想愈呕,他一抬头又狂饮了一大口,压根不管酒烈得烧痛他的喉。
羽必夏突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小殿子,雷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说的话有半点虚假和带着毁谤成分,我不会放过你的。”因为被雷甩掉而胡乱造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毁谤他干么?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你都没瞧见他是怎么调戏MV的男主角?”抓开她的手,他恨恨地瞪着她。“都怪你不好好地抓着你老公的心!”
“什么跟什么啊?”竟敢怪到她头上来?
“就是因为你太松懈,对雷一点防备都没有,最近还笨得跟你老公吵架,让雷有机可趁,让他天天都缠在你老公身边!”小殿子愈说愈火大。“你这个老婆到底是怎么当的啊?!竟然搬回娘家,把你老公丢给那匹恶狼,你是存心想要撮合他们的啊?你心地这么善良,怎么不帮帮我,撮合我跟雷?”
她拳头紧握着,勾唇笑得冷黠。“不好意思,那是你不知道而已,弼其和雷在大学时代本来就是一对。”不撮合他们那对被拆散的鸳鸯,要撮合谁?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否认。
“怎么不可能?”
“雷跟我说过,他没跟最爱的人上过床。”小殿子无力地叹了口气。“况且你也太扯了吧,连自己的老公到底是不是圈内人都不知道?!”
“咦?”
“他最爱的人不爱他,所以他变得放浪形骸,变得游戏人间,你是他的朋友,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我……可是,这跟我知道的出入甚多,你突然这么说,根本就是推翻了雷以往对我说过的话。”羽必夏快速地把九年前的往事说过一遍。
小殿子听完之后哼了声。“他肯定是在骗你的吧,他知道你跟你老公是两情相悦,所以故意破坏你们。”
“是这样子吗?”可是她记忆中的雷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哼,你竟敢把他们两个独自留在家中,到时候……别哭给我听。”他边喝边哼着。
她蹙紧眉,反覆想着小殿子说的话。
前前后后仔细思量过一遍之后,她发出惊叫声,酒吧里头数十双眼睛直盯着她瞧,就连小殿子也被她吓一跳。
“完蛋了!”她今天还恶意地挑衅,要是雷真把弼其夹去配……“小殿子,走!”
“去哪?”他被她整个人拖着走。
“回家!”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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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喝了。”
“别管我!”封弼其光火地推开好友探来的手,捧着酒杯狠狠地灌进一大杯,让这又烧又辣的液体在他体内发酵。“你不是喜欢黏着必夏吗?去啊,要不要我告诉你,她家在哪里?”
雷廷闻言,笑得苦涩。“这话听起来,反倒像极了你在吃我的醋呢。”明知道他是在吃必夏的醋,但要是对象不说清楚的话,确实是会令人误会,想当初,他就是这样误会的。
“你说什么?”封弼其半醉瞪着他。
“我是说,必夏跟小殿子去喝酒了。”
“混蛋!又跟那个家伙,跟她说过多少遍了,她为什么都不听?还敢说她爱我?她到底懂不懂爱?!”封弼其恼火地砸了手中的酒杯。
“小殿子没问题,他不可能对必夏胡来的。”雷廷闪得快,才没被他击中。
“你又知道他没问题?再怎么说他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只要站在必夏的身边,他都觉得碍眼得想要拔掉。
“嗯哼,这么说也对,好歹是男人……然后呢?你想怎么做?把必夏抓回来,还是让必夏喝醉了,跟着小殿子一起回家?”
“你要我用什么脸去见她?!”她根本就不理他!
两人的关系在瞬间荡到冰点,全都拜眼前这男人所赐。
要不是他从中作梗,他跟必夏的关系不会变得这么尴尬。
“你啊,既然占有欲这么强烈,就直接跟她明说嘛,想接她回来,就直接去嘛,天天在家里喝闷酒做什么呢?我可没好心地要替你传话喔。”雷廷呵呵笑着,不把他的痛苦当一回事。
封弼其阴沉抬眼。“我知道,你喜欢她嘛。”
“没错。”
面对他没有隐瞒的回话,封弼其情绪复杂地捧着脸。“你到底想怎样?你特地回国是为了要拆散我跟必夏?”
“我看起来有那么无聊吗?”雷廷替他倒了杯开水。“只不过刚好有工作找上我,又听岱爷说了一些你们的事。”
“但是,我娶了必夏,你确实是心有不满吧。”接过茶杯,喝了两口开水,略降体内不断飙高的火焰。
“不到心有不满,不过五味杂陈倒是真的。”雷廷坐在他身旁,细长美眸噙着邪气直瞅着他。
“还说你不是回来搞破坏的。”封弼其被他过分邪魅的眸色给瞧得浑身不自在。
“破坏吗?”雷廷故作轻松地笑喃着。“倒不如说我是回来圆梦的。”
“圆梦?”封弼其拨开滑落额间的刘海,突觉他贴得很近。“干么?”他眉头微蹙,一脸为情所困、消瘦颓丧的模样。
雷廷笑而不答,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他的唇贴上他的。
封弼其瞪大眼,气息交融着,惊诧之余,舌竟钻入口中,镇魂般地定住他的灵魂,让他无法动弹,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任由他吻技高超地舔吮渴求,甚至至是……
“封弼其,你是死啦!难道你就不会反抗吗?!”
砰的一声,客厅的门被用力推开,羽必夏震怒难遏的嗓音杀进他的耳里,下一步,他被一道力道扯开,而眼前的雷也被另一个人揪开。
他,还在震骇之中。
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开始怀疑自己酒喝太多造成了幻觉,然而,雷的气味还残留在他的唇舌之间……他怔愣地轻抚自己的唇,脸色骤青,浓眉紧皱得像是要打结一般。
“你摸什么摸?难道你真的喜欢雷吻你?!”她气急败坏地吼着。
小殿子说,这世界上的男人有七成以上都有同志倾向,只是有开发跟没开发而已,而瞧弼其那傻样,难不成他是属于待开发的那一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