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只短广居然搞了三天还搞不定,再这样拖下去,后制会排不进去时间,到时候又要延……×,她到底知不知道每分每秒都是钱?!
她是在跟钱抢时间啊!
“导演?”女星脸色刷白。
“我要你纯真无邪哪,可你刚才那个表情不叫纯真也不是无邪,那叫耍白痴!我要的是眼神,只要你把纯真透过镜头传递给我就可以了!”羽必夏像头失控喷火龙四处酿灾。“纯!不是蠢!你到底懂不懂?虽然你离纯真已经很远很远,但你好歹纯真过吧!把你初恋的感觉找出来!”
大姐啊,她现在拍的是饮料广告,要的是初恋的滋味,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淫荡,没有人初恋的时候就可以淫成这样的啦!
“必夏,先休息一下吧。”广告公司的美术总监阮沐华拍了拍她的肩。
羽必夏额角青筋狰狞地跳颤着,咬牙喊着:“化妆师,补妆,小薛,灯架歪了,小平去把瓶口给我擦干净,休息二十分钟!”
人不对,场景不对,摆设不对,好像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烦死了,一天就可以搞定的工作竟拖延了,真是SHIT!
“谁去跟厂商说换掉这个八婆!”走回荧幕前,她从包包里头翻出烟,烦躁地点上一根。
她没有烟瘾,只有心情烦躁时才抽上一根舒缓情绪。
“这世上,我最受不了女人的抱怨。”她身旁的摄影师小殿子凉声说着。
羽必夏喷了一口烟。“就算你是GAY,你也是女人生的,你知不知道?听我抱怨,你不会少一块肉,也不会因此怀孕!”
“听你抱怨完,没有一个男人会想让你怀孕。”小殿子输人不输阵,杠上。
“去你个怀孕!你是很想死是不是?也不想想是谁提携你的,竟然跟我一句来一句去?”羽必夏眯起勾魂猫眼,肃杀之气横生,一付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狠样。
不要跟她聊到敏感话题,她很烦,看不出来啊!
“必夏,别跟小殿子过不去,我请你喝咖啡。”
羽必夏抬眼,哼了声:“你还真闲,怎么会跑来这里?”沐华的上司,飞逸广告的创意总监。
“想邀你加入飞逸啰。”男子自以为潇洒。
“想当我的车子?”她哼道。
“嗄?”以为是随传随到的司机。
“总监,必夏的车子是福斯的。”意指是他想要当浮尸吗?
创意总监闻言,叹了口气,哀悼自己的第一百零八次失败,但还是风度极好地丢下资料给她。
“本公司已经接下这家建设公司的房屋广告,你准备一下底稿。”
“我有说我要接吗?”她哼着,但还是抽开资料仔细看着,突地发现上头写着房中城,不由眉头微蹙。
这不就是那家伙的公司?
“必夏,你最近的行程应该还排得进去吧,况且这个提案是两个星期之后。”创意总监郑宝玉被她的语气给吓绿了脸。
“飞逸里头也有自家的导演,你撇下他们,会害我顾人怨。”那家伙的公司,她得要考虑考虑。
“可是,人家跟你合作比较习惯嘛。”郑宝玉软下身段撒娇。
“你够了喔。”再蹭她就翻脸。“去去去,一个星期后再给你底稿。”
郑宝玉乖乖离开。
“喂,大伙都是同行,得罪他,对你没好处。”阮沐华拍了拍她的肩,把她拉到片场外头。
“谁理他?”她喷着烟,烦躁不休。“不好意思,我的个性就是这样,不会为了讨好谁而说谎,更不会因为喜欢谁就迁就或讨厌谁就昧着良心违背自己的想法。”
她不隶属于任何一家制作公司或广告公司,就是因为她喜欢一个人作业,所以,只要给她机器,就连现场她都可以自己来。
“但是你以前也不会这么不客气呀。欸,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你自从参加OB会之后,就变得很烦躁?”阮沐华关注着她的举动。
羽必夏冷哼着。“沐华,你也真是乐此不疲耶,都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还想问?”而且是无所不用其极地问。
说到底,她只是想知道那一晚发生什么事罢了。
“厚,怎么这么说?我只是担心你而已。”阮沐华扁起嘴,一付可怜样。“你知道你最近简直像是发疯的喷火龙吗?你在无形之中得罪了很多人,都是我帮你去善后的耶。”
“我哪里像是发疯的喷火龙?”啧,没创意。
“还说没有?你最近的行为实在是很怪,而且脏话超多的。”阮沐华想了下。“大姨妈啊?”
“去你的,大姨妈会连续拜访一个月吗?!”会死人的,好不好?更何况……羽必夏突地愣住,一会,她伸出手,扳算着手指,愈算脸色愈沉,有型的浓眉在眉间狠狠地打了个死结。
听说怀孕的女性情绪起伏会很大,会变得烦躁不安或是多愁善感……
“怎么了?”
“我……”抬眼,她硬是把疑问吞下。“没事。”
开玩笑,这件事哪能让沐华这个大嘴巴知道?
“必夏。”
“干嘛呀?”烦咧。
“……闹出人命了?”阮沐华很认真地看着她。
她承认,OB会那晚,她是玩得过火了一点,但楼上套房是早早就订好的,谁知道刚好是他们使用呢?
这是老天安排的。
老天之所以如此安排,必定有其用意。
羽必夏艰涩地咽下口水,勉强勾起唇角,笑得有点心虚。“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能呢?
头次开荤就中奖,她就不信她的运气有这么旺!
“真的?”
“怀疑啊?”不要怀疑,好吗?她并不擅长隐瞒。
“必夏,不要走上良秋的路。”未婚妈妈很辛苦的。
“屁啊,八字没一撇,你不要自己胡乱想像。”×的,愈说她心底愈毛。
“必夏,胎教。”
“胎你×……”羽必夏无力地垂下脸。
×的,她要是真的怀孕的话,她保证肚子里的孩子会说的第一句话,绝对是×的!
“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封弼其这么机车,事后就对你不闻不问,该不会是真的要你当未婚妈妈吧。”阮沐华义愤填膺地骂着。
“拜托,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羽必夏说到一半,顿住,再抬眼,眉目狰狞如夜叉。“沐华,你套我的话?!”
她真的是乱了分寸了,否则怎会如此轻易地被套出话?
“还说你们什么都没发生过?”阮沐华呵呵笑着。
“八婆,不准你到处乱说,根本还不确定,知道吗?”该死,沐华这张藏不住秘密的大嘴巴。
“还不简单?我去帮你买验孕棒。”
她话一出口,羽必夏立即捂住她的嘴。“小、声、一、点!”她是打算闹得天下皆知吗?
“好,我马上去买。”阮沐华笑嘻嘻着。
“等一下啦。”给她一点心理准备行不行?
她一直努力想要忘了那晚的事,可……该死的OB会,该死的国王说,该死的他!
他不是GAY吗?!
雷明明说他是GAY,可他为什么会对她……不,也许她该怪自己,她要是别挑衅他,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也许正因为是她挑衅,所以他才会藉着酒精意气用事,真是浑蛋!
可恶,她不该忘记他是个男人,是个会酒后乱性的男人!
“你在想什么?”
羽必夏不耐地瞪着她。“你为什么就确定我跟封弼其有一腿?”OB会的隔日,就因为她没去比稿,所以沐华才会缠着她不放。
“我觉得你们很登对,而且是郎有情妹有意,干嘛要因为一个雷而到此不相往来?”不只是她这么想,是大伙都这么想。那晚,孤男寡女配上酒,饶是不来电的男女都会因此而天雷勾动地火,说没事,骗谁呀?